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大廳之中,壽宴早就已經開始了,而藍採兒的奶奶,也就是今天宴會的主角藍老太太,臉上有一絲焦急,向站在旁邊自己的兒媳,也就是藍採兒的母親問道:“倩兒,霍家的二公子霍天心還沒有來嗎?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他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藍夫人聽了之後忙恭敬的說道:“婆婆,不用擔心,霍天心他一定會來的,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很快就來的。”心中卻也同時升起一絲焦慮:這宴會都開始半天了,人怎麼還沒有來?不是說好了的嗎?在不來,時間可就快過了,到時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想到這裡時,藍夫人忙走到一邊,招手叫來一個下人說道:“你,快去,看看霍二少爺有沒有來了?”
“是的,夫人,小的這就去。”那下人忙朝外面走去。
而注意着這一邊動勁的藍採兒在看到母親吩咐找人時,心中暗想:果然是有這麼一回事,看來母親她們是早有準備了,還好自己反應也不慢,不然的話,今天大庭廣衆之下,還真是不能駁父親他們的面子。
你們找去吧,反正你們是找也找不到,看你們怎麼辦。
此時,在小屋子之中,吳明正百無聊賴的對着牆發呆,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經過了大半個時辰,那被敲暈,躺在地上的霍天心身體輕輕的蠕動了一下,就聽見他痛叫說道:“頭好痛,好暈,這是怎麼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這是在哪兒?”
唉,吳明心中嘆了口氣說道:“你醒了,怎麼樣,身體還好吧?”看來自己這個黑鍋是背定了,沒辦法,不想被人當淫賊處理,只有下黑手黑別人了。
霍天心聽到有人聲,心中一驚,想要站起來,可怕的是自己現在被人全身上下用繩子給綁了,根本掙脫不開,忙大聲問道:“你是誰:爲何要綁着我?”
吳明提醒他說道:“別忙着陷害人,你先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誰在背後黑你一棍的?那可不是我。”還高手,看來高手也怕黑悶棍,以後要學學這招對付敵人了。
聽了吳明的話,霍天心停下掙扎一想,想起在自己昏迷之前看到藍採兒在自己背後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看樣子是她下手敲暈自己了。 一想到是她下手敲自己,這霍天心滿是無奈:自己還不瞭解那丫頭嗎?她可是膽子大的很,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敲暈自己想來也不太驚人。
吳明看他那樣子就說道:“現在想通了吧,是誰下黑手敲你的,那可不是我,所以千萬不能把這事情怪到我的頭上來。”
霍天心與藍採兒是好朋友,但是與吳明卻並不是好朋友,對他把自己誘到這個地方,與她聯手下黑手敲暈自己,心中可是有一點怨念,說道:“雖然你沒有敲在下,但是對於你用如此手法把在下給引到這個地方,背後下手的作法十分的卑劣。”
吳明苦笑道:“老兄,你以爲我想要把你給引到這裡來,還不都是被那藍大小姐給逼的。我要是不這麼做,現在被人亂刀砍死人可就是我了,所以你以爲我想如此做嗎?實屬無奈之舉啊!所以還請老兄你不要見怪。”
霍天心問道:“她以何事要挾你?”
吳明說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如果我不幫她的話,她就當衆喊非禮,罵我淫賊,你說我能不幹嗎?”
“胡鬧!純粹是胡鬧!”霍天心聽後忍不住大聲說道:“此等事情豈可隨便亂說,女子名節豈可亂毀。”
吳明說道:“我以爲我想啊,這事情還不全都因你而起,要不是你,那裡會有此事發生。我一個來賀壽之人,也不必被逼下對你下黑手。”
霍天心聽了之後好奇的問道:“此事因我而起,這話從何說起?”
