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帶着鑽石進到房間,順手將鑽石扔到牀上,自個也躺下來,心神還有些恍惚,不知道心裡在掛念着什麼。
想了幾分鐘,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隨身行李還在客廳,站起身往門外走。才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心裡在想怎麼窗戶還開着?
啊,不對,鑽石還在牀上。吉娜趕忙回頭,牀頭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那扇窗戶半開着,隨着外面的涼風輕輕擺動。
吉娜大喊一聲,接着衝到了窗前,隱約間看到前面有個黑影晃動,來不及多想,就跳了出去,直追那黑影而去。
黑影三晃兩晃,瞬間就失去了蹤跡。吉娜站定,臉色鐵青,連燕歸來跑到她的跟前都不知道。
“怎麼了,吉娜,你怎麼突然跑了出來?”看得出來,燕歸來對她是非常的在意。
“鑽石,剛纔我轉身的功夫,鑽石被人偷走了。”吉娜還在到處查看,面無表情。
“什麼,鑽石被偷走了,這怎麼可能?”燕歸來大吃一驚。
吉娜和燕歸來又查找了半天,沒有一絲線索,只好先回到了別墅裡面。
詹姆斯和漢斯聽說後,也大吃了一驚。這會是什麼人呢?
其實在他們心目中,開始的時候也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吉娜監守自盜,不過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太不可能了。對吉娜,他們是放一百個心,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跟着她東奔西走了。
那麼,想來應該也是覬覦鑽石的人,一路跟蹤,然後藉機下手?
吉娜回想着一路以來的經過,詹姆斯和燕歸來都沒怎麼暴露行跡,只有自己是最容易暴露的。但是以她的身手,還有燕歸來的暗中監視,還能有誰能一路跟上來,這人的身手該有多高明才行?
吉娜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絲懼意。
漢斯看看其餘三人都是非常沮喪的摸樣,鼓足勇氣問了一聲:“吉娜,我們針對龍超公司的計劃?”
吉娜玉目掃了在場衆人一遍,斬釘截鐵的說:“不管鑽石如何,龍超公司的計劃,我們再不能失手了。也說不定,鑽石的事情還沒完,哼。”
張平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頭還一陣興奮。哈哈,太賺了,沒想到的是自己有機會得到這厄運之鑽。嘿嘿,連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其實還在藏寶會上的時候,張平就盯上了吉娜。果然在最後的一個小時內,異變發生了。
在停電的那個剎那,張平已是及時抽身到了展示臺內側。接着突如其來的煙霧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清晰的看到有一團黑影蜷縮在展示臺下的陰影裡面。濃煙冒起的瞬間,那黑影快如閃電,護罩的暗鎖對他而言好像並不存在,只是用手一摸一扭,護罩已經打開,什麼警報聲都沒響起,幾秒鐘時間,鑽石已經被黑影拿走。
張平纔不想着要幫着奪回鑽石,對他而言,這鑽石也是好東西。既然有機會渾水摸魚,自然不肯錯過。當他正想跟着黑影,恍惚間好像感覺黑影朝着什麼地方笑了一下,順着方向看去,卻瞥見吉娜眼角嘴角都浮現出一些笑意。
心神一動,不知哪裡來的感覺,這吉娜和黑影肯定是一夥人。與其冒險跟着黑影,還不如跟着吉娜。上次已經知道她有一輛車在外面接應,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於是張平不動聲色的盯着吉娜,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盯着那黑影。讓他吃驚的是,那黑影在轉瞬間就好像消失了。仔細查看,才注意到地板上有一團暗影在快速的挪動,不一會就到了大門旁邊。讓張平驚呆的事情發生了,大門對暗影好像並非什麼阻礙,只見暗影貼在門縫處,瞬間工夫飄逸而出,不見蹤跡。
哇,這是什麼神通?張平大驚失色,看來這世界上不光自己有駭世絕學,說到底還是小看了這個江湖。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路跟着吉娜進入別墅,貼着窗臺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也起了一絲波濤:原來李藍星他們是什麼天龍門的,怪不得上次聽說什麼青龍戒,還有那久違的小茹,估計也是到美國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當聽到她們下一個目標居然是自己所在的公司-龍超公司。張平暗笑,這才叫冤家路窄呢,她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下一個目標,居然此時此刻有個員工正處心積慮的對付她們,哈哈。
在張平的天耳神通下,對吉娜等人的行跡自然是清清楚楚。吉娜從牀頭爬起要轉身出去的那一瞬間,張平恍若鬼魅一般,探手取走了那厄運之鑽,併成功擺脫了吉娜的追趕,美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信手把玩着手頭的這顆巨鑽,張平卻沒有一探究竟的念頭。開玩笑,那藍色海洋的深處,還不定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就他目前的實力而言,還是小心謹慎點的好。不過,收拾到哪裡去呢?
