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紹霖和奎天帶着一批血組精銳混跡在那一批批追隨着歐陽珩的人。由絡紹霖驚醒以琴控制。然後他們暗殺。幾乎可以說。這些人。已經全部都是一隻腳進入閻王殿了。
前面在殺。後面在殺。卻每個都還興奮的勇往直前。只能說。想要長生不老的人實在太多。而長生不老這東西。也真能讓人瘋狂到豁出一切。
已經深入了密林中。絡紹霖和奎天藏在某處樹上。只等着最後上來的這批人。
看着那些不知死活趕來的人。嘴角勾着一抹嗜血的微笑。等到他們一進入設定好的包圍圈。手頓時放到琴絃上。
幾聲無聲的琴音擴散開來。隨後那些剛剛到這片密林的人。頓時都是臉色一變。
因爲他們聽到了狼嚎。而且不是一兩隻或者十幾只。
而是震天響一般的叫聲。狼是羣居動物。在這樣的密林中。以他們剛剛所聽到的響聲。至少估計也有上百頭。
對他們這些習武。並且武功都不低的江湖人來說。狼對他們來說。並不看在眼裡。但是若是狼羣。那是足以讓武林至尊都要變臉色的。
君不知。蟻多咬死象麼。何況他們不是象。那些也不是弱小的螞蟻。而是最兇悍的狼羣。
所有人臉色都有些發白。兵器同一時間出竅。衆人都是默契的聚集起來。警惕的看着四周。心臟跳動的聲音聚集起來竟然如同擂鼓一般傳了出來。可見他們此刻心中如何的驚濤駭浪。
稍微定力不夠的。此刻腿肚子都已經軟了下來。
一些年紀比較輕的門派子弟。更是大多要哭出來了。不斷的往圈子最裡邊擠。躲在自己門派前輩們後面。
此刻他們唯一想的是。希望狼羣吃完外面這些人能撐着了。
“哼。不自量力。”絡紹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手中弦又是震了兩下。
對於他來說。這些人都是該死的。不是因爲他們是敵對。而只是因爲他們要追殺的是他的舅舅。要奪走的寶貝是能救碧草性命的東西。也是相當於。他們要的。是碧草和舅舅的性命。兩個他最重要人的性命。他怎麼可能放過。
他心性簡單。但也就是因爲這份簡單。纔是最恐怖的殺人利器。這份簡單若放在神醫谷。他會成爲救死扶傷的神醫。但他偏偏卻是自小就進了如同閻王殿一般的血組。受到了不少血組的觀念和薰陶。
在他所認爲的沒有好壞。只有該不該而已。
在琴絃顫動的時候。那狼嚎聲越來越大。似乎從小羣體在不斷聚集成一個大羣體。
而那些人。個個幾乎都面如死灰。手握着的兵器都有些不穩。
若不是真無路可退。此刻他們一定都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而就在這時。他們也終於如願的。在聽到四周嘩啦啦的響動後。便是一羣一羣的狼如同狂濤駭浪一般奔涌而來。
有的人看到這樣迷迷茫茫的狼羣時。更是瞬間失去了鬥志。整個癱軟下來。有的跟直接把武器對着自己。打算乾脆來個自我瞭解。
比起被狼羣活活撕咬吞食而死。還不如干脆的一刀下去。自我了斷。
那些本就已經快之稱不住的年輕子弟。更有昏倒。有的喊爹喊娘痛哭流涕。
這樣的狀況。表現的只有一個。他們會死得更快。更產。原本就戰力微弱。現在更是分崩離析。
狼羣如同風暴一般。橫掃一片。沒有半分的停留。直接就將那個羣體給淹沒了。
剎那間。慘叫聲。叫喊聲連連。儘管還有不少拼命抵抗的。卻最後還是免不了成了白骨。不。連骨頭都是殘缺。甚至有的骨頭都沒有留下。因爲這是一羣餓狼。還是一羣沒有任何理智的餓狼。
殺戮只是持續半盞茶的時間而已。
地面上已經是一片血污。只剩下一些帶着血的殘骨和衣服碎片。還有幾十頭狼的屍體。
而絡紹霖。早在狼羣撲上去的時候就被奎天帶着離開。繼續往前趕。
讓他這樣殺人。卻不代表願意讓他看到這樣如同煉獄一般的場面。
可是狼羣卻並沒有因爲絡紹霖的離開而恢復意識。或者各自離開。而是在吞食完這些人後。便繼續入波濤一般涌想絡紹霖離開的方向。竟是一路追隨。
前面一條斷崖橫亙住去路。
歐陽珩一拉馬繮。停在裂口處。那斷崖出的裂口。把整個地方都隔開來。只有中間一條搖搖晃晃的鐵橋。
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歐陽珩一個縱身。連馬也不帶過去。便用輕功踏着鐵橋順利過了對面。
而他才落地。從密林中唰唰唰的追出來了不少人。
在看到對面站着的黑衣蒙面人。都是面色一喜。總算是追到了。
見黑衣人轉身直接用輕功逃走。衆人都是爭先恐後的上了鐵橋。似乎先過去的人就能先得到還魂珠一般。
可當大堆人幾乎都在橋上一會後。原本穩固刺進崖壁的鐵鏈卻突然如同不受重負的繩子一般。從中間開始。頓時四散斷開。
橋兩邊的人還好。有的即使用出全部功力才勉強反彈到了裡面。但是那些在中間。或者稍微靠近中間的。都無不落入涯底。
