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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和歐陽菲菲的舉動,秦婉柔自然知道爲什麼。只是有些事情,着實難以開口,努力抗辯道:“菲菲,沒事,他只是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婉柔,大家也算是好姐妹了,你就別瞞着我了。”歐陽菲菲單刀直入的說道:“如果你和『毛』『毛』爸爸出現了什麼問題,可以儘管告訴我。我在米國也有些朋友,可以幫你教訓教訓他。”
秦婉柔一臉驚訝地看着歐陽菲菲:“不、不是你想地那樣。”好像在下意識地保護着什麼。神態有些驚慌,邊說邊從包裡拿出電話說:“我現在就打給他。”
一陣撥號聲過後,對方電話順利接通,只見秦婉柔淡淡地說:“今天『毛』『毛』生日,孩子想你,你雖然不能見她,總應該說句話吧?”
“……”對方馬上回答。
“你等一下,我把電話給『毛』『毛』。”秦婉柔難掩略顯疲憊的臉『色』,抖了一下精神說,徑直走到了客廳。
且說客廳裡的王庸,有些心不在焉,轉身對戚蔓箐講:“蔓菁,待會再陪你聊天,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其實他也想弄個明白,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如此不負責任?對秦婉柔和『毛』『毛』如此決絕。若是自己見到,打到他滿臉開花。
可剛到門口,就聽見兩人對話,秦婉柔已經出來,正好一頭撞在懷裡。手中電話受撞掉落,王庸一個迅速,接住險些掉在地上的手機,擡頭看着有些驚慌的秦婉柔。
“是,是『毛』『毛』爸爸電話。”秦婉柔怯怯地說。
看秦婉柔慌不擇路的樣子。王庸心中一陣心痛,分明感覺到。婉柔現在的種種表現,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從她閃爍不定的眼神裡已經證明。
但電話還在通話中,『毛』『毛』也在邊上。不便說太多。把電話遞給了秦婉柔。
“『毛』『毛』,是爸爸電話,他打來祝你生日快樂呢。”秦婉柔走到『毛』『毛』身邊把電話放在了她耳邊。
“爸爸,我想你,你要什麼時候纔回來看『毛』『毛』啊?”『毛』『毛』輕語說。
孩子稚嫩的呼喚,再次引得秦婉柔一陣傷心。別過『毛』『毛』視線,強忍着嚥了回去。
“……”對方一番簡單迎合。
“爸爸,再見。”略帶失落的『毛』『毛』掛斷了電話。
走到王庸面前,擡頭用一種期望的眼神看着我說:“乾爹,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哦。”
王庸俯身抱住失落的『毛』『毛』,看着她水汪汪。很清澈很清澈的大眼睛。也許許久沒有這樣的感動,眼角不爭氣地溼潤起來,小聲的溫柔說:“乾爹一定會幫『毛』『毛』實現願望的。”順手接過了『毛』『毛』手中的電話,飛快的看了一眼。
王庸卻是猛然愣住。
通話記錄居然顯示,剛纔所通電話居然來自華海市。印象當中,秦婉柔曾提及過『毛』『毛』爸爸,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在國外。華海市。國外,秦婉柔的種種表現和緊張,『毛』『毛』一直未謀面的父親,『毛』『毛』的原名王惜珺。王庸大腦迅速開始運轉起來,這些肯定有着某些關聯,莫名觸動感一陣襲來。
佯裝把電話還給了婉柔,藉口到了門外抽菸。想要弄個明白,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你好,王先生是嗎?”王庸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對電話另一端的男人說。
“什麼王先生?你是哪位?”電話一端的男人很是惱怒的回答:“你打錯電話了。”
王庸一陣疑『惑』,連自己的姓都不承認了。真是該捱揍的傢伙,老王傢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人。正要接着說,對方卻掛掉了電話,只留下“嘟、嘟”的聲音。
而偷偷跟出來的戚蔓箐,看氣氛不對主動解圍:“王庸。不管怎麼樣,今天是『毛』『毛』生日,凡事我們應該要等結束後再去理會。”
王庸的臉『色』,微微有些沉重。很艱難的點了點頭。
……
兩小時後,『毛』『毛』的生日宴在複雜的氣氛下結束。
在自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戚蔓菁服下毒『液』瑞貝莎給自己專門配製的解『藥』一會兒之後,身體依然蜷縮着在牀上,周圍的牀單和衣服都被自己撕碎,剛纔經歷了一陣痛不欲生的掙扎,戚蔓菁臉『色』仍然很蒼白,嘴脣發青,頭上的汗珠還在不斷的滾落。
“蔓菁,你好點了嗎?”瑞貝莎輕聲的詢問着戚蔓菁,帶着關心的語氣。
在『毛』『毛』的生日晚宴上,瑞貝莎看出來了戚蔓菁的氣血不對,就在晚宴結束之後,跟着戚蔓菁一起回來,果真像毒『液』所說的那樣,這種毒,戚蔓菁已經越陷越深了,自己的解『藥』只能緩解一點點,更大的疼痛只能靠這個柔弱的女人強忍過去