吳明說道:“這事情其實從頭到腳都是你的錯,因爲你想要跟她父親提親,而藍大小姐可不答應,她可不想嫁給你,所以就從中耍了一下。把你給弄到這裡,讓你沒機會大庭方衆之下去提親,等宴會過了,沒有了客人,在把你放出去,到時候她大小姐自會有手段應付。”
聽到吳明說的那些話,霍天心是一臉的沮喪,心如死灰般,顫聲問道:“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吳明點頭說道:“沒錯,關鍵還不止想了,現在已經做了,你不是被綁到這裡了嗎?”
霍天心聽了之後,滿臉傷心,這心中的寒意是有增無減。想他與藍採兒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同一般了,小時還一同上過華山學過武,只是後來分開了,他回家,而藍採兒卻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學會了更強的武功,所以他纔打不過她。
自己很是喜歡那藍採兒,有二次對她表白,都被她拒絕不說,還暴打了他一頓。本想趁着這次她奶奶過七十大壽,前來道賀的賓客衆多,當衆提親,這樣也逐了自己那小小的計謀。藍採兒全家上下都已經同意了,就還把她蒙在古裡,只要一提親,藍父當然是同意。這樣,在如此賓客之多的情況下,就算她不想答應,也實在是很難。
當然,這件事情的主要還是她的全家提出來的,畢竟自己好幾次求她嫁給自己都沒有成功,也知道了她可能今生是不會嫁給自己,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的試探機會,看能不能成功。沒想到,還是失敗了,想來今生真的是跟她無緣了,不由的想起以前她說的一句話:我只把你當我的大哥來看,別的,想都沒有想過。
“唉!”霍天心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想到她真的如此不想嫁給我,看來自己這一輩子地真的跟她沒有緣份了。”
失戀的人啊,吳明忙安慰道:“兄弟,別唉聲嘆氣的了,雖然她不喜歡你,可天下的好女孩子多的是,何必非只娶她一個,就你這條件,只要放個風說是想要娶妻,只怕是把你們家的門檻都給踏平了。”
聽了吳明的話,霍天心傷感的說道:“吳兄,你還真是會安慰人。不過經過她這麼一鬧,放下她之後,突然有一點點明白了,從小看着她長大,只是想要她生活過的好,現在換個角度看看,終於有點明白自己原來是有一絲把她看做是妹的感覺,難怪自己很想保護她。”
吳明說道:“原來霍兄是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真英雄,居然這麼一下子就想通了。”
“吳兄,你別取笑於我了。”霍天心說道:“不知吳兄能不能將繩子給在下解開?”
吳明說道:“給你解開到是能解開,只是不知就此事,你可不能怪在下,還有,可千萬不經到大廳裡去鬧的話,在下能幫你解開。”
霍天心保證的說道:“就此事,在下決不怪吳兄你,藍採兒那小丫頭的脾性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膽大愛惹麻煩,所以吳兄放心,在下決對不會怪吳兄的。而在下也決不會去廳裡了,因爲在下突然一時之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這可是你說的。”吳明得到了他的保證,忙上前把他的繩子給解開,然後說道:“可惜的是現在這屋被藍大小姐從外面給反鎖起來了,出去不了。”
霍天心站起身來活動了幾下手腳說道:“這到不用怕,在下能強行把這門給破開,吳兄,你請稍站到一旁,待在下打開之門。”
吳明聽了之後趕忙讓到一邊,霍天心活動了手腳之後一擺姿勢,運起內勁,直衝上去,一掌狠劈在門上,然後在重重一腳直踢出去。
“啪”二聲,門承受不住這大力的撞擊,反栓在門的門杆被撞斷,門一下子就打開了。
吳明有點吃驚的說道:“好功夫,霍兄好厲害的功夫。”
“哪裡,哪裡,承蒙誇獎。”霍天心先走了出去,而吳明立馬跟了上來,他說道:“看吳兄的樣子好似跟藍採兒很熟,不知是如何與她相識的?”
吳明嘆氣說道:“這個就說來有點話長了,改日有機會的話,在講給霍兄聽。”
“有機會的話,在下一定請霍兄去渴酒。”
“一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