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包廂,瞬間平靜下來,那個脫掉褲子的小弟,連忙提褲子,可能是他身體太胖,牛仔褲太修身,加上警察一來,心裡慌張着急,越是着急褲子越是提不上。
壁虎強也愣住了,看着門口的那個穿着黑色夾克警服,肩頭彆着一扛一星的三級小警司,那滿臉的無畏和自然散發出來的倨傲神色,彷彿……有一種上位貴族的氣質。
那一根粗大的雪茄,被他潔白的牙齒咬着,一股股淡藍色的煙霧升騰,幾乎將他整個面部籠罩,只有那雙明亮又帶着一絲冷意的眼睛特別矚目。
“哇……”已經被脫去短裙、頭髮凌亂的春十三娘,看見這人,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內心的屈辱和委屈在這一刻決堤。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半蹲着身體,蹲在一個角落。
但是……所有人楞了足有半分鐘,也只看見只有這一個警察過來查牌,平常都是幾十個人帶傢伙一起來,這一次只他一人,那股威懾力自然小了很多。
其中有個不認識他跟班,將剛纔拍攝的手機裝進兜裡:“死條子,你腦子進水了吧,一個人來查牌?我們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滾蛋吧。”
當着虎哥的面,要勇敢一點,以後也好提拔自己。
這人想着,分開幾個小混混走到警官身邊,伸手要抓他的警銜。
警銜象徵着一名警察的榮譽,那人自然不會輕易被他抓到,稍微後撤半步,左肩膀回收,手臂上揚,精準無比的叼住小混混的手腕。然後,用力由內向外一擰。
“啊!”小混混大叫一聲,右手掌和前手臂呈現怪異的扭曲,那看似輕輕的一擰,實則是瞬間的寸勁,加上反關節的旋轉力量,輕而易舉將小混混放到。
這爲警官右手拇指和食指拿捏住嘴角的雪茄,雪茄頭火星一亮,兩股濃煙從鼻孔中噴出來,左腳擡起,用一個令足球運動員都汗顏的射門動作,踢在尖叫那個小混混腹部。
“嗷……”
小混混放聲嚎啕,像皮球一般被踢飛,撞擊在牆壁上,整個房間似乎都顫抖了幾分,那個手機從兜裡也滑落出來。
警官走過去,將手機拿起來,揚揚手:“這是證據,由老子保管最合適,你們幾個傻逼全部蹲下、抱頭,把身份證從兜裡掏出來!”
壁虎強臉皮一僵,心裡想不通,這家夜總會每個月都向分局交保護費,怎麼查牌兩個信息都沒有,而且來的人還是李錘!
見識過警官的手段,這羣小混混心虛,眼神四散看向壁虎強,等待着老大下一步動作。
“看什麼看!沒聽見老子的話!”李錘大聲叫吼,這一點繼承了高達的號召,不管怎麼樣,先用聲音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李錘……這個人,幾乎是壁虎強這兩年的剋星,只要是看見他,不是損財就是倒黴。
“錘哥……呵呵,別開玩笑,大家都是自己人……”壁虎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從兜裡掏出一包香菸,想分一根給李錘。
李錘一把將香菸全部奪了過來,塞進自己口袋,甩手在壁虎強頭上打了一巴掌,叫道:“壁虎強,蹲下、身份證,我懷疑你們在這裡聚衆,強-奸民女,彼此雞姦……”
這一巴掌打的倒是不重,但是臉面受不住,壁虎強老臉一紅,牙齒咯嘣咬着:“警官,我們縱然做的犯法,你也沒好到哪裡去,身爲執法人員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吧。”
“還敢威脅老子?打你怎麼樣?老子打你活該,打的你悲哀!”李錘說着,將火紅的雪茄整個按在壁虎強臉上。
他出手動作快,壁虎強也沒想到他忽然下手,反應過來的時候,雪茄已經碰到了臉上,當下一股灼燒的疼痛,令壁虎強眼淚都流了出來,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的臉頰上出現一個胞。
“我告你!”壁虎強很注重在手下前的臉面,這李錘簡直是一點不留情,最稀罕什麼,他打碎你什麼。
“告我是你的權力,但是現在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蹲下、抱頭、身份證!”李錘再次叫了一聲。
壁虎強氣的差點把屎從肛門裡面噴出來,這一刻也不見鐵哥過來,心裡更是氣憤,老臉又紅又青,被燙的地方已經腫了很多,看着李錘冰冷帶着一絲戲謔的表情,當下率先抱頭蹲了下來。
