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山谷溫情
葉錦素聽到了南宮霍綦的身影,連忙要從上官敬的懷中掙脫,卻看到南宮霍綦已經衝了進來,當看到二人擁抱在一起,他喜悅的笑意僵在嘴角,淡笑了一聲,腳步頓住。
葉錦素連忙從上官敬的懷中掙脫開來,向南宮霍綦衝去,匆忙間踩上了地上的樹枝,腳下一滑,身體就要栽倒在火堆裡。
“年兒!”上官敬連忙起身要將她抓住。
“娘子!”南宮霍綦心下一緊,連忙飛身,搶在上官敬之前將葉錦素攬入懷中,旋身落於一處。
葉錦素擡眸,看向南宮霍綦,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你總算來了。”
南宮霍綦聽到這一句話,看向她手臂的傷口,眸光一暖,“別怕,有我在。”
“嗯。”葉錦素在這一刻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堅定了自己的心,她現在的心裡只有南宮霍綦,身邊的這個男人。
上官敬緩緩起身,看着葉錦素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就像是曾經那樣溫順地在自己的懷中一樣,他的心中劃過一抹傷痛。
“臣參見皇上!”南宮霍綦抱緊葉錦素,只是微微躬身行禮。
上官敬斂去神色,道,“我們中了毒,使不出內力來,如今也無法出去。”
南宮霍綦抱緊葉錦素,看向上官敬,“皇上,臣適才已經發了信號,相信不久就會有人趕來。”
“如此便好。”上官敬說罷,便端坐於遠處。
葉錦素始終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渾身發抖,面色泛紅,擡眸,一雙水眸泛着春波注視着他,“夫君!”
綿綿糯糯的聲音響起,那嬌豔的紅脣泛着瑩潤的光澤,恨不得一親芳澤,南宮霍綦隱忍着內心的衝動,“皇上,臣先帶內子出去。”
還未等上官敬應允,南宮霍綦已經橫抱着葉錦素離開了山洞,穿過樹林,來到適才他們跌落的湖中,抱着葉錦素跳進了湖內。
冰涼刺骨的湖水,二人的衣衫溼透,葉錦素卻緊緊地抱着南宮霍綦,生怕自己一鬆手,南宮霍綦便消失不見。
“娘子,還難受嗎?”南宮霍綦輕聲問道。
“夫君,我與皇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剛纔,不過是……”葉錦素凝視着南宮霍綦,低聲說道。
南宮霍綦用手指抵住她的脣,“我知道。”
葉錦素燦然一笑,擡眸,主動吻上他的脣,輕輕地舔舐着,“夫君,我想要你。”
南宮霍綦俊美的容顏上綻開一抹明豔的笑容,他攬上葉錦素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所有的擔憂與難過,都在她的這句話中化爲烏有。
他知道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要她的心裡有他便好。
冰冷的湖水將葉錦素的理智拉了回來,越是理智,她越是能感應到南宮霍綦對自己的真心,也能感覺到他的害怕。
湖中中,葉錦素的青絲散落在湖面,她冰涼的手指伸入他的衣襟內,撫上他細滑的肌膚,透着暖意,頓時讓她安心,她不想失去他,只想和他一起到老,內心的渴望和害怕,讓她再一次地失去了理智。
她將身體緊緊地靠在他的身上,透過冰冷的湖水,引起陣陣的顫慄。
南宮霍綦的呼吸愈加地沉重,垂眸,凝視着她,“娘子,你可知曉這樣是在引火燒身。”
“嗯……”葉錦素低吟道。
遠處,上官敬身姿挺拔地站立着,看着遠處的畫面,他緊握成拳,年兒,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即使是顛覆這天下,我也要得到你,說罷,他轉身,回了山洞。
南宮霍綦自然知曉上官敬在不遠處,接着又離開,他攬着葉錦素飛身離開湖中,水花四濺,灑出朵朵的水花。
南宮霍綦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鋪在地上,將葉錦素小心地放平,垂眸,凝視着她,“娘子,我是誰?”
