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生氣,但也無可奈何,這青銅器的價格從來都是天價,果然僅僅底價就是500萬美元之多,令人乍舌。最後價格更是飆升到了1280萬的高價,被一個面貌普通的法國人拍買獲得。
張平嘆口氣,不願意在這裡繼續觀看,看看旁人都很有興趣的樣子,也不勉強,自個在展廳內隨便走動。放在一個角落裡的幾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這是一個瑪雅文明的文物系列。
左邊的是一個烹飪用的陶瓷碗,旁邊說明上寫着發現於瑪雅王室古墓中一個部分燒傷的嬰兒殘骸旁邊。整個陶瓷碗呈紅褐色,上面有一些畫面圖飾,依稀像是一種象形文字的模樣。但是說明中寫着至今無人能識別出來那是什麼含義。可惜的是中間位置被摔了一個裂縫,顯得破破爛爛的,不怎麼好看。
右邊的是一個塑有猴子形象的陶瓷碗蓋,碗蓋上的猴子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盤繞在碗蓋頂端,富有生機。
中間的卻是一尊國王頭像,這尊銅像的下半部可能是被摔過,有些凹凸不平的感覺。但是整個頭部雕刻的極其精細,唯一缺憾的就是兩隻眼睛,好像被人活生生挖掉了雙眼一般,有些空洞的味道。在銅像雙眼中間偏上的位置,還有一道豎印,這讓張平不由發笑,這個頭像怎麼看怎麼有二郎神的味道。中間的第三隻眼,呵呵,蠻有意思的。
這時候旁邊突然有人說話:“依照瑪雅曆法,地球由始到終分爲五個太陽紀,分別代表五次浩劫,而在前面幾個太陽紀文明的傳說中,男人都是擁有第三隻眼睛的。這第三隻眼睛,就是人類超能力的延續。”
張平扭頭看去,卻是方纔拍買下梵高油畫的那個矮胖子。遂友好的向他點點頭,好奇的詢問:“那您認爲這個頭像就是以上古文明的藍本所繪製出來的麼?”
矮胖子搖搖頭說道:“這倒是不一定。據我瞭解,你們華夏文明裡面有個二郎神的,也是擁有第三隻眼睛的,可以看穿一切變化。對吧?”
張平對他的博學很是驚訝,恭敬的詢問怎麼稱呼對方。這才知道,原來這矮胖子布蘭登大有名氣,本身擁有皇家血統,而且是劍橋的一名歷史教授,更是知名的收藏家。張平不禁肅然起敬,這傢伙了不得,每一個身份都很厲害。
第三隻眼,張平唸叨着,突然想起來自己前段時間弄到手的古格銀眼,不也是有第三隻眼麼,而且那些和尚運氣發功後,那銀眼居然能從中射出白光,更是激發那祭壇的關鍵要素。這,西藏古老祭壇和這瑪雅的遠古文明莫非也有一定聯繫麼?
