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東方悠塵森厲的言語,曹元面色一沉,深吸一口氣,膻中穴猛然攪動,經脈扭曲成一團,不得絲毫用力。
“呵呵,我是誰,白衣卿丞”,東方悠塵一臉傲然,“我下的毒,你認爲你自己解的了麼?”
曹元面色倏爾猙獰,雙拳緊緊一握,朝着東方悠塵轟殺而去……
東方悠塵白袍飄動,儒雅的看着揮動而來的拳頭,輕笑的說道:“強弩之末,勢不能穿縞素也!縱使我東方悠塵一介書生,也休想傷我分毫”。
果然,東方悠塵話音剛落,曹元一個趔趄,整個人挫開東方悠塵,摔在了地上。
“呵呵,堂堂紫旗巔峰強者,不過在我東方悠塵的眼中,確如塵埃,你再強,也只有被我踩在腳底的份”,東方悠塵蹲下身靠近曹元,極度譏諷的說道。
“哼!沒想到,我曹元,竟然虎落平陽,被犬欺!但是你也太小看什麼是紫旗強者了,不過是毒而已,你認爲這樣就可以殺了我嗎?”話音未落,曹元在周身幾個隱秘的大穴點動。
“何必浪費力氣,你能想到的,我東方悠塵又何嘗想不到”,東方悠塵站起身,點動陽輔、偏歷、曲池、靈臺四大穴位,可使毒性延遲半個時辰,你認爲我會給你時間麼?
到此之時,曹元的臉色,終於變成了慘白!
“你想幹什麼?我可是修崖學院的教諭,你想違反學院規矩嗎?”曹元色厲內荏的說道,說話的同時,還不死心的暗運道氣。
“說你蠢,你還不相信”,君輕寒手指在曹元的周身大穴點動,“在這裡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院規,很了不起嗎?大陸巔峰勢力縱橫,就算是嶽族也不過是牆角一隅,你曹元算什麼東西”。
“哼……”
曹元一聲悶哼,全身經脈逆轉,氣血潰敗,劇痛侵襲,在地上逐漸蜷縮。
“你……你在我體內布了陣法?”
“呵,還能說出話,厲害”,君輕寒稱讚的說道,面色卻如天山寒冰。
曹元灰敗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猙獰,硬氣的說道:“給我解開,否則,定會有人爲你陪葬”。
“陪葬?”
東方悠塵面露疑惑,旋即釋然,“對,陪葬,魏嶽盟之人,定會隨你而去,至於牀上的兩位,就不勞你費心了”。
密室中,躺在冰牀上的兩人,坐了起來,胸口涌動,噴出一口鮮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姥姥的,還好是暗勁,不然我羽戰歌就徹底掛了”。
看着兩人坐了起來,曹元神情駭然之極,剛纔他檢查過,他們的傷,是真的!而且,受了自己暗勁,就算是藍旗修旗者,也休想存活。
“你們……的傷,竟然好了,爲什麼好了,這不可能……”
羽戰歌舒展身形,走到了曹元的身前,音調極高的道:“曹元教諭,能見你最後一面,我羽戰歌真是三生有幸,不能與你陪葬,實在是雁南歸沒有這個福分啊”。
說話的同時,羽戰歌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玩世不恭,調侃中略顯孤傲!
曹元蜷縮的神情愣在了那裡,看了看東方悠塵,有看了看羽戰歌,忽然發出一聲椎心泣血的哀嚎,“沒想到啊,我曹元竟然敗在你們手中,我不甘……”
“現在,你該明白,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羽戰歌抽出一把匕首,在曹元的臉上微微拍動,露出戲謔的微笑。
曹元的神情忽然變得激動,“我想知道,我是何時中的毒?”
“自你將解藥含在嘴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中毒了”,東方悠塵說道,繼而娓娓道來:
石門之外,君輕寒給你的丹藥,叫做笑醉春風,笑醉春風的外層,被包裹了一層唐糖衣,掩蓋了原本的色彩光澤,你若直接吞服,糖衣不會溶解,但是你卻自作聰明的含在嘴中。
進入密室之後,空中散發的氣體,叫做紫澤紅粉!