“你是夫君。”葉錦素伸手,勾着他的頸項,柔聲說道。
“還有呢?”南宮霍綦再一次問道,修長的玉指已經將她的衣衫褪去。
“我的愛人。”葉錦素說出了自己一直最想說的話,是,他是她最愛的人,最想要的人。
南宮霍綦低聲一笑,他等這句話等了很久,終於,她說了,她的心中有他,愛他,着便足夠了。
“娘子,你可知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選擇,你這一生,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南宮霍綦鳳眸中閃過萬種風情,凝視着他,堅定不移地說道。
“你便是我的選擇,永遠不會變。”葉錦素一順不順地與他對視,她要抓住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我應允你的永遠不會變,至死不渝。”南宮霍綦說罷,玉指劃過她冰涼的肌膚,膚如凝脂,氣若幽蘭,此時的葉錦素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包括她死而復生的心。
天寬地闊間幽幽山谷,湖水潺潺,水霧繚繞……
南宮霍綦細密的吻落在葉錦素的身上,渲染起朵朵妖豔的花朵,她任由着他膜拜着自己的身心,任由他闖入自己的世界,就讓她再放縱一次,這樣的幸福是來之不易的。
熾熱的纏綿,令人遐想的嬌喘聲迴盪在整個山谷內,風光無限好,夾雜着誘人的氣息,魅惑人心。
上官敬負手而立與山洞內,注視着已經燃燒殆盡的火焰,葉錦素低吟的喘息聲盤旋在他的耳旁,他的眸光變得更加地陰沉,似是在醞釀着巨大的情緒。
葉錦素依偎在南宮霍綦的身上,歡愛過後的濃情氣味飄散在他們周身,南宮霍綦起身,爲葉錦素穿好衣衫,接着拿起鋪在地上的長袍,那妖豔的落紅似是扎眼。
葉錦素面色一紅,便要將他的長袍奪過來,“這個不能穿了。”
“娘子你害羞做什麼,這不是夫妻間經常要做的事情。”南宮霍綦徑自將那長袍穿在了身上,絲毫不介意,攬着葉錦素,“能走得動嗎?”
“嗯。”葉錦素溫聲應道,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
這一刻,南宮霍綦是滿足的,他心心念唸的人兒,他徹底地擁有了她的心。
“你是如何尋來的?”葉錦素想着他怎麼這麼快尋到她。
“我得知你掉下了懸崖,我便跳了下來。”南宮霍綦小心地扶着葉錦素,二人坐在一旁,相互依偎着。
“你怎得跳下來了,要是這崖底是石頭的話,你不也要……”葉錦素擡眸,看向南宮霍綦,不免責怪道,心中更多是擔憂。
“我說過,娘子在哪我便在哪。”南宮霍綦吻着葉錦素的臉頰,低聲說道。
“傻瓜。”葉錦素不知說什麼,心中暖暖,低聲說了一句。
“鳳錦她們應該到了,我們走吧。”南宮霍綦說着,便將葉錦素攔腰抱起,嘴角含笑,帶着他向山洞內而去。
秋意收到了南宮霍綦的信號,隨即,便沿着信號的方向向前尋找,在南宮霍綦到達山洞時,秋意她們也剛剛到。
看見二人並無大礙,鳳錦等人也放心下來。
“表嫂,你無礙吧?”南宮玉嫣連忙上前問道。
葉錦素面色微紅,手臂上綁着的布條在剛纔已經被南宮霍綦丟掉,因爲,這是不屬於她的,此刻,葉錦素的胳膊上的傷痕依舊。
“無礙。”葉錦素搖着頭,“皇上在山洞內。”
“哦。”南宮玉嫣纔不管什麼皇上呢,只要看到表哥和表嫂無礙便是。
葉錦素並未沒有從南宮霍綦的懷中下來,而是任由着他抱着,南宮霍綦向山洞內說道,“皇上,可以回宮了。”
上官敬聽着南宮霍綦的聲音,眸光中碎出一抹寒光,接着便收斂情緒,走了出來,“走吧。”
南宮玉嫣擡眸,打量着眼前的皇上,長相俊朗,器宇不凡,也算是個偏偏公子,身着一身黑袍,整個人看起來甚是威嚴。
上官敬徑自向前走去,其餘人便跟在身邊,葉錦素有些疲乏,便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睡去。
南宮霍綦看着如此依賴自己的葉錦素,寵溺之色溢於言表,懷抱着她,一行人沿着適才她們尋找的路線原路返回。
待他們回到京城時,天色已暗,上官敬並未說什麼,徑自回宮。
南宮霍綦便抱着葉錦素回到了南宮府,南宮夫人見葉錦素安然無恙地歸來,着實放心。
南宮玉蝶上前,看向葉錦素手臂的傷口,“嫂嫂沒事吧?”
