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異芒呈現,變天擊地之凝虛爲實,驀地閃現,真身如雁掠長空,幻出一道淡淡的身形,無匹刀罡帶着毀絕天下的氣勢;如長虹貫日般,凌空呈現,大廳衆正被那虛影吸去心神,登時又是一片血雨哀嚎。
好個石天雨不愧爲魔門宗主極的高手,不死印法瞬間運到巔峰,幻出無數虛實不定的身影,探指如刀,一連佈下數十道鋒銳之極地氣勁,迎上那襲已的刀罡,漫天只聞得氣勁呼嘯之聲,祝凡妍也不示弱,身處周圍,驀地呈現足以經天動地的,陰風怒號,天魔勁氣形成一浪高似一浪的似海魔潮,凌空又生起深不可測的漩渦,朝那凌利得無以復加的刀罡涌去。
砰地一聲大震,萬千刀罡化爲碎影,兩人正一喜間,韓雨澤清嘯一聲:“接我天地一刀之惟我笑傲。”一刀如天外飛仙般,凌空劈到,帶着震撼九宵的雷鳴電閃,便如天崩地裂,將邪王,陰後困在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境地,只看韓雨澤眼中閃現的無匹殺意,就知道他要拼着受傷,也要成功斬殺其中一人的信心。
只是雖是如此,已經足以讓人心驚膽戰,對着蓋世魔君石天雨,陰後祝凡妍這等魔門不世高手,也敢視之如無物的存在,果然是不世的強者。
刀圈越縮越少,威力更是倍增,石天雨突的奇異般一扭,閃身至祝凡妍身後,斜肩一撞,將祝凡妍朝韓雨澤刀身所向,自身卻是借勁遠遁。
祝凡妍臉上閃現一抹不可思議的驚異,她方纔還拼力維護過性命的人,轉瞬間就拿她當了墊腳石。她眼神看得那刀罡,臉上扭曲有如瘋狂,瞳孔紫芒大盛,天魔氣勁運至巔峰,周圍氣勁已經縮窄得似要爆炸,正是魔門天魔勁氣的無上絕學,玉石俱焚。
韓雨澤身陷這詭異得無以復加的中心氣揚,登時感受到那威力,暴嘯出口,刀罡也不可思議間再度加速,先一步斬中祝凡妍,這陰後連退數步,身上一道大大的血跡,玉石俱焚未能全功,眼神中卻是仍是閃現莫名的狠毒。
其他高手,在韓雨澤先前一刀下已經嚇破膽子,要麼死,要麼飛身遠遁,石天雨更是逃得飛快,大廳之中只剩得洛遙,陰後,以慈航三女。
韓雨澤身影如虛空中呈現,立於當場,當真是不怒而威,洛遙眼中閃現莫名驚喜道:“血兄,你真厲害,連邪王陰後聯手也不是對手。”
韓雨澤微微一笑,口中突的涌出一口澎湃熱血,將洛遙淋得滿頭血污,周身全是,身形更是遙遙欲墜,洛遙好不驚異,顧不得擦臉,登時飛身來自韓雨澤身邊,一臉關心之極的道:“血兄,怎麼了。”
韓雨澤強提一口真氣道:“只是被震傷內腑,一時運不了勁而已,我們快離開這裡,我怕那石天雨會回來。”
洛遙微一點頭,正要閃身去背那慈航三女,卻又想起些什麼,來得韓雨澤身前道:“血兄,我先揹你。”
韓雨澤微微一笑,也不客氣,靠在她身上,身上似已無氣力。洛遙正要縱身,那陰後祝凡妍發出一聲低吟道:“救救我,救救我。”
洛遙臉上微生一絲憐憫,眼神瞅向韓雨澤。韓雨澤一瞧那祝凡妍,冷聲道:“你縱橫一生,也不知道殺卻多少生命,今日之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祝凡妍雙目現出一抹陰狠之極的寒芒道:“我要親手殺了他,如果你此次救了我,我願立下魔門重誓,身爲奴僕,終身侍奉於你。”
韓雨澤好不驚訝,這爲奴之語,竟從這魔門一代宗主口中閃現,真是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會遇見這等好事。
韓雨澤頓時心生好奇之念,頓聲道:“你若爲奴,我便救你。”
祝凡妍一對深如大海般幽靜的明眸,射得韓雨澤身上,強自掙扎起來,頓聲道:“魔門列主列宗在上,我祝凡妍,今日立身爲奴,若違之誓,永生不得超生。”隨那語音而出,她眉心閃現一抹光亮,映中韓雨澤額際,韓雨澤頓時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精神氣息。那祝凡妍彷彿耗盡力氣,再也動不得分毫。
韓雨澤想想,多一個幫手也好,他從懷裡取得一個小玉瓶,倒得一顆藥丸,彈指飛射入祝凡妍檀口,祝凡妍咽入喉內,藥力行開,臉色似要好了不少。
一旁洛遙看得驚訝不已,今日的事變實在已經超乎她的理解範圍。韓雨澤一瞧她那臉上驚異神色,微微一笑道:“還不快走。”
洛遙臉上微微一紅,將他背在身上,如飛遁去,放進那石乳洞中。她往返幾趟,已經將三女和祝凡妍一一背得過來。韓雨澤雙目微閉,身上泛起層層白氣,正在運氣療傷。
言靜萱等三女彷彿受到什麼禁制似的,一絲武功也用不出來,她們看到褻衣破碎正昏睡的秦水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的起身前去,圍着秦水月看着究竟,或靜心探脈,或看其氣色,只是不過些許,三女竟是身上無名顫抖,似受着什麼煎熬一般,洛遙一臉急切,卻是不得其法。只得守在洞外,以做護法。
祝凡妍雖然臉色好了一些,卻是還沒有到運氣療傷的程度,過不頃刻,韓雨澤功行圓滿,洛遙回眸看見,臉上泛起一絲驚喜,飛身過來。立在他身邊,臉上帶着關切神色。
韓雨澤微微一笑,洛遙微聲道:“血兄,好些沒有,庵主她們不知道被什麼邪門武功禁制住了,你能不能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