和一個警察明着鬥沒有任何一點好處,有理也變的沒理,不過壁虎強已經想好了,等他走了,立刻叫自己的律師給李錘送傳票!就算花再多錢也要將他身上這層皮扒下來。
那羣小混混看見老大認慫,也一個個抱頭蹲了下來,這裡李錘從後腰掏出一個對講機,叫道:“小牛,帶兄弟們進來。”
話音剛落,不但十秒鐘,牛一鳴領着刑警隊的七八個年輕小夥從外面走了進來,挨個搜查這些小混混的身體。
李錘走到壁虎強身邊,將他拉起來往牆上一推,“看什麼看,長的像驢一樣,還這麼囂張,雙手扶牆。”
壁虎強感覺腸子不斷的抽動,裡面好像不滿了污濁的氣體,恨不能從下面肛門放出來,強忍着怒氣扶着牆壁。
李錘很仔細的搜查着壁虎強的身體,眼神卻在看着周圍,見沒人注意他,將袖口上的按扣打開,輕輕一抖,裡面一包掉了出來。
“哇!壁虎強……你小子可以呀,敢玩這個?”李錘這麼一說,衆人搜查的眼光吸引過來,紛紛看見,只見在壁虎強腳下有一包藥丸,裡面五顏六色,看上去估計得有七八顆。
壁虎強都傻了,他能不知道這東西違法?專門找個律師就是爲了關鍵的時候替自己辯護,或多或少也懂一點法律,當下就急眼了:“這不是我的!我從來不帶在身上,你……你誣陷我。”壁虎強手指發抖,指着李錘,心裡那個恨啊,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李錘將他的手指擋開,笑道:“壁虎強,你仔細看看這東西是不是你的?”
壁虎強敢想彎腰去撿,動作忽然停止了,冷冷一笑:“你想誣陷我?哈哈,我不會上當的,我壁虎強可是正兒八經的良好公民,最多是嫖-個妓,你能怎麼樣?”他說着眼神冷冷的掃了眼蹲在角落裡面身體瑟瑟發抖的春十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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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錘帶着手套,從地上撿起那包嗨丸,靠近壁虎強小聲道:“雜碎,這東西是你給李忠泰的吧?你還是人嘛?”
一聽李忠泰,壁虎強眼角的肌肉抽了那麼一下,眼神也閃過一抹寒光,下意識落在袋中的藥丸上,上面的皇冠圖案、飛鳥、蝴蝶等等,還確實是出自自己。
“警官,你嚇我?你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壁虎強心裡明白,學校李忠泰這個環節出事了。
“還不承認?好,小牛把這裡所有人都帶走,記住這個東西是從壁虎強身上掉下來的,回去好好招呼。”李錘朝牛一鳴說。
經歷李忠泰的事,李錘對嗨丸更加的痛恨,這東西不僅僅瓦解人的意志,不知道害多少家庭妻離子散,李忠泰就是個例子,服藥中毒那個還好些,及時救治過來,如果拯救完了,想必整個家庭都會變的陰暗。
李忠泰的父母這一次想必也會傷心難過……
李錘從學校回到派出所,如何都坐不住,李忠泰只是個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後是壁虎強,而這傢伙卻在逍遙法外。
抓人是要講究證據的,就算李忠泰指認他,沒有實質證據也無法給壁虎強判刑,這傢伙有個律師,一旦弄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
李錘就想到先陷害這傢伙一次,帶回派出所好好詢問,萬一從他口裡弄出點什麼再好不過了,於是便找了牛一鳴等幾個刑警隊的年青小夥。
去夜總會抄牌不是社區民警所作的,而且社區部老的老,猾的猾,女人也不方便,小牛等年輕人是最合適的。
找到這哥幾個一起出了頓晚飯,李錘一陣歌頌幾人,好說歹說而且保證能立功的情況下,小牛在同意去。
****夜總會不在派出所的管轄範圍,屬於直接歸分局管,他們這麼做已經是超過了管轄區域,不合乎程序,如果能立功還好,否則處分是少不了的。
只是等他們來的夜總會剛想進去的時候,李錘忽然發現了春十三娘,當下就讓牛一鳴先在外面等等,他偷偷在遠處看着。
不一會又看見了壁虎強,當他看到出手打人的時候,李錘的心已經沸騰了,春十三娘雖然是個妓-女,但她還是個人,不能說隨便誰想打就打。
見他們進去,李錘沒有冒然進去,而是在外面等了一會,剛準備進去的時候,發現那個捱打的泊車小弟出來了,隨便嚇唬兩句,從口中問出了包廂的位置。
李錘趕過去正好看到壁虎強等人欺負春十三孃的一幕,當時整個人都汗毛都立了起來,這一次就算不能打掉壁虎強,也要給他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