“無礙。”南宮霍綦看向南宮玉蝶已經哭紅了眼,“別哭了,對身體不好,還怎得去做新娘子。”
“我知道了。”南宮玉蝶擦着眼角的淚水,說道。
南宮霍綦抱着葉錦素徑自回了屋中,將她放在牀榻上,而自己則換了一身乾爽的長袍,行至牀榻,脫了鞋子,上了牀,便躺在葉錦素的身旁,側身凝視着她。
葉錦素微微睜開雙眸,與他相視而笑,“怎麼了?”
“娘子真美。”南宮霍綦錢笑吟吟地說道,伸手,將她額前的碎髮捋向耳後,“不論是何人,都休想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不論是何人,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葉錦素微微前傾,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相公,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我這一生,不過是求個一心人罷了,如今求得了,我已別無所求,但,若是有人想要從我身邊將你奪走,那我即便是顛覆了天下,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南宮霍綦幽幽嘆了口氣,輕拍着葉錦素的後背,“娘子,你可知,這世上若是沒有你,便沒有我。”
葉錦素安靜地聽着南宮霍綦的話語,此時此刻,她還奢求什麼呢?她只知曉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幸運,她慶幸老天爺讓她重生,慶幸自己能與他相遇,“夫君,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傻瓜,我的心很小,只容下一個你。”南宮霍綦眸光中溢滿暖意,將葉錦素的周身都灌注濃情。
“我如今是葉錦素,葉錦素的心裡也只容下一個你。”葉錦素在告訴南宮霍綦,她不是華流年,是嫁給他南宮霍綦的妻子,葉錦素,而葉錦素的心裡只有他一人。
“不論娘子做什麼,我都信。”南宮霍綦緊擁着葉錦素,柔聲說道。
這句話勝似千言萬語,對葉錦素來說,夫妻之間有的便是信任,他們如今彼此相愛,他說他信她,那麼所有的一切便不重要了。
“那催情的藥物如若不合歡的話,是解不開的。”韶華郡主淡淡地說道,“不曾想,我本想着給皇上一個機會,沒想到皇上不珍惜,白白讓南宮霍綦撿了便宜。”
“郡主,此事好像讓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更加地深厚了。”侍衛在一旁提醒道。
“是嗎?”韶華郡主低聲一笑,“越深厚越好。”
“郡主的意思?”侍衛又是不解地問道。
“當着皇上的面,都行男女之事,皇上該如何?”韶華郡主把玩着手中的鞭子。
侍衛眼睛一亮,“皇上若是真對葉錦素有意,那定然會對南宮霍綦起了殺心。”
“那我們便再給皇上添一把火。”韶華郡主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
“如何添火?”侍衛低聲問道。
“可知什麼叫做功高蓋主?”韶華郡主冷然笑道。
“可是依着南宮霍綦的地位,他所做的這些也不會有任何的把柄。”侍衛隨即說道。
“他覬覦了皇上看上的女人,便已經讓皇上忌憚了,若是。他的真實身份被皇上知曉的話,那麼,上官敬定然會將他除之而後快。”韶華郡主冷聲說道。
“這是何意?”侍衛自知自己問的太多。
“這便是我父王爲何死的原因。”韶華郡主眸光碎出一抹冷光,“好戲即將開始。”
皇宮內,上官敬周身寒意,肅殺之氣佈滿整個寢宮,擡眸,看向牆壁上掛着的華流年的畫像,再看向書案上葉錦素的畫像,他一掌毀去,將葉錦素的畫像毀去,“你永遠是華流年,不可能變成葉錦素。”
“皇上,這是有人送來的一封密函。”暗主將一封信雙手遞呈。
上官敬收斂心神,接過密函,待看完之後,一掌將眼前的書案打成粉碎,“哈哈,沒想到他還活着,惠郡王,你當真騙了朕。”
“皇上!”暗主看着上官敬眸光中的陰冷,身形一顫,低聲喚道。
上官敬將信化成粉末,“去查查看南宮霍綦背後的實力。”
“是,皇上。”暗主心思一顫,想着皇上自今兒個回來,便一直如今,難道是因爲夫人之事對南宮霍綦動怒了?
