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丈夫主動要求的工作調動,妻子閆衛華很是反感,畢竟她的工作也大受影響。
李齊升瞪起眼睛,呵斥道,“你們婦道人家懂得什麼,這叫樹挪死人挪活。李向楠現在倚重江奉國,我的物資局沒有了,讓當個民政局的副局長,這不是把我工作的權利剝奪了嗎?現在聊坪大力三輪車公司正是紅紅火火的時候,吳書記把我安排到這麼重要的位置上,是因爲這個職位有很大的發展前途,是特別照顧我呢!你要理解領導的用心!”
閆衛華眼淚汪汪。“齊升,你這一步就算是走對了,可是你想過我和孩子嗎,我們總不能也跟着你去聊坪吧!”
“哎呀,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嘛,李玉可以暫時住在她姥姥家裡,你糧局會計也不是什麼好工作,到了聊坪,找個會計的工作還是不難的。吳書記給幫了這麼大的忙,咱不知道如何報答人家呢?”李齊升口氣軟下來。
“吳書記在延城時就常常照顧我們,這個恩德咱是什麼時候也不能忘的,現在他又給你找了這麼個好位置,咱更要感恩圖報。不過這麼一來,只能讓孩子受委屈了。”閆衛華明白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爲了丈夫的將來,家庭做出一些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
“聊坪離延城這麼近,我們可以隔三差五回來看看李玉和你父母嘛,這些都不是問題。李玉獨立性很強,我相信我們不在身邊,她會更加努力的。”
“聊坪大力三輪車公司和延城機械廠的合作你怎麼辦,李玉的大舅二舅可都在延城的廠子裡上班,有些事你可要斟酌着處理啊!”閆衛華瞭解丈夫的秉性,他眥睚必報的性格必然會導致兩家企業之間的合作發生不愉快的事。
“我知道該怎麼做,一切都要看吳書記的意思。吳書記之所以把我安排到大力公司,肯定有他的意圖,邊走邊看吧。”李齊升長出了一口氣,此去聊坪,雖說馬上就要成爲幾千人企業的總經理,可是自己沒有管理企業的經驗,工作起來未必得心應手,他又有些犯愁了。
對於李齊升調往聊坪一事,李向楠認爲該早做應對,假如他真要在大力和機械廠合作上從中作梗,機械廠的生產經營必然大受影響,機械廠的發展最終要走獨立研發生產銷售的道路,依靠誰也是不能長久的。於是李向楠把江奉國叫來商量對策。
“奉國,李齊升即將到大力公司走馬上任總經理,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李書記,李齊升是帶着憤懣離開延城的,他被吳斌安排到大力擔任總經理,也不能不說沒有什麼意圖。前期,嚴復泰調往聊坪,是因爲他自作自受。現在李齊升離開延城,也是他對縣委的工作安排報有成見才意氣出走的。根據這幾年在工作交往中瞭解到的他爲人處世的習慣,他可能要利用手中的職權,在大力和機械廠的合作中設置障礙,謀取私利。這些不能不防啊!”
“大力和機械廠的合作項目事關重大,李齊升以一己之力加以阻撓,恐怕他還沒有那個膽量。不過,在某些小事上作梗,他是做得出來的。這種良好合作已經一年多了,我們真不希望之間出現什麼問題。但從另外角度考慮,機械廠也總不能依靠別人走路,我們要走獨立發展的道路啊!”李向楠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機械廠百分之八十的收入都是給大力配套生產零部件得來的,萬向搖臂鑽的項目剛剛投產,銷售市場還沒有打開。看來,要想擺脫對大力的依賴,就必須加大萬向搖臂鑽的銷售力度,擴大銷售份額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