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候,林思茹在國際大賓館的總統套間裡來回踱着步。因爲這裡只對外開放,也不用擔心林成海的人找到這裡。她考慮再三說:“不行!不能讓唐希平一個人承受這一切。這件事情本來和他無關,他不應該代替我們受罪。”
林夢欣已經被敲暈過去了睡在牀上,眼角還有沒有乾的淚痕。如果不敲暈她,她已經努力想要出去見唐希平了。知道他爲了保護她們進了監獄。
“算了吧。那個男人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如果你們真的想幫他,不如想想你們怎麼保下你們自己的小命,別讓他的努力全部白費。”
卡門坐在牀邊給腳趾甲刷指甲油,她一點不擔心。她清楚那個男人的能力,他沒有主動出逃只可能是他在計劃什麼,而不是沒有機會。
林思茹看了卡門一眼。
她正在和蘇安妮通電話,商量是不是要出去找唐希平的下落。卻被她親自上門帶人把她們都強行帶到這裡。也在這裡見到了先一步過來的柳雪清、蘇安妮還有……阿斯蘭。可以說和唐希平有關係的女人全部到齊了。也明白了這一定是他的意思。
“那你意思我們就這樣乾等着?”林思茹很不高興卡門的冷漠。當初唐希平冒着巨大風險去幫她,現在她卻只是坐在這裡等消息。如果以她斯維羅家族的勢力,想要保釋唐希平一點不難。
“我纔不想給他添亂。”卡門挺瞧不起她們的。平時一個個高高在上,好像什麼都行。到了這種時候一個個都慌了,完全拿不出主意。特別是這個林思茹,別看她表面鎮定,她知道現在最亂的人就是她。
林思茹不明白卡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卡門也是感覺倒黴,她來中國又不是爲了這事來的。唐希平答應她幫的忙還沒有搞定了,他自己倒進了監獄馬上要丟了性命。用句老話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最倒黴的人是她,她也沒像林思茹這麼慌,對她說:“你有這個心情替唐希平緊張,倒不如想想怎麼對付你的那個乾哥哥。只要把他爭得沒有力量了,唐希平自然也安全了。你真以爲想要他的命是那麼容易的?你還是知道的太少了。”
林思茹震驚。仔細想想她似乎是對唐希平了解的太少了,除了和他共享過的記憶,對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平時她都是習慣性去依賴他,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需求和想法。
卡門看了發呆的林思茹一眼,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一定會很大的改變。不過她更加關心一旁和她一樣鎮定的蘇安妮,感覺這個女人比這對空有外表的姐妹有威脅多了。
“你和他做了?”
不要怪她的直白,她從來不認爲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喜歡就做,不喜歡就給一個耳光,她纔不像這些女人那麼含蓄。
“是啊。”
蘇安妮認識卡門,也從唐希平哪裡聽說了一些他和她的事。
卡門在她面前竟然感覺到壓力。她知性的臉龐看上去散發出一種聖潔的光,好像她在教堂裡看到過的聖母瑪利亞。她任何對她的挑釁都彷彿頑皮的小孩子向母親的撒嬌,一切看上去那麼幼稚。
“你不擔心他?”
卡門很想不通她爲什麼不緊張,難道她實際上一點不愛他。
蘇安妮微微一笑自信說:“因爲和你的想法一樣,不過我只是因爲真的愛他,纔會更加信任他一定會沒事。他一直就是一個不平凡的男人。”
“……”
卡門服了,也是很自覺不去挑戰她,知道她根本不會有贏得可能。再看另一邊的長腿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困得睡着了,表現得也很淡定。她一下子看出房間裡除她以外四個女人的兩種不同差別。至於還有一個打扮古怪的女人,她直覺上不想和她離得太近。
唐希平在看守所好吃好住。林成海除了他把林思茹和林夢欣弄失蹤的那個晚上出現過一次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看來林家姐妹的失蹤打亂了他全部計劃。
他倒也不擔心,每天和阿斯林心靈傳音,瞭解她們那邊的近況,知道她們安好。
手腳上戴有特殊的手銬腳鐐限制他的能力使用,但一點不影響他鍛鍊氣。正好借這個機會安心修行,也打發被關在這裡的無聊時間。
“想通了沒有?”
唐希平不睜眼光聽聲音就知道進來的人是林成海,不過他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個聲音是鐵熊。鐵熊沉重的腳步聲誰也模仿不了,每一步好像打樁機打在地上。
“隨便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唐希平閉眼說,頗有預備慷慨就義的烈士的感覺。
林成海憤恨這個男人軟硬不吃,和他商量他只要芬語集團,只要他說出林家姐妹的下落,他可以發誓不傷害她們安全,還可以放過他。他也不聽,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全力保她們周全。
“帶他走!”林成海低吼,唐希平睜開眼看見鐵熊朝他走過來。知道他今天來這裡原來是當獄卒的。
唐希平冷笑說:“還是決定秘密解決我了?”
林成海沒有說話,鐵熊告訴他:“幫你換個位置。這裡只是暫時的,接下來纔是你未來一段時間真正要待的地方。”
唐希平大概能夠猜到是哪裡了。見到壁壘高聳的水泥牆壁,知道了這裡是監獄,還是這座城市最好的監獄。裡面關押的都是重刑犯。
唐希平一點不害怕,笑對鐵熊說:“不知道里面會不會遇到一些老熟人,和他們敘敘舊。”
“說不定,他們說不定還會好好照顧照顧你呢。”
鐵熊怪笑提醒他。
唐希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看來他在這裡的生活不愁沒有樂子了。
也是經過放風區的時候,看見幾個犯人站起來觀察他,開始活動拳頭和筋骨,看來是鐵熊說的準備照顧他的人。唐希平當作沒看見,他在這裡又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