暗主領命之後,便閃身離開。
上官敬擡眸,看向窗外,“年兒,你命中註定是要回到朕身邊的,那個人,當着朕的面敢碰你,便是罪該萬死,如今,他更該死。”
翌日,葉錦素醒來時,南宮霍綦已經整裝待發,看向葉錦素懶怠地躺在牀榻上,淺笑道,“娘子怎得今兒個懶牀了?”
“今日上朝小心些。”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說道。
“我會的。”南宮霍綦親吻着葉錦素的額頭,“今日不能爲娘子梳妝了,你若是不願起身,便再歇會。”
“嗯。”葉錦素對於如此溫柔的南宮霍綦,心中是感激的。
南宮霍綦淺笑着轉身,離開院中,徑自去上早朝。
葉錦素躺在牀上,看着房樑,嘴角洋溢着笑意,情不自禁地便會笑出聲來,心情極好的起身,任由着採蓮伺候洗漱,梳妝之後,她便用過早膳,走出院中,漫步與後花園中。
鳥語花香,天色宜人,連帶着她的心情變得也愈加地好,她擡眸,仰望着天空,淺笑吟吟。
“這不是少夫人嗎?”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便看到韶華郡主揹着手向她走來。
葉錦素斂起笑意,恢復以往的冷清,此刻,卻並未給韶華郡主行禮,而是徑自行至涼亭,緩緩坐下。
韶華郡主一愣,也不氣惱,隨即坐與她的身側,“人人都誇讚葉府大小姐如何溫婉有禮,如何聰明睿智,如何有大家風範,可是,如今,少夫人見了本郡主都不行禮,看來傳聞有誤。”
“郡主需要認清楚的是,這裡乃是南宮府,而我是這府上的當家之人,既然郡主在南宮府上小住,便要懂得府上的規矩纔是。”葉錦素語氣淡淡道,昨日的事情,她亦是能察覺出與這韶華郡主有關,但是,此人隱藏的極深,她如今亦是摸不透她的脾性和目的,但是,也不能讓她如此囂張下去。
“本郡主竟不知這府上的規矩竟然比宮中的規矩還大,一名小小的世家夫人竟然也比我堂堂郡主的身份大。”韶華郡主厲聲喝道。
“那韶華郡主有所不知,家夫亦是南宮世家隱世世家現任家主,我亦是南宮夫人,郡主覺得我應當遵循此等規矩嗎?”葉錦素端起茶盞,撥着茶葉,淡淡地說道。
韶華郡主一怔,她顯然不知曉原來南宮霍綦還有這層身份,不過,轉瞬眸光一閃,淺笑道,“原來是如此啊。”
“郡主如若並無其他事的話,我便不送。”葉錦素說罷,徑自轉眸,觀賞着眼前的景色。
“放肆……”韶華郡主身側的侍衛亦是沉聲喝道。
葉錦素並未轉身看此人一眼,而是看着遠處,坦然自若。
韶華郡主徑自起身,亦是笑道,“無妨,既然南宮少夫人不願與本郡主閒聊,那我也不必留下來。”
說罷,便轉身離開,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雙眸微眯,閃過一絲陰冷。
葉錦素側眸,看了一眼韶華郡主,亦是冷然。
“閣主,那韶華郡主並非表面上看起來如此簡單。”鳳錦在一旁說道,“昨日屬下聽聞,之所以前去翠玉齋,便是因爲這韶華郡主先去相約大小姐的。”
“她本來就來者不善,在還沒有弄清楚她因何而來,亦是不要打草驚蛇。”葉錦素語氣淡淡,接着便徑自欣賞着景色。
鳳錦見葉錦素的心情不同往日那般冷漠,反倒多了分女兒家的嬌羞,忍不住地打趣道,“閣主如今的氣色是越發的紅潤了。”
葉錦素擡眸,看向鳳錦,目光怔怔,一順不順地瞧着。
鳳錦連忙止住,垂眸,“閣主,屬下知錯。”
“鳳錦,你可有喜歡的人?”葉錦素突然問道。
“屬下只想待在閣主身邊,別無其他想法。”鳳錦心思一動,內心哀嚎不已,難道閣主要將她許配了不成,連忙覺得自己怎得也學起鳳秀來了。
葉錦素看着鳳錦如此的模樣,低聲一笑,“好了,不逗你了。”
“閣主。”鳳錦頓時鬆了一口氣,再看向葉錦素時,見她眉眼間皆是笑意。
“閣主,那韶華郡主怎得出府了?”鳳秀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問道。
“派人盯着便是。”葉錦素溫聲說道,“我總覺得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閣主,如今好像有一股勢力,正在對付君魔閣。”鳳秀連忙回道。
“是何勢力?”葉錦素緊接着問道。
“不知。”鳳秀搖頭,“只是君魔閣昨日的一個暗樁被拔了。”
“此事,夫君自會處理。”葉錦素想着君魔閣近來並未有其他大的動作,怕是要等他回來問問纔可。
“閣主,北芪太子近日一直在京城。”鳳秀亦是剛剛得到消息,連忙回道。
葉錦素眸光一暗,“他不在北芪處理政務,怎會來大樂?”
