兩桌人雖然互不搭理,但是在對方的白眼之中,吃完了整頓飯。
吃完飯之後,沈嫿一行人先回房間休息。
“這間客棧的老闆娘與昊天堡是什麼關係?”到了房間以後,沈嫿立即問道。
“老闆娘叫做肆樂,怎麼說呢,算的上昊天堡堡主東方禹的心腹加情婦吧!”白子珏說道,對於別人的隱私他倒是打聽的不是那麼的清楚,接着說道,“所以她很得東方禹的信任。這些年來打昊天堡主意的人不少,這裡算是第一道屏障吧!”
“難得你們對我的醫術那麼有信心,可是我自己都沒有把握在沒有見過昊天堡堡主的病情的時候有把握能夠醫好他的病!”沈嫿笑了笑說道。
“我說過了如果治不好就是他命不好!”長孫斐淡淡的說道,“我們只需要有一個理由上山就行了。”
白子珏看着長孫斐搖了搖頭,又道:“方纔外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些人四兒就是一肚子的氣,沒好氣的說道:“都說了是孽緣了,真是上輩子倒了血黴了,纔會遇到這幾位瘟神!”
沈嫿他們三人從離開大陳帝都往南走了一日,就來到了一個小鎮,也正巧碰到了這個小鎮正在搞豐收的祭祀活動,爲了祈求來年也同樣風調雨順大豐收,所所以在十月初五到初八這三日,全鎮的人都是食素的。
那一日客棧也是一素菜招待客人,一般的旅客知道了這裡的習俗之後也就將就着過了,但是那位白衣公子卻不依,認爲是客棧的人瞧不起他,讓手下的人吧客棧給砸了。此舉觸怒了鎮上的百姓,那時候沈嫿他們剛巧與他們在同一個大廳吃飯,被不明/真相的百姓一起趕出了小鎮子。
沈嫿與長孫斐本想着不打不相識,想要與這位白衣公子結識一番,但是他卻認爲兩人是另有所圖,那兩個牙尖嘴利的侍女更實際將兩人好生的羞辱了一番。氣的四兒當即就要上去動手,被不想多生事端的沈嫿與長孫斐給攔下來了。
本想着不會再遇到了,沒有想到再下一個鎮子的時候兩隊人有碰到了。那白衣公子似乎不屑與他們住在一起,由於他們先到了一步,於是將唯一的客棧裡面所有的房間全包了,搞的三人不得不找了民宿投宿了一宿。
若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沈嫿的好言相勸,不然長孫斐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
本想着此後不會再遇到了吧?萬萬沒有想到,兩隊人居然第三次遇到了。這一次那白衣公子居然認爲是沈嫿他們再跟蹤,直接讓手下的和尚道士對他們動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兒與長孫斐早就想要教訓他們了,雙方離開打了起來,只是彼此還是試探爲多,沒有下殺招,雙方也未分出勝負,就此收了手,若是真的動起真格,誰也討不到便宜。
還說爲什麼會一直遇到了呢,原來目標都是一樣的,這兩隊人還真就應了孽緣這兩個字了。
白子珏聽了四兒的描述直好笑,頓了頓才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穿的靴子?”
“烏金軟底靴!”長孫斐說道,“這是漠北赫連家獨有的!”
“漠北赫連家,家族勢力極其的龐大,各個國家都會想起購買戰馬吧。尤其是他們的汗血寶馬,
血統最爲純正了!若是真的與赫連家有關,還是不要得罪最好!”白子珏說道。
長孫斐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實在是沒有碰到了腦子這麼不正常的人,你若是跟他有交集,你也會感嘆,世界上原來有如此奇葩的人!”
白子珏一共定了三間上房,四兒與沈嫿一間,他們三個大男人擠一間,至於剩下的一間,他打算送給那白衣公子做個人情。
長孫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沈嫿欲言又止,四兒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你保重吧!”
白子珏出了來,那白衣公子幾人也正好吃完飯,正準備離開,他上前笑了笑,說道:“我們商量了一下,我們可以擠一下,多出的一間上房,你們住吧!”
白衣公子定定的看了他幾眼,不屑的一笑,嘲諷道:“如此費盡心機的巴結討好我,你們究竟有什麼企圖?”
白子珏的笑容一僵,說道:“出門在外,互相方便而已,如果你們不需要就算了!”
“慢着!”白衣公子一聲冷笑,“被我識破了意圖,就想逃走了?早就看出來你們一夥人不是什麼好人,你們最好小心一點不要被我發現你們有什麼不軌的意圖,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子珏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忍住沒有發火,說道:“這位公子,出門在外小心一點是一件好事,但是呢,不得不說,你想得實在是太多了!所謂快意江湖,若是行走江湖人人都像你這樣防備心如此重,還喜歡用噁心去揣測別人的話,這所謂的江湖也不再是那麼令人嚮往的自由了。若是你實在是認爲別人接近你就是爲了打你的注意的話,你還是呆在家中比較的舒服!”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我!”白衣公子一怒,“給我教訓他!”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何必如此動怒?”白子珏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們識字的話,門口貼着這裡是禁止打架,不想要被趕出去就不要如此衝動!告辭!”
