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爭吵

105爭吵

“到那邊去。”鄧布利多指了指先前勇士們進入的那扇門,哈利一頭霧水的走了進去,薩拉查在他肩膀上小聲地給他解釋事情經過。

那是一間掛有很多畫像的屋子,哈利一進去所有的畫像都轉頭看着他,他還看到被火光照亮了的的克魯姆、塞德里克和芙蓉·德拉庫爾,克魯姆弓着背,似乎在沉思着,塞德里克揹着手,盯着大門站着,芙蓉則在甩着她銀色的頭髮,當哈利進來時,他們都看向了他。

“什麼事?”芙蓉問道,“他們讓我們回到大廳裡面去嗎?”

“我想他們大概是要我來這裡解決他們程序設置上的一個漏洞。”哈利笑着迴應芙蓉道。

“抱歉,沒有聽懂……”克魯姆說道,芙蓉顯然也懷疑她聽到的是不是英語。

“就是說主辦方,三強爭霸賽的在設計這一套的選擇勇士的方案上出現了嚴重的漏洞,而我很不幸被牽扯進來了。”哈利解釋道,畢竟是跟哈利混了幾年腦內爆炸科學愛好者會的塞德里克,露出了似乎明白了但不敢相信的表情。

“哈利你的名字,被火焰杯噴出來了?”塞德里克驚訝地問道,哈利點了點頭,芙蓉露出了震驚和彷彿被侮辱了般的表情。然後盧多·巴格曼進來了。

“真是太令人驚奇了!”魔法部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盧多·巴格曼大步走來,摟住哈利的肩膀開心地說的,待在哈利肩膀上的薩拉查皺起來眉,“讓我來介紹,有點兒不可思議的第四位勇士!”

“你是來搗亂的嗎?”在芙蓉開口抗議之前,哈利轉頭對盧多·巴格曼說道。

“搗亂?”盧多·巴格曼顯然沒想到哈利會那麼說他,迷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不,不是搗亂,火焰杯剛剛噴出了哈利的名字。”芙蓉皺起了眉頭。

“那肯定是錯了,”芙蓉說道,“他太小了!而且霍格沃茨已經有一位勇士了。”

“是挺奇怪的,”盧多摸摸他光滑的下巴說道,“年齡限制是今年才加上的安全措施,雖然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火焰杯不會區分報名者的年齡……他的名字從火焰杯裡出來。我認爲想要退出這不可能了,這是由魔法保護的規則……你必須,哈利只能盡其所能……”

在盧多說話的時候,三位校長和巴蒂·克勞奇、麥格教授及斯內普。

“爲何斯內普還會出現在這裡,這管他什麼事?”哈利低聲問塞德里克在,這個高個子的男孩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馬克西姆夫人!”芙蓉快步朝他們的校長走去,“他們說這個小男孩也要參加比賽!”

“你才小男孩呢……”被哈利認爲芙蓉是對他身高上的歧視的哈利陰沉了臉,“白髮老太婆!”

本來高大的馬克西姆夫人正準備質問鄧布利多的,結果因爲哈利的這話一出,所有人一瞬間都忘記了他們本來要說什麼了,過了好一會兒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才反應過來,他們都快要忘了哈利其實是個毒舌的孩子了。

“這是什麼意思,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質問鄧布利多道,而芙蓉傷心地哭了起來。塞德里克在哈利耳邊小聲地告訴哈利他的話對女性來說傷害太大了。

“我也想知道,鄧布利多,”卡卡洛夫說道,“霍格沃茨有兩名勇士,我可不記得東道主學校什麼時候可以有兩名選手的,是不是規則我還讀得不夠細?”

“這不可能!”馬克西姆夫人說道,她的大胸脯因爲憤怒而劇烈地上下顫抖着,她將她帶着貓眼石的大手搭在還在哭泣的芙蓉肩上,“霍格沃茨有兩位勇士,這樣太不公平了!”

