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風躬下身子,點了點頭,對李虎等人一揮手:“滾蛋!”
姚碧婷看着盧衝那傻樣,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問道:“你發什麼呆呢?”
盧衝說:“沒,我是擔心。”
姚碧婷問:“擔心什麼?”
盧衝一本正經道:“我在擔心以後等你火遍大江南北,到時候天下男人知道你親過我,還不是要嫉妒得把我打死啊。”
姚碧婷一雙美目望着他柔情似水,半響,湊到他耳邊,小聲羞澀問:“那想不想做點讓別的男人更嫉妒的事?”
別的男人更加嫉妒的事?那是什麼事?
盧衝浮想聯翩,咧着嘴嘿嘿傻笑。
姚碧婷輕輕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軟肉,說:“別傻樂了,大白天胡思亂想什麼呢?我這幾個月裡,每天除了拍戲還是拍戲,好不容易有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你可要帶着我到處去轉轉。”
旁邊章海風幽幽插了一句話:“對!應該到處去玩玩,我在三埡有一套別墅,給衝哥和姚小姐準備着。兩位放心,靠海,絕對安靜。大白天你們去玩,到了晚上,在別墅裡隨便折騰都不會有人聽見。”
姚碧婷當場羞紅了臉,偷偷看盧衝一眼,慌亂的低下頭,這天仙般的妞羞澀起來更是讓人心動。
現場一片混亂,這戲沒辦法拍了,張曉剛只好宣佈停拍一天,等合適的女二號來了再拍。
盧衝便帶着姚碧婷前往三埡,到了三埡之後,兩人稍作休息,姚碧婷便主動牽着盧衝的手,往海邊走去。
她指着海邊的椰樹上的椰子:“沖沖,你能給我摘一顆椰子嗎?”
盧衝仰頭一看,這椰子樹有三層樓那麼高,尋常人根本沒法爬上去,可這根本難不了盧衝,他像靈巧的猿猴一樣,兩三下就爬到頂,摘了兩顆大大的椰子,縱身一躍,竟然從樹頂跳了下來。
姚碧婷看盧衝飛身一跳,嚇了一跳,卻見盧衝安然無恙平安落地,不禁笑逐顏開,笑顏明豔。
姚碧婷想要抱着椰子去海邊超市,讓人把椰子鑿開。
盧衝呵呵一笑:“不用那麼麻煩!”
他用食指輕輕一搗,就把堅硬的椰殼戳了一個洞。
姚碧婷自從跟盧衝以來,見識了他太多不凡之處,倒也見慣不慣,笑道:“這不還得要一根吸管才能吸取椰汁呢!”
她跑到那個超市,要了兩根吸管,插進椰殼裡,抱着跑回來,遞給盧衝,道:“第一口,讓你嚐嚐。”
盧衝連忙搖頭,他一直不喜歡純椰汁的味道。
姚碧婷依舊倔強的伸手遞着椰子,說:“分量重才讓你喝第一口啊,最好的都留給你。”
盧衝皺着眉頭,不由自主問道:“都留給我?”
姚碧婷點着頭,道:“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盧衝錯愕,麻木的抱起椰子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他喝過椰子汁,一直不喜歡,可是覺得這一口,卻沁人心脾,如夢如幻。
姚碧婷接回椰子,也不嫌棄吸管剛被盧衝咬過,輕輕含在嘴裡,吮吸了一小口,小舌頭舔了舔嘴脣,嫵媚萬分,動人心魄。
兩人光着腳,坐在沙灘上,姚碧婷指着遠處一個雕像,笑道:“海上有一座很大的觀音,很靈的哦,我帶你去拜拜。”
這海上觀音,高百米,腳下有圓頂金鑾大殿,大殿之上有金剛平臺,平臺上是蓮花臺,白衣觀音一體三面,一面手持蓮花,一面手持念珠,一面手持金書,立於碧波海上,由普濟橋通連岸邊觀音廣場。
盧衝遙望着觀音雕像,微微皺皺眉頭,問道:“碧婷,你信佛?”
姚碧婷說:“信啊,我信所有慈悲的神。”
盧衝知道,姚碧婷她信的不是泥胎神,而是信的慈悲,信的善良。
第一次見這姑娘,盧衝就覺得出塵脫俗,明明對着你溫柔的笑,卻偏偏平易近人到高不可攀,接觸的久了,直到現在,盧衝越加覺得自慚形穢,有時候覺得自己心靈裡充滿了污垢。
海里的那白衣觀音像對於盧衝來說就是塊被凡夫俗子賦予神話的石頭,可是對於姚碧婷來說就是心底的神祗,盧衝不敢褻瀆,他站在普濟橋頭,笑着道:“你自己去吧,我在這等你。”
姚碧婷美眸流盼,瞥了盧衝一眼,柔柔地問道:“怎麼?騙的女孩太多,怕菩薩怪罪?”
盧衝說:“對啊,特別是身邊還帶着一個。菩薩見到我,肯定會說,哎呀,這小子竟然敢在我面前又拐騙一個,行,看我來拆散你們。”
“呸呸……”姚碧婷瞪了他一眼,道:“菩薩寶相莊嚴慈悲爲懷,纔不會像你這樣無聊。”
她把椰子塞進盧沖懷裡,撒嬌道:“哼,你不去剛好,我還擔心讓你聽到我和菩薩說什麼呢。”
姚碧婷緩緩的走上了普濟橋,已經下午五點多,景區的人很少了,普濟橋上更是空空蕩蕩,這個一身普通牛仔褲體恤衫的姑娘,沒有一身白衣,也沒有拿着楊柳玉淨瓶,卻在盧衝心中如同菩薩一般無二。
雖然從來不愛喝椰子的原汁,但此時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抱着姚碧婷遞給他的椰子,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一口芬芳和甘甜。
姚碧婷拜在觀音像前,默默地念了幾句話。
隨後,她婷婷嫋嫋地走回到盧衝身邊,神情嫺靜優雅。
盧沖和姚碧婷漫步來到停車場,剛到車跟前,從旁邊一輛車裡下來個女孩。
這女孩看起來十七八歲左右,穿着樸素,一身丫鬟模樣。
她怯怯的問:“請問,你是衝哥嗎?”
盧衝點點頭。
女孩遞過來一串鑰匙,道:“這是別墅鑰匙,風哥讓我來送給你的。別墅就在不遠處,沿着外面馬路向下開五公里就到了。靠海,很清靜。我在前面幫你們帶路。”
盧衝這纔想起,章海風剛纔說“你們白天到處去轉轉,晚上回別墅。放心,那地方清淨,隨便怎麼折騰都不會被人聽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郎有情,妾有意,能折騰什麼?盧衝當初就當是聽個玩笑,可是沒想到章海風竟然真的這麼熱情派人等着把鑰匙送來,讓氣氛變得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