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黑衣男人的話,雲瀟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微微出現一絲好笑的裂痕,他不是沒有見過狂傲的人,正相反,他所見過能狂傲的人,還是那些高高在上有資本的人,如同他那個變態兄長,還有姬毓軒。
但是這個男人,是比那兩個還張狂,而且張狂得那麼理所應當,但卻絲毫沒有給人一絲荒唐的感覺,這也是和本身的實力成正比。
不過,雲瀟也算是一個狂傲的人,只是他的狂傲比較內斂,現在被人這麼說,還真有些不適應。
他冷冷的扯起嘴角,轉身沒有打算搭理他,走向一直被水泡包裹住,正在裡邊莫名其妙拉扯掙扎的老虎。
黑衣男人頓時眼中暗沉了些許,隨後身子一動,已經是朝雲瀟衝了過去。
雲瀟早有準備,單手提着老虎,直接把他給扔了出去,然後便接招。
一直在馬車上又是好奇又是緊張滿臉糾結着要不要下車靠近些的白衣青年正爲聽不到他們說什麼而煩躁,就見一個白色的點朝他飛了過來。
周邊一直保護他的黑衣人下意識就站到他前面,一刀朝白點劈下。
但是那一刀不但沒有破壞那飛來的東西,反而那人被白點給砸了個正着,朝後倒去。
好在後邊的白衣青年躲閃即使,第一時間就下了馬車,只聽砰的一聲,一團白色摔在馬車上。
好在馬車夠牢固,也只是震了記下,驚動馬匹而已。
白衣青年才發現,那飛過來的東西竟然是那隻笨老虎,而更讓他驚訝的是,此刻笨保護被放在一個奇怪的透明球體中,正不斷的抓撓,似乎很想出來又沒有辦法。
而那個球體竟然刀槍不入的樣子,他可是剛剛親眼看到刀劈在上面沒有任何破壞,而這東西落地的時候,似乎還會變形,不是硬的,如水一般柔弱。
“這是什麼東西。”白衣青年伸手想去戳,那個一直保護他的黑衣領頭阻止他的手,隨後用到在上面戳了一下,只感覺刀好似刺進水中一般柔軟,可隨之也感覺刀一種拒力,讓刀無法繼續向前。
裡邊的金冥暴躁不已,掙扎了半天都掙扎不出這個奇怪的東西,正心情不好,看着周圍這些人,便朝他們怒吼。
不過他們雖然好似,也沒有太多心思放在這裡,因爲遠處的戰局開始了。
可惜憑藉他們的視力,也只能偶爾追逐到模糊的殘影。
他們開始也知道那銀袍男子的厲害,但是看着他竟然和尊主纏鬥一起,打得難解難分,不免都變了臉色。
尊主是有多麼強大他們不全瞭解,卻是知道的,而處於戰鬥中的尊主,更是六親不認,而在這樣的情況能和尊主打得難捨難分的人,可想有多麼強。
白衣青年顯然也是想到的,臉色變得怪異又難看起來,其實他一直也只認爲這個男人神秘,狡猾,但說實話,他真沒有覺得這個男人能強過小舅舅,甚至他還覺得,如果自己狀態滿滿的時候和他對打,也能贏的,那傢伙也不過靠下毒威脅才控制住他而已。
可現在,他突然感覺到慶幸,也有些後怕,他也許是多次和死亡擦肩而過了。
隨後他神色複雜的轉頭看着那似乎軟綿綿卻刀槍不入的圓球,心中更爲疑惑,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對他越發好奇了。
再說雲瀟和黑衣男子打得難捨難分,卻有一定的誤差。
雲瀟並不會武功,他只會法術,而他的法術,是遠程的,本身的速度和力量也是一個弱項,好在他重新得到自然之力,可以隨意運用元素進行戰鬥。
但是畢竟也是剛剛纔恢復自然之力的運用,和那控制人的空氣束縛一樣,都在勉強的試驗階段。
這個黑衣人無論從爆發力到速度,任何一項都很強,這點雲瀟不得不承認,所以他應付得有些艱難。
他或許也可以以速度來拼,他本身的速度,任何人類不管有什麼都絕對超不過,但是那樣必定是要顯露出翅膀,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
勉強應付着男人的攻擊,他心中越發的沉下,有些不甘,也有些驚訝。
但是同樣驚訝的,也在那個黑衣人心中出現。
在他看來,雲瀟雖然從速度和招數等看起來都很勉強,但是他的出招都是很奇特的,都是他所沒有見過,這更像是法術之流,但是這東西真的存在麼。
這猜疑,讓黑衣男子腦海中不由的閃過一個香豔的畫面,那個絕世之姿的男人,那個只是一眼便讓他一直掛念在心中的神秘男人。
而對面這個男人,雖然容貌不一樣,但是從氣質和身形,卻是很相似。
之前他會主動動手,便是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出手。
可在出手後,卻讓他真的有些興奮起來了。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和那個人是否有聯繫,但是就當他奇特的能力和這種相似的感覺,他便想要留住。
雲瀟心中暗暗發沉,他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果然自己還是太過自負了,這裡畢竟是人類世界,對自己的限制太多了。
可是逃也不是他的本性,所以他只能咬着牙,想要尋找男人的破綻,尋找一處破口。
可惜,沒有,這個男人就好像沒有缺點一般。
他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深吸了口氣,手心結成一個強硬的水盾,飛身後退,乘着那個盾擋住男人,手中兵刃如同冰雪席捲而去,變成鎖鏈纏繞男人周圍,隨着他的操縱爆破開來。
黑衣男人感覺旋起周身內息成爲一個防護層,用內力與在周身爆開的兵刃相抵擋,但是還是被震得退後了兩步。
雲瀟乘勝追擊,不給鬆口氣的機會,張手一抓,空氣中用水元素凝結成的鎖鏈圈住黑衣人的雙手雙腳。
局面似乎倒了過來。
黑衣人看着四肢腰間那看不到卻明顯感覺到束縛的不明物體,眼中閃爍驚異和好奇,雙掌一握,周身氣流鼓動,硬是震開束縛。
但是雲瀟的攻擊以及過來,以水元素組成的三支水箭劃破長空,朝着他的三處死穴射來。
黑衣男人眼中的興奮已經是形於色了,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快速的避開,伸手抓住其中一支箭,入手卻只是水。
可此刻,雲瀟清朗的聲音也響起,“三招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