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遞了個饅頭給她,看了她一眼說道:“這時候下山,不是摔死就是衝下山淹死,明白嗎?”
“明白明白!”她瞬間變成了一隻乖乖兔,雙手接過饅頭,連連點着頭。然後,她往火堆兒邊又挪近了一些,捧着饅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這個男人說道:“好漢,能問問你高姓大名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銘記於心,往後報答你。”
“你真想報答我?”
“當然想,不過——”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以身相許這種情節太老套了,不適合你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
“能不說話嗎?”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說道,“要真想報答我,到天亮之前,別跟我說話,行嗎?”“啊?”她好尷尬,這男人居然嫌她話多?那也難怪啊,以前在辦公室裡她可是出了名的調侃之神。
“要不然,我只能拿饅頭塞住你的嘴巴了。”
“我知道了。”她尷尬地笑了笑,側過身去,捧着饅頭咬了兩口。吧唧吧唧幾下後,她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唔唔唔……好勁道啊!我以前用了饅頭自發粉,高筋小麥粉,甚至酵母粉都沒做出這麼泡軟的饅頭,還帶着一股蕎麥的香味兒,還這麼白,怎麼做的呢?我……”
旁邊男人忽然投來了幾束警告的目光,她忙拍了拍嘴巴,笑了笑說:“我不說話了,不說話了,你……慢慢養神!”
小木屋安靜了下來,梨花吃完饅頭,又開始擰她那溼透了的衣裳,扯着邊邊角角地往火上烤,一邊烤一邊又唸叨開了:“烤過的衣裳穿着傷皮膚呢!這年代又沒有柔順劑,只能將就了!這麼烤什麼時候能烤完呢?”她忽然想起這男人的警告,忙擺手說道:“嘿嘿……我不吵你,我不吵你……”
“別說話!”男人忽然起了身,目光警惕地盯着外面。
轉瞬間,原本破舊的門忽然被兩個渾身溼漉漉的男人踢開了。其中一個黑衣男人很不客氣地衝他們喝道:“滾出去!這兒讓給我們!”
梨花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地躲到男人背後,心想莫非遇上黑吃黑?這樣也好,打得兩敗俱傷,本姑娘就偷偷開溜!
“你們是什麼人?”這悶葫蘆男人語氣冷靜地問道。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呆這山上不回家,是想私奔還是想私會?”說話的黑衣男往梨花臉上瞟了一眼,輕笑道,“瞧不出你一個鄉下人倒還有這野趣?不如索性今晚讓給我們,丟你幾兩銀子回家再娶一個?”
“你們不是這附近的人?”悶葫蘆男人再問了一句。
“廢話還真多,喂,我問你,有乾糧沒?有乾糧就留下,給你五兩銀子夠你個鄉巴佬吃一年再娶個媳婦了!拿去!”那黑衣男人真的掏出一錠銀子丟了過來。
悶葫蘆男人動作敏捷地接住了。那黑衣男人忽然有所察覺,警惕地打量了悶葫蘆男人一眼,問道:“你小子好像有點身手是吧?哪兒人啊?老實報來!帶個俊俏的姑娘上山做什麼?”
“你們是官還是賊?”
“我們是官,我瞧着你倒是像是賊,哪個村的?”黑衣男人一邊往悶葫蘆男人跟前邁近一邊打量道,“該不會是逃兵吧?是本地人嗎?我聽着不太像本地人的口音。趕緊說!”
悶葫蘆男人沒有回答,順手把銀子丟進了火堆裡,動作極其流暢瀟灑,跟丟廢物垃圾似的!這兩人吃了一驚,梨花卻在背後高興地要拍手歡呼了,一個字:帥!三個字:無與倫比地帥!不對,是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