“等一下!”白衣公子又傲嬌的說道,“我這個人不會白白佔人便宜的,還是方纔的話,我會給你一百倍的價錢的!”
“隨你!”白子珏淡淡的說道,話落頭也不回的回屋了。
他一回到屋子裡面,就是三雙看好戲的眼睛,無奈的說道:“許久沒有遇到三言兩語就能夠挑起我的怒火的人了,那白衣小子也算是個人物了!”
半夜的時候,四兒被餓醒了,吃完飯的時候,因爲旁邊是那個討人厭的小子,所以壓根只顧着生悶氣,沒吃什麼東西。她起身,看沈嫿睡的很熟,且那三位就在隔壁,以他們的警覺,這裡如果有問題的話,應該會發現的,於是決定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客人們都休息了,大廳內很安靜,四兒輕手輕腳的摸到了後院,白天還是風和日麗,晚上居然飄起了小雪,剛剛到院子裡面,一陣寒風就吹了過來,四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正在看廚房的方向,卻發現柴房的燈還是亮着的,裡面還有人聲傳來。四兒心下奇怪,就悄悄的上前查看,抿了抿食指,將窗戶紙捅破,朝裡面看了一眼。
之間裡面的兩人不正是晚飯的時候打架的那年輕人與那漢子嗎?不但
沒有被砍了手,而且這會兒還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喝酒划拳,可沒有那會兒的你死我活了。
四兒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決定先慰問一下自己的胃,於是很快就摸到了廚房裡面,看看還有什麼剩菜沒有。
東翻翻西看看,總算是發現了半隻燒雞。
找了角落,貓下身子,四兒津津有味的啃起來了。沒一會兒,她聽見,廚房的門又被打開了,立即躲了起來,悄悄的看出去。
她的視線即使看這樣的夜色裡也足以看清楚,不由得心頭納悶,這個鬼鬼祟祟找東西吃的不就是那個挑剔的白衣小子嗎?他夢遊了?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白衣公子左右看了看急忙找了地方躲起來了,不巧正是在四兒的身邊,兩人互相瞪了一眼,若不是這會兒廚房的門被打開了,只怕兩人都要打起來了。若是被人發現偷吃東西,兩人估計那會十分的丟臉,所以爲了各自的面子,決定先忍下這口氣,跟對方先擠擠。
進廚房的人拿了什麼東西之後,很快就關了門離開了。
“你居然來偷吃東西,太不要臉了!”白衣公子咽這口水看着四兒手上的燒雞,不屑的說道。
“難道你不是來偷吃東西的?”四兒撕下一直雞腿啃了起來,“不要告訴我你是在夢遊或者說是來考察一下這裡廚房的環境的!”
“哼!”白衣公子冷哼了一聲,憋着嘴,十分委屈的將頭轉到了一邊。
這樣孩子氣的一幕倒是逗樂了四兒,她撕了一隻雞腿遞給了白衣公子,說道:“吃吧!”
白衣公子本來還想傲嬌的拒絕的,但是實在是忍不住誘惑,吞了口口水,接過之後,就咬了一口。
四兒忍不住笑道:“你就不怕我下毒?”
白衣公子不敢置信的瞪着四兒,嘴裡面的一口肉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好啊,兩個小賊,竟敢在偷東西吃!”廚房的大門再一次被人打開,只見着娃娃臉姑娘披着一件粉色披風,手上拿着一盞油燈,立在門口,兇狠的瞪着兩人。
白衣公子立即反應過來,將雞腿塞回到了四兒的手上,指着她嘴裡含着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是她偷的!”
“嗯?”四兒腕了他一眼。
娃娃臉姑娘一臉嚴肅的將門關上,走到了兩人面前,着急的說道:“你們想吃東西跟我說嘛,我做給你們吃啊!”
“嗯?”四兒與白衣公子互相看了一眼,這畫風轉換的太快,讓他們一時接受不了。
娃娃臉麻利的將油燈放下,託了披風,挽起袖子,就真的開始準備食物了,她回眸看了一眼兩人,說道:“還不快點過來幫忙,想吃白食啊?”
四兒倒是沒什麼,挽起袖子就開始幫忙打下手,白衣公子卻怯生生的說道:“可是……可是我不會啊!”
“不會可以學!”四兒與娃娃臉姑娘異口同聲的說道。
白衣公子不情不願的走進,被四兒與娃娃臉姑娘指揮着做事。
四兒看着他笑道:“看你扭扭捏捏的樣子,應該是個女的吧?”
四兒無意的一句話,卻讓白衣公子紅了眼睛,委屈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