“不知,不過,我們派去跟蹤的人都死了。”鳳秀緊接着回道。
“不必跟着了。”葉錦素語氣淡淡,“他的武功高深莫測,你們即便跟着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北芪太子無緣無故地跑來大樂,如今北芪皇纔剛剛駕崩,而他三月之後便要舉行登基大典,怎還會有閒情逸致偷偷來京城呢?”鳳秀依舊不解地問道。
“老狐狸的蹤跡可尋到?”葉錦素低聲問道。
“還沒有。”鳳秀回道。
“繼續尋。”葉錦素說道。
“是,閣主。”鳳秀應道,“閣主,屬下一直不明白,這南麓的太子到底想些什麼,他自那日撤兵之後,便再無任何動靜,而昭陽公主整日待在公主府,也不曾出府。”
“不曾出府?”葉錦素挑眉,“看來,他們都在京城。”
“在京城?”鳳秀更是不解,“他們爲何會偷偷潛入京城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想來上次邊境的造反不過是個開始,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葉錦素微微起身,向前走去。
鳳錦與鳳秀緊隨其後,“那他們到底是何目的?”
“不知。”葉錦素搖頭,“兩國太子同時來到京城,可真是熱鬧。”
“那還要不要追蹤他們的下落?”鳳錦緊接着問道。
“不必。”葉錦素回道,“如今他們更加地謹慎,即便是尋到,亦是不會有何線索,還不如靜觀其變。”
“屬下明白了。”鳳錦應道。
幾人便回了院中,便看到南宮玉嫣正在院中等待。
“嫂嫂。”南宮玉嫣見葉錦素入內,連忙迎了上去。
“玉嫣妹妹,今兒個沒出去玩?”葉錦素上前,看向南宮玉嫣,問道。
“二哥表自昨日便不見人影,想必是自個去風流快活了。”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所以,我便特來尋嫂嫂聊天。”
葉錦素淺笑道,“你怎得不怕玉蝶妹妹閒話呢,”
“她出府了。”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說道,“玉蝶好像有什麼心事。”
“哦。”葉錦素看向南宮玉嫣,“你怎看出她有心事?”
“因爲她出府的時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南宮玉嫣接着說道。
“想來是這幾日心情煩悶吧。”葉錦素想着害喜本就是如此。
“哦。”南宮玉嫣看向葉錦素,“表嫂,昨日之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葉錦素笑看着南宮玉嫣,“如何想不明白?”
“我們前去翠玉齋之事,除左我們幾人,便沒人知曉,而翠玉齋的香薰亦是早有人準備好的,這明明就是有人設計的。”南宮玉嫣也不傻,看向葉錦素,“那個韶華郡主擺明是給我下了套,而我還鑽了進去。”
葉錦素握着南宮玉嫣的手,“她本就不簡單。”
“嗯,而且卑鄙。”南宮玉嫣眸光一冷,“對了,表嫂,昨日我見表哥的袍子上有血跡,想必是跳下懸崖時,碰傷的,我從來沒有見過表哥如此緊張過誰,只有對錶嫂纔會如此。”
南宮玉嫣不過是好心要爲南宮霍綦說好話,但是,在葉錦素聽來,想起昨日在山谷內的一番**,忍不住地面頰泛紅,他竟然就那樣堂而皇之的穿着那身袍子回了府中。
南宮玉嫣見葉錦素面色微醺,不解地問道,“表嫂,你很熱嗎?”
“我想回屋小憩會,玉嫣妹妹若是無聊了,便與鳳錦她們玩。”葉錦素緩緩起身,便行至屋內,頓時摸着雙頰,徑自躺在軟榻上。
南宮玉嫣莫名其妙,再看向身側的鳳錦與鳳秀,“喂,你們跟着表嫂多久了?”