若是正常呼吸,紫澤紅粉不會進入身體之中,可是你怕丹藥有詐,愣是要深吸一口氣。
之後,你本可以不用觸及羽戰歌、雁南歸兩人的,可是你卻是急着要殺死他倆,所以你找了藉口爲兩人療傷。
東方悠塵轉身盯着曹元,“知道他倆爲何全身傷口.交錯縱橫,連一個巴掌都放不下?
“爲何?”曹元無力的問道。
“因爲,他們的傷口上,灑有噬氣靈液,只要你運功,手掌觸碰傷口,噬氣靈液就會悄無聲息的進入你的身體”,東方悠塵回答道。
“可是,他們卻不足以使我致命!”
“對,每一樣都不足以將你置於死地,但是……”君輕寒言語鏗鏘:
笑醉春風!
紫澤紅粉!
噬氣靈液!
這三種一經融合,就會變成另外一種劇毒。
冰銀玉汞!
“現在,你可明白?”君輕寒問道。
“就算是如此,可是他倆受了我的暗勁,不可能存活”,曹元猙獰的說道。
衆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暗勁,早在之前,君輕寒就在兩人體內,殘留了一絲嫁衣之力,將暗勁轉嫁出去,若不是轉嫁之力尚若,兩人又怎會受傷。
大笑同時,兩大少主對對望一眼,抄起地上的曹元,將之釘在十字架上,拍動手掌之間,密室豁然變成了牢獄。
刑具陳列!
“不知這些,你是否滿意?”羽戰歌嬉笑說道,身形轉動,指着刑拘說道。
“哼,你以爲普通的刑具,我曹元會怕了,再怎麼說,我也是紫旗強者”,曹元痛苦的臉上,強行擠出一絲傲氣。
“你的傲氣,在我們看來不過是莽夫罷了”,一直未曾說話的雁南歸輕蔑的說道,“原本就沒有頭腦,還要裝的高深莫測,你以爲你很了不得嗎,我們想殺你,自有千種方法”。
曹元身體掙扎,“老子不過是一時大意,否則,你們早已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一時大意?”雁南歸嗤然笑道,“不過半個時辰,我們漏洞百出,你卻沒有任何察覺,這叫大意”,雁南歸緩緩拔出雁翎刀,在曹元的胸膛上輕柔滑動:
全身經脈盡斷,毒氣攻心,能否活得如此之久?
學員重傷,教諭姍姍來遲,我們就沒有任何疑慮?
你要進密室,爲何卻沒有受到盤查?
重傷之下,密室爲何卻沒有藥草味道?
我們重傷超過七天,而東方悠塵卻說是三天。
兩大宗族功法奇絕,大陸執法者,爲何遲遲四天到不了修崖學院?
最後,雁翎刀刃在曹元的臉上拍動,“要殺你,太簡單了!”
說完,雁翎刀回鞘,又頓在空中,“差點忘了,雁翎刀出鞘必當見血!”話音未落,刀劍刺進曹元的眼球,狠戾的攪動,森寒說道:“這麼好的人皮,可不能浪費了”。
“曹元教諭,既然來到我君殺殿,作爲學員,自當好好待你”,羽戰歌嬉笑的說道,面色中夾雜着極度殘忍,手中匕首翻轉,信誓旦旦,“你放心,我的禮數,比之君輕寒,更加周到!”
說話之時,羽戰歌的刀,在曹元的背後撕拉而下,劃道一半,忽然停下,看着雁南歸:
“喲喲喲,從良了,都拿起繡花針了?”
“本少主,除了挑戰之外,最大的愛好便是刺繡”,雁南歸不苟言笑的說道,手中的長達三寸的繡花針,刺進了曹元的指甲。
“啊……”
曹元衆人忍受不住疼痛,面色扭曲的叫了起來,全身鮮血緩緩下淌……
繼而,全身皮肉如蝴蝶展翅。
梳洗百遍!
烈酒豪飲!
漁網覆身!
…………
兩大少主,瘋狂,殘忍,近乎變態的虐殺曹元,眼中的淡漠、戲謔、孤傲全都變成了兇殘,“傷我者,必殺之!”
不爲君子,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