“我以爲你可以阻止這種事情發生的,鄧布利多。”卡卡洛夫眼神冷酷地說道。

“這都是波特的錯,卡卡洛夫,”斯內普用他那種滑膩膩的聲音說道,“不要因爲哈利執意違法規則而責備鄧布利多,他從在這裡起就是一個麻煩。”

“謝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堅定地說道,阻止斯內普繼續說下去,但斯內普依然用他陰狠的目光看着哈利。

“不對,全部都是你們大人的錯!”哈利揚起下巴,說道,再次讓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巫師都都露出驚愕的表情,“如果不是你們閒的沒事要恢復三強爭霸賽,就不會有選勇士這種麻煩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們工作做得不到位,就不會出現第四人這種情況。既然三強爭霸賽叫做三強爭霸賽,而火焰杯作爲一直沿用的選擇勇士的工具,那麼它一開始就被設計成只能選出三位人選的。出現第四位顯然證明火焰杯有問題,你們幹嘛不先去研究爲什麼火焰杯會犯傻而是來做這種無意義地爭執?再說了,規則只是禁止沒滿十七歲的學生不準報名,沒說不準未滿十七歲的學生不能試着越過年齡線,也沒說不準讓其他人幫忙報名,就是你們的工作不到位害得我陷入這麼尷尬的狀態……”

“我明白了……”塞德里克看着似乎全部都呆滯了的三強爭霸賽的評委們和兩位霍格沃茨的院長,突然說道。

“明白了什麼?”克魯姆問道。

“肯定是哈利還在吃東西的時候被打斷了,所以他現在的火氣才那麼大。”塞德里克點點頭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時候在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我覺得他脾氣還蠻好的。”克魯姆呆滯地說道。

“哈利,你沒有把名字放進火焰杯裡?”鄧布利多問道。

“沒有。”哈利回答道,那雙異色的雙眼毫不畏縮地注視着鄧布利多,讓鄧布利多突然覺得哈利的這雙眼睛比起伏地魔的紅眼看起來更加具有魔性。

“教授,”塞德里克出聲說道,“我也相信哈利他絕對沒有報名,他對參加三強爭霸賽完全沒有興趣的。”

“他爲什麼會不想參加比賽!”芙蓉突然扯着嗓子,跺着腳喊道,“誰都想成爲勇士,爲自己的學校爭光。”

“請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給別人,”哈利冷冷地說道,芙蓉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她突然有些怕眼前這個黑髮的孩子,“靠這種被當猴耍的活動來給學校爭取榮耀?對不起,我完全沒有興趣。”

“哈利,說的太過啦……”塞德里克無奈地勸阻道。

“而且還有一千金加隆的獎金!”芙蓉繼續說道,似乎想證明哈利確實是自己報名的。

“才一千加隆那麼丁點兒錢讓我浪費一年時間?”哈利繼續不客氣地說道,“我一個星期掙到的英鎊就能夠兌換一千以上的金加隆。”

“呃,孩子們,都冷靜些,”評委之一的盧多·巴格曼頭痛地勸阻道。

“鄧布利多,我認爲我們很清楚哈利沒必要報了名而隱瞞我們。”麥格教授維護自己的學生說道,“我們都看到他帶着他的朋友們是收集了其他想要參加比賽的學生的名字後才試着投進火焰杯的,就算是他真的把自己的名字投進去了也不應該出現第四位勇士。哈利說得對,火焰杯出了狀況了。”

“那顯然也是波特搞的鬼。”斯內普說道。

“哈利他只是在對如何破解年齡界限感興趣,我想斯內普教授你也看到了。”麥格教授毫不客氣地瞪了斯內普一眼,“而且如果哈利真的有能力讓古老的火焰杯發生錯誤讓他當選勇士,那他確實應該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克勞奇先生,巴格曼先生,”卡卡洛夫油槍滑舌地說道,“你們是客觀公正的裁判,你們也一定認爲這不合理吧?”

“我們必須遵守規則,”看起來比在魁地奇世界盃時候瘦了很多,在火光下像是骷髏的巴蒂·克勞奇說道,“規則上寫的清清楚楚,凡是名字從火焰杯裡面出來的人,就必須參加比賽!”