“很久。”鳳錦回道。
“很久是多久?”南宮玉嫣看着眼前的二人,武功也是不弱的,頓時玩心大起,“既然跟在表嫂身邊也很久了,那便與我過過手,我瞧瞧有什麼過人之處。”
說罷,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南宮玉嫣已經向二人出手,鳳錦與鳳秀叫苦連天,但,還是硬着頭皮接招了。
秋意和秋雨連忙躲在了一邊,看着鳳錦和鳳秀,“幸好不是我們。”
“是啊,幸好幸好。”秋雨連忙附和道。
採蓮站在她們二人面前,“你們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呵呵。”秋意看向採蓮,“要不你去幫忙?”
“不去。”採蓮搖頭,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記憶猶新呢。
葉錦素也不管院中的打鬧,徑自側臥與軟榻之上,也真的小憩。
南宮霍綦今日回來時已經到深夜,葉錦素一直在等他回來。
“今兒個怎得這麼晚?”葉錦素上前問道。
“今兒個,皇上指派了好些事情。”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說道。
“看來他當真是要對拿你出氣了。”葉錦素沉着臉,看着南宮霍綦,“他都指派做什麼事了?”
“都是些瑣事。”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以免她擔憂,隨即說道。
“我聽聞君魔閣如今被一股勢力盯上了?”葉錦素脫下南宮霍綦身上的官府,換上一身輕便的長袍,二人手牽着手行至桌前。
葉錦素盛湯遞給他,繼而問道。
“皇家暗衛。”南宮霍綦喝了一口,接着說道。
“你且用膳,待會再說。”葉錦素不再多問爲他夾着菜,二人便安靜地用罷。
葉錦素與南宮霍綦坐與軟榻前,“他知曉了你的身份。”
“怕是還不止如此。”南宮霍綦似是覺得上官敬是要置他於死地,看來他誓要將葉錦素從他的身邊奪走。
“那如今你要如何做?”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問道。
“如今儘量不要與皇室暗衛發生碰撞,但是,若是他們太囂張的話,我也不計較真的兵戎相見。”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或許,他對我如此還有另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曉的。
“是要殺我滅口。”南宮霍綦注視着葉錦素,接着說道。
“依着上官敬的手段,他若是真想殺你,是會將你斬草除根。”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但是,他是一個向來理智的人,不會因爲你我之事會當即便部署,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隱瞞着我。”
“娘子當真是聰明。”南宮霍綦上前,划着她的俏鼻,“上官敬是絕對不會讓我活在這世上的,爲了你,也爲了他的皇位。”
“你的意思是?”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你威脅了他的皇位?”
“嗯。”南宮霍綦點頭,“只是,我比較好奇的是,他爲何知曉了這件事,這件事早已隨着惠郡王的死而被隱藏了。”
“這與惠郡王又有多大關係呢?”葉錦素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可知韶華郡主爲何要置你於死地?”南宮霍綦伸手,環上她的腰際,手中把玩着她的青絲。
“反正,她不是真的看上了你。”葉錦素低聲說道。
“自然不是,不過,你夫君沒有這個魅力嗎?”南宮霍綦挑眉,問道。
“你說呢?”葉錦素不答反問。
南宮霍綦淺笑道,“當年惠郡王表面上的死因是過度勞累而亡,實則是服了慢性毒藥,毒發生亡。”
“嗯,這個我知曉,不過,我至今沒有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手。”葉錦素顯然不解。
“當年,是與惠郡王交好,還認作惠郡王爲義兄,後來,你在他壽辰時鬆了一串佛珠,也還記得。”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舊事重提,當年錯綜複雜的事情便會被慢慢地解開。
“那串佛珠乃是用毒藥浸泡而成,若是人長期佩戴的話,便會成爲慢性毒藥。”南宮霍綦看着葉錦素眸光中閃過的驚詫,低聲道。
葉錦素仔細想着,那佛珠是她尋了得道高僧特意注入了福壽永康的光束,特意送給惠郡王的,那佛珠怎會有毒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錦素不解地問道。
“你可還記得那佛珠除左你,還有何人知曉或者是碰過呢?”南宮霍綦繼續問着葉錦素,亦是讓她自己解開其中的疑惑。
葉錦素微微閉着雙眸,似是在回憶着往昔的回憶,那時,她幸得此佛珠,離惠郡王的壽辰還有一月有餘,故而便命人將佛珠放於佛堂供奉,而那座佛堂除左她可以隨意進出,便是上官敬。
葉錦素轉眸,眸光微冷,“是上官敬動的手腳?”
