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剛剛纔醒來?!”周昱道,隨後又道,“好吧,你若還是不適要儘早告訴我。”
夏和暢點了點頭,“嗯。”
見周昱偷偷地從窗外爬出去,夏和暢才翻過身繼續睡覺。這身體翻個身都疼,還是癱着看明日是否會舒服一點。
嘎吱…………
這她才閉上眼準備休息一會,又聽到了聲音。
“又是誰啊?!”夏和暢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是我。”
聽到杜康的聲音,夏和暢只好再次翻身,頭朝着牀外邊,他也是從窗戶進來的。
其實……
這要是有人在,從窗戶進和從門進都會被發現,若是沒有人在,這從門進來豈不是方便很多?!
但是,這些人咋都愛翻窗戶?
顯示與衆不同嗎?!
“聽說你身體不適,特意來看看你。”
夏和暢杵了一會沒有說話,隨後才道,“沒事,就是昨日吃太多了。”
她不適也是晚上開始鬧騰的,而且一個宮女生病,他是咋聽說的自然很容易猜測到。
想着,夏和暢忽然覺得小皇帝很可憐,周圍到處是眼線,不僅如此,就連他的玩耍夥伴“木鶯”也就是她,還是他的殺父仇人。
這想到就覺得他真的悲催。
“都怪我不好,一時沒有想起制止你少吃些。”杜康道,“這美食是好,也不能吃積食了!而且海鮮性寒。”
說着,杜康走上前幫躺着不動的夏和暢理了理被子,“吃藥了嗎?”
夏和暢點了點頭,“就是有點餓。”
夏和暢算得上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但是卻沒有受到大紅人應該有的待遇,雖然其他宮女在她生病的時候也會去煎藥給她,但是她這睡了一天,卻沒有人送飯來。
不僅僅是因爲她沒有和其他宮女打好關係,更重要的是,她從等級最低的宮女晉升上來,除了她很多都是在太后身邊待過的,自然不屑巴結或者與他搞好關係。覺得是降低身份。
“你等一會。”杜康道。
說完,他便直接從窗戶翻窗離開了……
“等……”
夏和暢還纔開口,他便離開了,也只好作罷。
好一會,杜康纔回來,帶着一些吃食,但是夏和暢也不知道他一個官員之子,不對,聽說他回京後也當了個什麼官,但這在皇宮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吃的的。
明明直接叫宮女幫忙端點吃的就可以,這小子卻在她開口的時候,直接就從窗戶飛走了。
“在想寫什麼?”杜康道。隨後他十分自然地坐在牀邊,扶她起身,“吃點吧。”
夏和暢肚子裡出了不知道被消化完了沒有的那顆解藥,就是那堆苦澀的藥汁了。她現在早已餓的飢腸轆轆了,她也不顧這麼多,他喂什麼她吃什麼。
肚子裡又東西了,她也舒服多了。
“謝謝啊。”
“好些了嗎?”杜康問道。
夏和暢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捲曲在被窩裡。
“怎麼沒有燒炭?”杜康這才發現屋內氣溫不是很高。
以往,即使以前愛睡懶覺的夏和暢現在最愛早上早起去小皇帝的寢殿中,因爲十分的暖和!
而雖然她分到的是一間獨立的房間,但是她沒有那個資格領取炭。
問完後,杜康纔想起這事在皇宮,他看着蓋着三牀被子的夏和暢,“改日我讓人給你捎幾牀暖和的被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夏和暢也不想客氣了,這客氣能讓自己晚上睡覺覺暖和嗎?!
杜康之後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的。而且依舊是從窗戶離開……
夏和暢休息了兩三天才徹底身體痊癒。
至此,她拿了一個小本本,在上面記錄時間。
這個年代又沒有手錶手機的,她要是稍不注意又忘記日子,可又得受這中骨頭痠痛的折磨了。
收拾妥當後,夏和暢這纔去服侍小皇帝。
“木鶯,你來了?”周昱見夏和暢進來十分高興,隨後對周圍的宮女太監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見所有人都離開後,周昱才道,“木鶯,你身體可好全了?”
夏和暢點了點頭,“都好了。”
“那就好,這麼大的人了還如此讓人操心!”周昱道,“所以說,以後切不要隨便出宮吃東西,要是再病了怎辦?”
夏和暢這纔想起,“對了,小昱子,你不是說……”
夏和暢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周昱的面前,“你說的令牌咋還沒有公公給我?是不是他們忘了?”
本來夏和暢想說是不是你忘了,最好還是換成了“公公”。
“令牌朕不給了!”周昱道。
夏和暢聽到簡直想把這小子拎起來打,該死的,是想氣死她吧?!
但是,即便心裡多暴躁,某人還是一臉笑臉地討好道,“不是說君無戲言?你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出爾反爾?”
周昱臉有些羞紅,“反正我就是不給了!”
“小屁孩,你玩我啊!”夏和暢叉着腰指着周昱道。
說完,兩人因爲夏和暢真實的一臉不小心被“激化”,氣氛十分尷尬的大眼瞪小眼。
夏和暢連忙討好地道,“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小昱子是男子漢!”
周昱露出邪笑,“哼!朕是不會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夏和暢氣急敗壞,但是還是隻能忍住,這在人家的地盤上,只有聽人家的!
自從“生病”事件之後,夏和暢找以前借令牌的公公,他居然再也不借給她了。
每日她也只能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小皇帝,多餘的時間只能和同時探子的小太監打好關係,畢竟下一瓶解藥在他這兒。
那小太監倒是對夏和暢依舊十分恭恭敬敬的,可能是簡玉珩要求的吧。
在夏和暢在宮中出不來的這些天,杜康時常會託人送東西進來,而小太監每次都會帶些東西給她,吃的用的,說是簡玉珩要去他照顧夏和暢的,夏和暢還在小太監的口中打聽到簡玉珩已經離開京城的消息。
對於這個消息夏和暢也不吃驚,簡玉珩一直把夏和暢當主子一般服侍,那身爲他的哥哥的閣主大人自然看不慣,肯定想方設法要簡玉珩遠離夏和暢,以便以後夏和暢沒有價值了,滅口的時候,好揹着簡玉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