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阿燦約木晨到花園的西涼亭見面。
“能見你一面真不容易,這都第幾天了纔想起交代給你的事兒?”木晨抱怨道。
阿燦笑了一下十分自豪的看着他說:“沒辦法,家有悍妻,這不就因那日回去晚了,將我關在門外一個時辰,不哄不行啊!”
木晨聽後不可思議的說:“想不到,你還有懼內的一面!”
阿燦聳了聳肩:“不是怕是愛,就像魔尊對你一樣。”
“閒話少說,東西可帶來了?”木晨低聲問道。
“我實在想不通,你要這東西做什麼!”阿燦揮了揮衣袖,玉紅草湯出現在桌子上,“莫不是用來對付魔尊?”
木晨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有時候太聰明瞭也不好,裝聾作啞纔是生存之道!”
離開花園時,阿燦正好撞見賀蘭宗,便上前行了一禮,問道:“大哥,這是要去何處?”
“尋妻!”賀蘭宗淡淡的開口道。
阿燦笑了一下說:“那您是來對地方了!”
賀蘭宗“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在與阿燦擦肩而過時,聽到他在耳邊嘟囔一句:“去了別喝碗裡的湯。”
賀蘭宗聽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快步朝木晨走去。
“怎麼在這裡?”賀蘭宗坐到木晨對面道。
木晨見狀立即說:“閒來無事,來此尋四不像碰巧遇見燦大人,便同燦大人在此聊了聊墨廖的事。”說着便將目光對準桌子上的玉紅草湯。
賀蘭宗發現他這一細微的動作後說:“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記得花園內常放着碗湯?”
“這是我做的!”木晨低聲說。
賀蘭宗笑了一下將碗端了起來:“是特地爲我做的嘛?”
這句話,對於還沒想好辦法的木晨來說,無疑是暗室逢燈。
就這樣,賀蘭宗在木晨的注視下,喝下這碗玉紅草湯,其實,在端起的一瞬間,賀蘭宗已經明白他的心思。
當他將這碗湯一飲而下後,木晨連忙在其面前打了個響指,只見賀蘭宗直勾勾的躺倒在地。
木晨見狀施法將賀蘭宗擡到座位上,畢竟魔尊倒在地上太丟人了,當他舉起時空之匙的一刻,一道紫色天雷迎面朝自己襲來,木晨連忙用妖笛抵擋,忽然感覺手心一鬆,時空之匙便從他手裡消失。
只見春秋華石手握時空之匙從天而降:“果然,你待在魔尊身邊是有所圖的!”
“這位大人,我好像從未見過你!”木晨上下打量起眼前人道。
春秋華石冷哼一聲走到賀蘭宗面前,見他只是睡着了,身體並無大礙後纔回到方纔木晨提出的問題:“未見過老夫,是因我不願看到像你們這種身份低賤的小妖,好不容易走了個木晨,又來了個你,一個比一個狐媚,如同娼妓一般!”
木晨聽**緊手中妖笛,眯起因憤怒而開始泛紅的眼睛,春秋華石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兒,便將目光鎖定到他手中的笛子,隨即驚訝道:“此笛邪氣甚重,非我魔族之物,莫不是傳說中的妖笛!”
說話間,雙眼被妖笛突然散發出的黑煙灼傷,從而流下血淚,春秋華石捂着雙眼跪在地上道:“荒山邪尊,你居然沒死!”
木晨笑了一下將妖笛收了起來:“這麼大年紀,還出言不遜,這是教你學乖,別爲老不尊!”說完便從他身邊走過。
春秋華石在感覺眼睛裡流出的血越來越多後,忍不住大喊道:“妖孽,我不會放過你的!”
阿燦找到賀蘭宗時,看到地上有血跡,也沒多想便將魔尊帶回蚩尤殿,見他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不經感嘆道:“真沒腦子!”
在旁煎藥的墨廖聽後責怪道:“魔尊沒腦子,你腦子也沒多好,居然還敢幫着木晨去拿什麼玉紅草湯,看魔尊醒來揍不揍你!”
阿燦戳了戳腦門道:“這不正在將功折罪呢嘛!等半個時辰,媳婦兒你那的藥香味兒一出,魔尊便會醒來!”
“那木晨呢,可知其去處了?”墨廖問道。
“除了凡間,他別無去處,到了凡間自然要去找莫失,回頭魔尊醒了,再出去尋妻就好,反正他們兩口子,就喜歡這你追我我找你的遊戲,情趣嘛,咱們都懂!”阿燦調侃道。
墨廖聽後揉了揉右眼:“聽你這麼一說,我右眼皮直跳!”
………………
莫失砍柴回來已臨近黃昏,正準備關上院門,遠遠看到木晨朝這麼走來,便高興的向他揮了揮手:“公子,公子怎麼一人回來了?”
“我哄他喝下之前爲鬼車準備的玉紅草湯,然後才得以離開,魔界,終歸帶給我的只有痛苦回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化解的!”木晨道。
忽然想起什麼,便拉着莫失的手問道:“你在魔界可知一老頭,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可操控紫色天雷?”
“春秋大人呀?”莫失道。
“你這麼說應該就是了,他什麼來路?”
莫失苦笑一聲說:“他縱橫仙魔兩界,是當今仙界玉帝的親舅舅,還是魔界上上任魔尊的師傅,現在的魔尊,就是籠絡住他才登上此位的。”
“那我豈不是得罪了大人物!”木晨聽後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