“當年,因爲惠郡王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上官敬一直得不到,故而,纔想要讓這秘密永遠封存,那麼,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而惠郡王深受百姓愛戴,而且,長公主對惠郡王更是愛護有加,又怎會讓人有機可趁,唯一能接近惠郡王的便是他親近之人,除左你,還會有誰。”南宮霍綦接着說道。
“他利用了我。”葉錦素眸光更加地陰沉,“他竟然利用了我,哼,他定然用了佛珠,惠郡王對我本就無防備之心,他又是信佛之人,故而,纔會將那佛珠隨身佩戴,這也便招惹了殺身之禍。”
“是的,韶華郡主怕是已經得知你真實的身份乃是華流年,故而纔會接近與你,想要給惠郡王報仇。”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這也是我這幾日才查出的真相,韶華郡主對於惠郡王是極其崇拜的,加之長公主對於惠郡王的死耿耿於懷,故而查出了惠郡王的真正死因,你哪是又正好消失,故而,才未將此時波及與你,但是,如今,得知你還活着,當年,亦是你的佛珠害死惠郡王,她們是來尋你報仇。”
“原來我竟是上官敬的殺人工具。”葉錦素眉頭一蹙,“他果然夠狠。”
“若是他不狠,這皇位還會是他的嗎?”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上官敬對於你的心意是真,但是,他更愛江山。”
“若是你不提起,我以爲惠郡王乃是抱病而死,不曾想卻是被上官敬假借我之手殺死的。”葉錦素冷笑一聲,“上官敬原來由始至終都在利用我,哈哈,我如今才認清他的真面目。”
“娘子,莫傷心。”南宮霍綦輕拍着葉錦素的背,輕聲勸慰道。
“我不是傷心,不過是可笑罷了。”葉錦素是可笑自己如此傻,自認爲他是真心愛自己,其實,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韶華郡主現在的模樣不過是假象,她跟獨孤飛燕乃是同門師妹。”南宮霍綦緊接着說道,“她們二人其實早有聯繫。”
“怪不得獨孤飛燕當時說過,說你能護我多久,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呢。”葉錦素淡然一笑,“這韶華郡主如今是要向我報殺父之仇啊。”
“嗯。”南宮霍綦點頭,“昨日之事,必定是她親手所爲,她如今,是想讓你死,怕是也想讓上官敬死。”
“不過,她接下來會如何做?”葉錦素擡眸,看向南宮霍綦,“還有一件事,你還未告訴我,上官敬不單單是因爲我,纔要置你於死地。”
“這件事情原以爲可以隱瞞一世,當年,惠郡王也是因爲此事而亡,但是,他還是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他的親人。”南宮霍綦接着說道。
“那長公主和韶華郡主自然而然是知曉的。”葉錦素心中思忖,到底是何事呢?她到底在其中扮演的是何角色?前世的華流年以爲自己瞭解一切,可是,到頭來,還是被算計了,但是,現在,她是葉錦素,她又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
“她們若是不知曉,自然不會如此地恨你和恨皇上。”南宮霍綦接着說道,“完顏蕭驌、獨孤飛燕、獨孤泓冽秘密潛入京城,不過是與長公主達成了共事而已。”
“看來你的消息比我靈通。”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知曉的呢?”
“娘子,我如今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曉,我不過是想過簡單的生活,奈何天不遂人願,總是將我推到風口浪尖,十年前如此,十年後還是如此,不論如何,我都會好好護着你。”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正色道。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似是知曉這其中隱藏着巨大的秘密,是她不曾知曉的,亦是上官敬一直以來隱瞞着她的,她內心是複雜的,在山洞的時候,她有那麼一瞬間,是背離了南宮霍綦,心中對上官敬有着一絲的情意,但是,後來,當看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整顆心都是他,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會陪着他,“昨日你說過的每句話,可還記得?”
“我都記得。”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
“若你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葉錦素擡眸,撫摸着南宮霍綦的容顏,淺笑地應道。
“若是有朝一日,要顛覆了江山呢?你也願意陪我嗎?”南宮霍綦繼而問道。
“只要有你在,不論做什麼,我都會不離不棄。”葉錦素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聽着他強而有力地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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