看張平若有所思狀,布蘭登眼睛一亮,遂問張平有什麼發現還是新的感悟?張平搖搖頭說只是突然恍惚了一下而已,並沒什麼。
矮胖子不以爲然,繼續說道:“你們華夏傳說中有一些神仙的故事,其實在西方也有類似的超能力傳說,像是聖教徒與該隱,上帝,撒旦等都是一些遠古傳說,現在的這些宗教,也不過是對以前神明的敬畏延伸出來的罷了。”
張平就像是個好奇問號寶寶,一連串的問題,眼前的這位布蘭登卻的確博學多才,一一解答的清清楚楚,讓張平很是欽佩。此時看這傢伙的猥瑣,已經被蒙上了才華橫溢的黑布,籠罩了起來。
兩人詳談甚歡,最後布蘭登誠懇的邀請張平有空到倫敦一行,讓他略盡賓主之宜。據矮胖子所言,他在倫敦的古堡裡面,收藏了很多古董,華夏國內的藏寶也有不少。如果有可能,張平還想着能將那些流傳在外的國寶收歸國有呢,此時有這機會能躲瞭解,自然張平是欣然答應。
這會功夫,珍妮凱利等人也從拍賣臺那邊走了過來。看到張平的同伴過來,布蘭登友好的點頭示意,轉身離開了,顯然不想與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但凡名人,都是有孤僻的。張平也不介懷,笑着和她們兩個說了那矮胖子布蘭登的真實*。
兩個女人都已經挑到滿意的鑽石,也就放過了張平,看那邊嚴胖子等人還饒有興致的閒逛,也不打招呼了,遠遠的說了一聲,就有說有笑離開了珠寶展。張平拉着二女,卻不知道下面該幹什麼了。
凱利還念念不忘賭場上的復仇,提個建議,哈哈,還是賭場。張平心說,我可不帶你去了。這要再贏下去,回頭我成了小股東,這不是從我口袋裡掏錢嘛,這虧本買賣再不能幹了。
凱利的提議被否決,珍妮正要取笑她,張平一拉兩女,說道:“我們現在玩一個遊戲吧,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如何?”
兩女愕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張平向旁邊努努嘴,珍妮這才注意到,就在他們身後數十米的距離,有兩個人站在一扇窗戶下面,好像是在等人的樣子,卻不時的往他們這裡瞟了過來。
又是因斯那幫人,陰魂不散,真是煩透了。珍妮不由抱怨。張平哈哈一笑,低聲對她們耳語幾句,兩人嬉笑着點頭同意。
接下來的時間完全變成了遛狗遊戲。張平三人有意無意的一路引着那兩個人,出沒與各個商場之間。時不時的變幻着衣服,讓兩人驚慌失措的發現跟丟了目標。一會三人又大搖大擺的出現,讓兩人驚喜於目標的重新定位。
幾番折騰後,兩人終於明白這三人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不過就是在逗他們玩,當時臉色就變了,行動上也懈怠了下來。沒想到的是,這一懈怠,三個人從他們的視線裡再次消失。兩人也不着急,知道她們會出現的,但是等了N久,也沒見她們的影子。這才知道又一次被他們刷了一把。
兩人慌忙給因斯去電話,因斯大怒:“飯桶,跟什麼跟,人家明明已經回到了酒店,你們還跟哥屁,真tmd飯桶!”
在因斯對面大沙發上海倚着一個人,卻正是珍妮恨之入骨的人:布魯諾。
“因斯,球杆的秘密解開了沒有,到底是誰給你們老爺子送的球杆,你查清楚了麼?”布魯諾的語氣中明顯帶着依稀的不耐煩。
“到底我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這種事情不是你們FBI最擅長的勾當麼,難道說你布魯諾已經辭職了麼?”因斯也不無調侃之意。
“因斯,該我做的事情,我自然會做。但是這可是你們老爺子吩咐下來的,要是做不好,你因斯的下場恐怕你自己也是明白的。”
哼,因斯沒再繼續鬥嘴,沉默了片刻後說:“布魯諾,你有這個位置,絕大部分也是我們老爺子出的力,這次發生意外,也是大家並不想發生的,但是如果你不肯動用FBI的力量,恐怕這也是老爺子不怎麼喜歡看到的結果吧。”
布魯諾面對因斯的威脅,無奈的說道:“那好吧,我們雙管齊下。你負責那兩個什麼司長,我來調查張平的底細。你看如何?”