“巴蒂對所以的規則都瞭如指掌。”盧多·巴格曼笑着對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說道,好像這樣就完結了似的。

“我要求我的其他學生再投一次!”卡卡洛夫拋棄了他的油槍滑舌,露出醜惡的嘴臉,“我要求把火焰杯在擺出來,直到我們每個學校都選出有兩名勇士,只有這樣才公平,鄧布利多。”

“這恐怕不行,”盧多·巴格曼說道,“火焰杯剛剛熄滅,要到下次比賽纔會重新燃起。”

“那麼,哈利他就不能參加比賽!”卡卡洛夫暴怒地說道,“開了那麼多會議,做了那麼多的協商和讓步,我壓根沒有想到還會有這種事情!我想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是隻是你走還是克魯姆也跟你一起走?”哈利突然問道。

“管你什麼事?!”卡卡洛夫惡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我們德姆斯特朗不比了!”

“確實不關我什麼事,”哈利笑着說道,完全沒被嚇着,“但是被火焰杯選中是用魔法效力的吧,違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要讓克魯姆展示給我們看嗎?”

準備帶着克魯姆離開的卡卡洛夫猛然停下腳步,驚恐地看着哈利,像是看到了他背叛了的前主子歸來了一樣,斯內普也露出了和卡卡洛夫有些相似的表情。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轉向鄧布利多問道,“寫有我名字的羊皮紙還在你那裡嗎?”

“當然,在啊,”鄧布利多從口袋把那張羊皮紙掏了出來。

“這肯定不是我的字跡,”哈利踮起腳尖看來一眼後說道,“爲什麼不把它送到妖精那裡作個檢測,聽說妖精們對檢驗簽名有特別準確的方法?還有既然火焰杯熄滅了你們就沒辦法讓它在燃起來爲什麼會認爲我有能力做得到欺騙這個古老的魔法道具?如果我真的做得到,”哈利微微眯起了他異色的雙眼,高傲地看着幾位裁判們,“那無力影響火焰杯的你們還用混嗎?”

“好帥!”芙蓉莫名地說道,馬克西姆夫人低下頭來看着她的時候她立刻捂住了嘴巴。

“而且布斯巴頓校長和德姆斯特朗校長,既然你們那麼想要公平,要求你們的學校也要有兩名學生參賽,幹嘛那麼死板非得靠火焰杯來選擇,你們自己的學生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能力嗎?再不行你們學校內部自己投個票不久行了?人是活的,而且規則是可以改變的,你們這種低效率的解決問題的方式真的不怕給後代帶來不好的影響麼?”

“哈利的毒舌攻擊全開了啊……”塞德里克無奈地笑着說道,克魯姆和芙蓉一臉驚愕地看着他們的校長被哈利的毒舌打擊的體無完膚,年輕人叛逆心甚至讓他們有些崇拜起哈利起來了。他們甚至也開始覺得,他們的校長除了會抱怨外沒有其他能力。

“沒辦法把火焰杯重新燃起了就必須修改規則!”馬克西姆夫人憤怒地說道,“我要求公平!”

“其實如果你們能夠把那個什麼魔法效力的東西從我這裡去掉的話我很樂意的,”哈利說道,“我還不想參加比賽呢!”

“這顯然是個陰謀!”那個假穆迪敲着他的柺杖噔噔地走了進來。

“這當然是一個陰謀!”馬克西姆夫人喊道,“顯然有人想要給霍格沃茨更多的機會!”

“我贊成您的說法,夫人。”卡卡洛夫再次回到了假惺惺的狀態,朝馬克西姆夫人鞠了個躬,“我將會向魔法部和巫師國際協會提出抗議。”

“以便向全世界的巫師展示你多麼的無能嗎?”哈利說道,塞德里克連忙捂住哈利的嘴,可惜已經遲了。假穆迪和斯內普突然有一點兒想笑不敢笑的感覺。

“也可能是因爲有人想要波特因此死亡!”穆迪咆哮道,房間裡突然安靜了。

“我認爲,哈利的建議是正確的,”鄧布利多開口打破了沉寂,“我們應該將這張羊皮紙送去做字跡檢測,找出是什麼人寫的,以便確認這究竟只是一個玩笑還是一個陰謀。但在結果出來之前,我們需要重新商討一下目前的情況該怎麼辦,既然我們都沒有辦法幫哈利消除掉被火焰杯噴出名字而加在身上的魔法契約,那麼我們就來討論下該接下來如何安排吧,是否要再選擇兩位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成爲勇士,還是別的辦法……”