“沒事……我沒事。”戚蔓菁緊閉雙眼,緊緊的咬着嘴脣,任憑毒癮在自己的身體內部肆無忌憚的發作,意志無法控制的身體,在牀上不斷的抽搐着,一個外表柔弱的女子,在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毒癮中,硬是沒有喊出一個疼字。
戚蔓菁從牀上緩緩的坐了起來,喘着粗氣,緊咬嘴脣,臉『色』還是十分的蒼白。
“蔓菁,這種毒提煉自毒品,加了不少其他成分。有點神秘,而且那個神秘人給你的劑量也很大,所以……”毒『液』的眼神在閃躲,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雖然毒『液』從來都不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個人,跟自己那麼好的關係,毒『液』真的是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沒事,莎莎,你說吧,我能忍受。”戚蔓菁的語氣極其虛弱,但是又從骨頭裡透『露』出,那種自己從來都不會屈服的『性』格。
戚蔓菁不愧是戚蔓菁,毒『液』的一個眼神都瞞不住她,她立馬就看出來毒『液』還有話沒有說。
“蔓菁,我跟你說吧,你中的這種毒,我給你的解『藥』只能暫時的緩解,隨着你中毒的加深,這種『藥』也只能是隔靴搔癢,以後根本沒有療效了。”毒『液』頓了頓之後接着說:“不過蔓菁你放心,我肯定也會加緊研製這種解『藥』。”
“呵呵,莎莎,你不說我也知道。”戚蔓菁貝齒緊咬,劇痛剛過,體內還隱隱作痛,汗珠還在顆顆的滴落,常人無法忍受的這種煎熬的情況下,戚蔓菁仍然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絲苦笑:“我知道我的毒癮已經很深了,而且那個人肯定也相信她已經控制住了我,讓我爲她所用。”戚蔓菁的眼睛裡透出出來了一種陰冷。
瑞貝莎看着戚蔓菁,平時那個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毒『藥』,現在心裡卻是隱隱作痛,除了王庸,自己內心已經把她當做了最好的朋友,自己的這位好朋友正在忍受毒癮巨大的煎熬,身爲世界上最頂尖的用毒解毒專家,現在卻是無能爲力。
毒『液』深知這種毒的威力,自己身爲世界十大傭兵之一,有着常人難以比擬的毅力和體格,如果這種毒在自己的身上發作,自己都不能有十足的把握能忍受住,何況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外表柔弱無比的戚蔓菁。
“蔓菁,你別自己扛了,我們還是告訴王庸吧,他肯定……”瑞貝莎看戚蔓菁實在是痛不欲生,再一次提起了將這件事告訴王庸,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戚蔓菁打斷了。
“不,莎莎,不能告訴王庸,求求你不能……”毒癮發作的時候戚蔓菁沒有激動,然而聽到瑞貝莎要把這件事告訴王庸,戚蔓菁語氣突然就變得急促了起來。
“莎莎,不能告訴她,王庸這個人平生最恨毒品,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沾染了毒品,哪怕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戚蔓菁不求別人怎麼看我,我只希望在王庸的眼裡,我是完美無瑕的,求你不能告訴他。”
被毒癮瘋狂折磨的戚蔓菁,仍能咬牙堅持住。可是提到了王庸,戚蔓菁的眼淚,忍不住的想要流出來。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哭過,一個女人,經歷了那麼多鬥爭,哪一次不是冒着身敗名裂粉身碎骨的危險?哪怕在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刻,她都沒有流過淚,這一次,她又忍住了。
這麼多年她受到的苦,沒有一個人知道,她遭遇的一切,並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忍受,她不願意勾心鬥角,她也不想爾虞我詐,如果她取得的一切,能讓她和王庸在一起,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放下,其實她只願意能夠陪在王庸身邊做一個小女人,哪怕,沒有名分……
“蔓菁,你這又是何必,王庸知道,肯定不會介意。”瑞貝莎聽到戚蔓菁這麼說,內心深處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個外表柔弱無比的女人,內心和身體上都忍受着巨大的折磨,也不能讓自己深愛的男人爲自己分擔一點點痛楚。
瑞貝莎頓時開始佩服這個柔弱的女人,不是她堆積如山的財富,不是她冷豔高貴的氣場,而是這顆強大的內心,以及對王庸這種刻骨銘心的愛。
毒癮的作用漸漸的消失了,戚蔓菁的臉上又有了桃紅般的緋印,呼吸也漸漸的平緩了起來,在牀上坐了片刻之後,她從牀沿上站了起來,朝着窗臺走了過去,在夜『色』的籠罩下,外面的天空顯得安靜而祥和,而戚蔓菁的臉上,卻是陰冷的可怕。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優雅的端了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