兩人分頭行事,當天晚上,天色剛剛放黑,就發生了意外:兩個司長和蔡玉玲,還有那剛結交的艾麗模特,都失蹤了。
張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從塞姆那裡得來的。同行的旅行團其他人,收到國內的電話,催促他們要提前回國。四處找領導未果,打手機也沒人接聽,就不免有些着急,沒怎麼多想,就先告訴了酒店的管理層,也就是塞姆這裡。再三聯繫下,還是沒有發現嚴胖子等人的影蹤,這才聯繫到張平。
張平一下子就想到了可能的緣故,說起來這也是他的責任。要不是他想使壞陰一把這些高官,估計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不由有些後悔,要真出了什麼事,自己難辭其咎。這地方人生地不熟,只好拜託塞姆了,也暗示說自己與甘比諾黑幫有一些過節,這些人可能是搞錯了對象。
塞姆是拉斯維加斯的地頭蛇,自然不是等閒之輩,聽到張平提起了甘比諾黑幫,眉頭一皺,就覺得裡面大有蹊蹺。但是想來張平也不一定吐露什麼,而自己此時也正需要拉攏他,也就不再追問,出去安排人手,四處打探可能的線索。
張平又思索片刻,感覺還是不夠保險,又撥通了科菲爾的電話,希望科菲爾幫自己找到嚴胖子等人的下落。科菲爾她們昨天就已經來了賭城,並順利的和當地的僞鈔大亨道格接上了頭。沒想到這時候卻接到了張平的電話,更說出甘比諾黑幫找他麻煩的事情。
科菲爾因張平半年後的承諾,連帶着將他看做自己的人。此時聽到因斯要對付他,怒不可遏,當即就派出了人手,準備給因斯一個好看。甚至她已經決定,哪怕這次交易少賺一些,實在不行就央求道格出面。
地頭蛇就是地頭蛇,沒過多長時間,塞姆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嚴胖子等人可能被關在瀕臨沙漠邊緣的一個倉庫裡,立刻通知到張平,準備一起過去搭救他們。
猶如摧枯拉朽一般,沒怎麼費力,在幾個塞姆手下的幫助下,張平順利的解救了嚴胖子等人,而且及時的阻止了看守人試圖通知因斯的企圖。看到張平的身影,本來想着必死無疑的這兩個司長感動的痛哭流涕,視張平爲再生父母一般,這倒是張平始料未及的了。
很快,從科菲爾那裡也得到了消息,因斯和布魯諾正在某一處酒店密談。張平一不做二不休,心裡就起了殺心。但是因爲布魯諾的身份問題,塞姆和科菲爾並不想介入其中,這隻有張平自己來解決。
將嚴胖子等人送回去後,張平叫上珍妮,一同將可能發生的意外都想清楚後,兩人悄沒聲息的溜進了那家酒店。果然,因斯和布魯諾正在房間裡面,身邊並沒有太多的守衛。
只是三拳兩腳的功夫,甚至房間裡都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張平就已經將房間外面的守衛解決掉,直接拉開了房門,和珍妮一起走了進去。因斯和布魯諾看到兩人,驚慌失色,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珍妮看到布魯諾,心頭憤恨,怒不可遏的指責他爲什麼要出賣自己。布魯諾嘴裡支支吾吾着,身子卻在往後退縮。旁邊的因斯卻受不了珍妮言語的犀利,忘了張平的厲害,就要撲上去動手。還沒撲到珍妮身前,已是被張平踢了一個大馬趴。
這時候布魯諾卻趁機閃到了沙發後面,拔出手槍,正要向張平打去。忽覺眼前白光一閃,手腕已是吊了下來,那種痛至骨髓的疼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滾到在地面上,不住的呻吟求饒。
到了這般田地,也沒什麼可放手的了。珍妮畢竟是FBI出來的人,做起這些收尾的工作駕輕就熟,很快料理了現場,製造了一起黑幫與FBI探員分贓不均,自相殘殺的場面。兩人收拾完畢後,迅速撤離了現場。
十分鐘後,賭城警察趕到現場,在經過一番慎密的調查後,警局很快做出結論,判定是黑幫與探員分贓不均,自相殘殺。因爲布魯諾的FBI*,案子轉移到了FBI總部。隨後更是接受了珍妮的上訴請求,申請搜查布魯諾的有關資料後,整理出了珍妮臥底的材料,恢復了珍妮FBI探員的身份。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姑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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