張平左右環顧,卻是沒發現什麼比較好的藏寶地方,看來也只有保存到銀行去了。不由得自嘲:誒,看來也該買一套合適的住房了,看今天燕歸來他們下榻的別墅,地理位置就是蠻好的,要不和他們就作個鄰居?
這個瘋狂的念頭一起來,張平的心倒是有些火熱。嘿嘿,等拍賣會結束,自己現在也是身價千萬了。不過還有那個九龍杯,也是自己志在必得的,就不知道屆時會有什麼變故?
說到底,還是手上的錢不夠啊,不過,不過有天眼神通,看來也應該去一趟雲南了,聽說那裡的賭石瘋狂的很。很好,正適合自己。
想到高興處,張平很是興奮,坐起來給陶芸兒撥個電話,詢問那拍賣會具體怎麼進行?沒想到的是,陶芸兒不無沮喪的告訴他:因爲厄運之鑽的失竊,拍賣會要延遲一段時間了,不過應該也不會太久,大概一週左右就會出消息了。
畢竟拖得時間太長,那些遠道而來的貴賓可不是無事閒逛的小混混,那都是要日理萬機的,自然不會因爲這個在中海過多延誤的。
厄運之鑽失竊,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若干外電也引起了極大關注。這給了中海警方極大的壓力,高層指示,一定要加派人手,不惜人力的查個水落石出。
頓時中海所有警察休假取消,一個個累的屁顛屁顛的,希望能找出一些線索。可惜的是,儘管忙的人仰馬翻。但是一天天過去,厄運之鑽依然蹤跡全無。
接到陶芸兒的電話,張平趕到了情人淚那邊。出乎他的意料,陶芸兒對厄運之鑽的失竊好像並不怎麼在意,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就將注意力放到了那方硯臺身上。
除了陶芸兒意外,自然歐陽情和公子勝也在旁邊。張平故意的說起厄運之鑽失竊太遺憾了,仔細觀察下,公子勝的表情要比陶芸兒凝重的多,眼光中也透出一絲兇惡,看來這次失竊對他的打擊還是不小的。奇怪的是,陶芸兒爲什麼並不在意?莫非裡面另有內情?
沒等張平想清楚,陶芸兒開口說:“平哥,這次請你過來,主要還是那方硯臺。事先我們也沒發覺到特別之處,這次無意中發現,後來我查了一下資料,才知道這個硯臺所有人居然是那個谷太郎,這下你看?”
張平也是一愣,真是冤家路窄啊。是誰的不好,是個日本人擁有。聽着芸兒的語調,估計她心裡有了計劃,也沒說話,只是看着陶芸兒。
陶芸兒笑笑,繼續說:“那天看到你和那日本人起了衝突,不管起因如何,想必對我們收購這方硯臺沒什麼好處。所以我想,是不是約你和他出來見個面,大家消除一些誤會?”
張平聞聽此言,一擺手,說道:“那不可能,讓我去向日本人賠禮道歉,嘿嘿,恕不奉陪,說到底,這硯臺應該也算我在幫你們的忙吧。”
看着他玩味的笑容,陶芸兒心中一顫,連忙解釋說:“那怎麼可能,平哥。也罷,既然你不願意和他們見面,這次收購就由我出面,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想拿捏我們一把,哼,我們千門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張平這才安心,要是他們堅持讓自己低頭,說不得這朋友也沒法做了。陶芸兒這話雖然有點拿捏,不過說的還是比較光棍。說不得以後再還這個人情就是。
不過接下來當張平問及那九龍杯的時候,公子勝在旁邊沒好氣的搶着說了一句:“那九龍杯,看來你是沒希望了。現在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有兩人對這杯子都勢在必得。”
哦,張平詫異的追問道:“不會吧,這次展會我還專門在九龍杯那裡呆過一段時間,沒太多有想法的啊。”
歐陽情撲哧一笑:“平子,你也太天真了。以爲都像你一樣,沒事一直在那裡呆着啊。那兩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