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羽族?”
君輕寒略微略有錯愕,“現在就去?”君輕寒現在心想的便是尋找姬血峰,他至今也不知道雪櫻的軀體保存在哪裡,而且還要尋找十萬神雷,獲得破軍傳承。
羽戰歌雙目一瞪,“你以爲呢……知道嗎,老子媳婦兒都還在外面,兒子卻在羽族中,我老子說了,你去了羽族,就允許她入是羽族宗祠”。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非要我去?”君輕寒愣在了原地,“你咋這沒用,兒子都有了,媳婦兒還無法進入羽族”,說着,君輕寒嘴角露出一絲揶揄的笑容,“沒想到,還有讓羽戰歌這貨犯難的時候,依照他的性格,早就應該爲了女人反出羽族的啊”。
羽戰歌雙目中露出一絲怒火,“這是羽皇當年立下的規矩,尋常人家,入不得羽族,難道你要我反了,然後我我娘每天以淚洗面?”
君輕寒面色一怔,“走吧……還等什麼,你不是着急嗎?”說着便邁開步子向着樓下走去……
“呵呵,你們走得掉嗎?”
還未走到樓梯口,百里皇城的上空響起淡漠的笑聲,轟然巨響,整個酒樓的頂蓋被掀開,強橫的力量傾瀉而下,將羽戰歌與君輕寒籠罩。
“老祖救我!”
酒樓中衆修士當即有人欣喜的大叫道,連帶着衆人都升起一絲希望的曙光,“隔了這麼久,終於有人來了,君輕寒,你現在是插翅也難逃”,一時間,酒樓上戰戰兢兢的衆修士突然變得傲氣張狂,不再懼怕君輕寒的威壓,“他再厲害能殺死白旗?”
君輕寒眉頭微皺,看都沒有看一眼空中的老者,眼神淡漠冰冷的掃過酒樓上的衆人,低沉的問道:
“你們,現在要殺死我君輕寒?”
“哼,你狂什麼狂,剛纔你不殺我等,並不代表現在我們不殺你,你在強橫,難道還能在白旗強者的手下逃生,別做夢了”,衆人露出了輕蔑的笑聲,“君輕寒,現在你還能將我等殺死嗎?”
酒樓之上,羽戰歌坐在了原地,自斟自飲甚是愜意,絲毫不在意天空之上的三大準白旗老者。
漆黑的袍澤揮動,君輕寒含笑看着虛空中三大白旗,道:
“你們,是那個勢力的?”
“百里皇城,墨家、韓家、厲家”,虛空中站在最前方的一位老者淡笑的說道,“君輕寒……你可真是讓我們好等啊,我還以爲你永遠不出來了呢?”
空中的三位老者,不僅是百里皇城三大家族的開創者,更是靈風閣、天嶽宗、瀟水門的客卿,而這三大宗門的背後則是牽連着八旗古族,一年半的時間,三人一直身處百里皇城,就是爲了等待君輕寒的出現。
“你們,可憐惜他們的生命?”君輕寒望着三大白旗手指酒樓上衆人說道。
墨家老祖摸了摸下巴的鬍子,道:“他們生死,與我等何干,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罷了,不過……這裡面中三大世家之人,你可卻是殺不得“,說着墨家老祖伸手探入雲空,淡淡一擡,酒樓之上六位三大世家之人當即被抓起,向着虛空而去。
君輕寒眉頭微皺,瞥了一眼羽戰歌,繼而說道:“可是,我君輕寒偏要殺了他們!”話音未落,君輕寒如同一柄利劍彈射而出,在虛空中掠動恐怖的氣息,拳頭快如閃電,隔空揮出了三拳,分別向着三大老祖而去……
“找死!”
三大老祖輕蔑一笑,當即分出一隻手發出一道凌厲的掌印,向着君輕寒擊殺而來,肆掠的氣息比之君輕寒的拳印十倍有餘,“不自量力,燭火之光也敢於皓月爭輝!”
排上倒海的氣息當即將君輕寒淹沒,酒樓之上的衆人只看見黑袍青年被從空中拋下,猶如斷線的風箏,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絲陰鷙的笑容,“君輕寒敢在他們面前囂張,可是面對白旗強者,卻是微笑的很,三大老祖信手揮毫之間便可將君輕寒挫骨揚灰”。
“吟……錚……鏗……”
正在三大老祖出手擊潰君輕寒之時,虛空中響起淡淡的鳴鏑之聲,聲音逐漸變大,愈發的淒厲,虛空中驟然出現六支黃金箭羽,在君輕寒跌落長空的一刻,洞穿三大世家,六大弟子的眉心。
衆人震驚,驀然回頭,只見羽戰歌依舊坐在那裡自斟自飲,身旁卻是多出了一把黃金戰弓,弓弦之上還流淌一絲煙火。
長空之上,三大老祖忽然愣住了,“繼而升起無窮的怒火,竟然有人敢在他們眼皮之下殺了世家弟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順眼望去,只見羽戰歌一臉邪笑的看着三人。
百里皇城的街道之上,君輕寒站起身撣了撣衣塵,笑着說道,“老傢伙,真以爲我君輕寒是說殺就殺的嗎?”