落入地面的人個個都如同失魂一般。看着這一幕。每個人面如土色。隨後是慶幸。好在逃命得及時。
而成功落到對面地面的人。更是興奮起來。這樣。爭奪還魂珠的人就更少了。自己機會也更大了。
過不去的人看着對面已經快速追上去的人。一臉的懊喪。
但還沒等他們懊喪夠。從後邊密林中又竄出了十幾人。
衆人只以爲也是來奪還魂珠的。正打算也幸災樂禍一下。卻不想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沉聲一個‘殺’字。除了和黑衣男子一起的白衣青年。其他人全部如同不要命一般朝他們殺來。
一時間飛花走石。
絡紹霖走到斷崖處。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斷崖。又看看對面。一臉鬱悶。“這下好了。我們也過不去。”
“這裡又不止這一條路。”奎天無奈。
“可是那要多花幾天才能到皇嶺。到時候不僅可能趕不上見碧草醒來。說不定還會完全見不到他。以舅舅的性子。一定會馬上帶他離開。”
“那就回血組。”
“我說你笨還真沒有冤枉你。你覺得碧草才醒來會立刻回血組嗎。肯定不會。以他的性子。非要先玩一遍不可。而看舅舅爲某人這樣拼命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在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去拒絕他任何要求。那個時候是捧着含着還來不及。”
奎天無語望天。看來這傢伙這次出來。倒是學了不少。起碼有的分析能力了。
“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
“哎。是啊。看來也只能繞原路了。”這不就一直在說廢話麼。
越過斷崖。進入了落月嶺。歐陽珩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停在落月嶺的交叉口。等着那十幾個人追上來。
然後便是又一次單方面的廝殺。
皇嶺中。姬毓軒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嘖嘖兩聲。“好久沒有穿這種衣服了。還真有些不習慣。”一套簡單的士兵軍裝。穿在他身上。卻無法蓋住他本身懾人的霸氣。看起來倒有幾分另類。如同巨龍披上蛇皮一般。
雲瀟拿着盤子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在房間裡邊一邊扯着身上的衣服一邊念念叨叨。手裡還拿着紅色的腰帶比劃着。
他不由覺得好笑。無奈搖頭。走上前。“你若這樣出去。估計沒有一會就會萬衆矚目了。你的氣息經年累月本就難以掩藏了。現在又經過魔王傳承。而且你也還沒有學會隱藏修爲的能力。你這不是去打靶子。是去給人當靶子。”
姬毓軒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隨後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托盤。頓時眼睛一亮。那分明也是一套士兵的衣物。但是他知道。能讓雲瀟刻意拿進來。加上先前那番話。
這衣服絕對不簡單。
“這是什麼。”
雲瀟把托盤放下。“這衣服是我用某種樹藤抽成絲按照士兵的衣物所做的。每塊鎧甲裡邊都放了一塊玉。其中蘊含一些能量。能隱藏你的氣息。但是不能保持時間太長。最多半個月左右。”
“哈哈。就知道你最懂我。半個月足夠了。”姬毓軒高興的大笑起開。三兩下就扯掉身上的衣物。直接拿起托盤中的衣物利落的穿起來。
這套衣服看起來和他剛剛穿的那套是一模一樣的。但是也只有懂門道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不同。
不過套衣服。雲瀟多花了許多心思。甚至用出了不少精靈族的密寶。那些寶物可以說都是從小到大大哥給他的。一直放在空間戒指中。這次全派上用場了。
只是他在用這些東西的時候。心情難免會變得更復雜起來。
用大哥所送的東西去對付他。他也覺得很諷刺。但是他也只能這麼做。
大哥會用如此偏激血腥的方式離開。其實只是給他一個信號而已。一個不死不休的信號。他也知道。大哥之後的打算大概是什麼。
雖然大哥現在力量不足。但是他的謀略卻比他的力量還要讓人忌憚。
現在他只希望他們這邊能撐到大哥不得不離開的那一天。
他很瞭解。也很慶幸。元神抽離之法。有時間限制。若那時候大哥不回去。那麼不止他這邊的元神撐不下去會消散。精靈族那邊的元神也會嚴重受創。
所以。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