在鄧布利多提及檢驗羊皮紙上的字跡時,薩拉查注意到了假穆迪臉色一閃而過的驚慌,挑起了眉,哈利似乎還想說什麼,被塞德里克努力地阻止,以免他再用他的驚人發言把大家都弄得崩潰了。

因爲這又一個突發的狀況,一場緊急會議不得不再次召開,就連他們這些勇士都必須要留下來旁聽,十點鐘很快就過去了、十點半、十點四十、十點四十五……時鐘滴答滴答地一點點滑向十一點,坐在鄧布利多變出來的長沙發上的四人都無聊地快要倒成一團了,突然“啪”地一聲響,將腦袋快要靠到塞德里克身上的哈利給驚醒過來,家養小精靈塞塞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塞塞爲夫人準備了夜宵。”塞塞對有些意外的哈利說道,將它帶來的食物留在了這裡又迅速的消失了,因爲晚餐太緊張沒吃什麼東西的塞德里克、克魯姆和芙蓉看着家養小精靈塞塞爲哈利帶來食物,突然覺得肚子餓得厲害了。

“要吃嗎?”哈利問道,三個人立刻點點頭,在大人們緊張兮兮地開着會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四個少年少女開吃起來了。

“真不知道他們要開會開到什麼時候。”芙蓉抱怨地說道。

“所以我說他們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死板得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哈利嫌棄地說道,他肩膀上的薩拉查打了一個呵欠,他倒是沒想到讓塞塞把食物送來能夠迅速地增進哈利和這幾個孩子的友誼,現在他們都開始同仇敵愾了……

“這些到了一定年齡的大人們變得腦子轉不過彎了。”克魯姆也感到鬱悶了,他覺得根本沒他們什麼事的會議他們卻必須留在這裡。

“所以就算是巫師還會有吧,老年癡呆症什麼的。塞德里克笑着說道。”

“其實塞德里克你是天然黑吧?”哈利說道。

“天然黑是什麼意思?”塞德里克莫名其妙地問道。

“他就算真的黑掉了也是哈利你帶壞的吧。”薩拉查突然開口說道,讓塞德里克和另外兩位勇士嚇了一跳,雖然魔法畫像他們都見過不少,可因爲薩拉查先前一直保持沉默,他們都誤以爲他其實不會說話的。

“纔不是這樣!”哈利斷然反駁道。

時間繼續流逝,很快時針和分針就要在十二點的位置重合了,可就三強爭霸賽接下來的該怎麼辦各方依然僵持不下,幾乎每個人,甚至連脾氣很好的盧多·巴格曼都面帶慍色了。

“哦,看看,都那麼晚了!”看了一下時間的鄧布利多突然說道,“我想我們還是先讓孩子們回去睡覺吧。”鄧布利多的話讓與會的所有人把目光轉向了被他們留下來旁聽會議,坐在沙發上的哈利他們,正好對上了四個年輕人散發着戾氣的怨恨的雙眼,那從他們身後不斷冒出的不明黑氣,讓這四個孩子看起來都快要化成鬼怪了。

“哦,鄧布利多,你說得對,現在確實該到孩子們睡覺的時間了,”盧多巴格曼立刻跳了起來,說道,“各位,請允許我擅自作出這個決定,”盧多對其他人說道,“孩子們,快回去睡覺吧。”

這次會議到現在,這是唯一一個沒有沒有人反對的提議,哈利揉揉他酸澀的眼睛站了起來,塞德里克伸了個懶腰,芙蓉從她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鏡子照了照,克魯姆則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他們全都一臉倦意,渾身散發着催眠氣息推開門離開了房間,被這幾個孩子感染,連與會的各種重要人物也開始哈欠連連起來。

哈利和另外三人在禮堂分離,可他纔剛剛踏上上樓的樓梯一步就挨着樓梯扶手睡着了,還差點兒摔下去,薩拉查只好連忙變回了原形,抱起了已經睡過去的哈利,而這一幕被路過的拉文克勞的常駐幽靈灰夫人看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薩拉查的臉上,漂亮的臉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哈利,現在先別睡!”薩拉查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想把哈利喚醒,但哈利只是迷迷糊糊地支吾一聲,往薩拉查懷裡更深的地方鑽了鑽,薩拉查抽了抽眼角,無奈,轉身向他的密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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