三大世家老祖一愣,看着接到上的君輕寒,心中出現了一絲驚訝,“雖然是隨手一擊,但是他們相信君輕寒就是不死也得重傷,至少在臥牀躺上半年,可沒有想到,君輕寒竟沒有大礙,僅僅氣血有些紊亂罷了”。
“你們這是在挑釁嗎,我等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墨家老祖陰鷙的說道,眉宇之間露出森寒的殺意。
“哈哈哈……”
君輕寒忽然張狂大笑,身如鯤鵬衝入雲霄,“那道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領了,殺我君輕寒,你們不配!”
話音未落,君輕寒已經出現在三大老祖的身前,凜冽的望着下方酒樓衆修士,“今日也讓爾等看看,我君輕寒是如何斬殺白旗”,說着君輕寒雙手探入雲空,掌心冒出突兀冒出滾滾雷霆,無上的殺伐之氣,充斥四野,直欲毀天滅地。
三大老祖面色微變,看着上方漆黑的雷霆,竟然感到一絲壓迫力,當即擡手劃圓,在周身形成一道固若金湯的防禦,同時雙掌揮出,如同磨盤般的掌印向着君輕寒擊殺而去。
——天墓葬花!
看着三道橫空而來的掌印,君輕寒薄脣輕吐,手中的雷霆豁然變得瘋狂,形成一道巨大的棺木,向着三大老祖而去。
墨家老祖一聲冷哼,道,“區區雷霆,真能葬送我等”,說着袖袍一揮當即向着雷霆棺木截殺而去,手掌成拳猶如開山斬嶽的巨錘一般,與天墓葬花霆在虛空中交鋒。
“啊!”
只聽見一聲慘叫乍起長空,墨家老祖雙手在觸碰天墓葬花霆的一刻,受到猛烈的絞殺,露出森森白骨,繼而雷霆棺木直接將墨家老祖的手臂絞殺成碎末,棺蓋一合,直接將墨家老祖困在雷霆棺木之中。
虛空死寂,片刻之後,雷霆棺木猛然碎裂,化作漫天的碎片,絞殺虛空,而長空之上,再也不見墨家老祖的身影,之間滴滴鮮血滑落長空……
酒樓之上,衆修士豁然變色,看着君輕寒,神情愈發的忌憚,“這墨家老祖,堂堂準白旗,是死了?”
空中,韓家老祖與厲家老祖,嘴角微微顫抖,看着前方不過百丈的黑袍青年,殺機無窮,“他們竟然感受不到墨家老祖的氣息,看來他已經徹底被天墓葬花霆化作飛灰”。
長空之上兩位老祖對望了一眼,繼而身形猛然竄動,如長劍出鞘,向着君輕寒奔襲而來,無窮的殺機,驟然瀰漫虛空。
君輕寒面色微變,一位準白旗他尚且可以應付,可是兩位白旗同時攻擊,卻讓他感受到莫大的壓力,而且……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再此糾纏,再若不離去,便真的走不掉了,不消片刻時間,這百里皇城,不知道會出現多少強者。
“咻……咻……”
正在君輕寒皺眉之間,虛空中響起箭羽破空之聲,淒厲蒼黃,鳴鏑之聲不絕,在電光火石之間,瞬間從兩大老祖的背後穿透咽喉。
酒樓之上,衆修士看着兩大老祖咽喉處的黃金箭羽,面色鉅變,“是誰,憑着兩支箭羽將兩大白旗斬殺?”
正當衆人震驚之時,長空之上浮現羽長弓淡淡的身影,手持巨弓,嘴角含笑的看着君輕寒,道:“輕寒小友,許久不見,玄功精進的速度真是讓老夫汗顏啊。”
君輕寒略微顯得錯愕,瞥了一眼羽戰歌之後,笑道:“大長老還是如神出鬼沒,這凌天的箭術,實在讓晚輩大開眼界,比羽戰歌厲害多了!”
酒樓之上,羽戰歌一口酒噴了出來,斜睨了一眼君輕寒,“讚揚這老傢伙,也不用那我說事吧!”
“隆隆……隆隆……”
交談之間,百里皇城之外,豁然響起戰車擂動的聲音,讓酒樓上的三人眉頭同時一皺,“這速度,比君輕寒想象的快多了!”
“少主,輕寒小友,你們先行離去,這裡交給老朽便是”,羽長弓一臉深邃的望着天邊,輕聲呢喃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羽族的手下截人”,說話之時,羽戰歌已經悄然出現在君輕寒的身邊。
“那便勞煩大長老了”,君輕寒抱拳說道,話音剛落,兩人便化作一道長虹,衝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