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軒宇和張思安走在了回去的路上,但與來的時候不同,現在他們兩個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甚至已經被包裹淹沒看不到人影。總彙的大家真的很熱情,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禮物,只要還有能塞的地方就統統塞給了二人,要不是這段時間的鍛鍊,戴軒宇可能得找給車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好在現在還有張思安在旁邊幫忙。
“我之前一直在好奇,明明做爲狩獵組的鱗叔應該有不少積蓄,但是爲什麼過的這麼清貧,現在我大概是知道了。”
“是啊...我也一直覺得葉鱗先生太過苛責自己了,認爲自己不該享受這一切。跟師傅一個樣子,都是被過去所困之人啊。”
“被過去所困,什麼意思?”張思安沒有回答,只是聳了聳肩,但是被包裹淹沒完全沒法看到他的動作。
“你自己去問吧,我可沒膽子自作主張吧這些事告訴你。”
“你們陸家人都這樣嗎,怎麼總是吧話說一半。”
“不是話說一半的問題...這些事都是大家不願提及的過往,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但還是有人沒有從中走出來,師傅也是葉鱗先生也是...也許我也一樣。儘管大家都認爲這些事不是他們的錯,但他們依舊揹負着這些,所以大家都會對這些事情避而不談。”張思安的語氣沉了下來,沒有了平時懶散的感覺。
“就像那場屠殺一樣嗎?”張思安沒有回答只是困難的點了點頭,儘管幅度不大但也差點讓頭頂的包裹掉下去。
“如果你這想知道的話,等今晚一切結束再問師傅,他多半會告訴你,或者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吧。”張思安稍微調整了一下身上的包裹,扶正了頭頂的那幾個。
“是啊,得先等過了今晚再說,首先得活下來呢。”戴軒宇同意了張思安的提議,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噗,還說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居然還能說出“我一定會打敗敵人”這種話,師傅都沒底氣這麼說。”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大家的眼神實在是太熱切了。”
“是吧,但是大家其實無所謂你能不能成功,只要能活着回來就足夠了。好了,終於回來了,雖然很想休息但還有很多事情呢。”說着,兩人已經來到了陸家的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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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引導就交給你了。”書房裡,陸暑正處理着最後的文件,儘管決戰地周圍的區域已經被騰空,但需要處理的事情還多的很。在戴軒宇暈倒後陸暑便開始着手佈置了起來,先是將決戰地周圍的一切都用結界包圍起來,讓人無法察覺到之後的異常,又幹涉狩獵了一部分已經暴露的妖物,減少這些小嘍囉對計劃的影響。
“沒問題族長,但是在此之前您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嗎?”沒錯,爲了做完這些,陸暑已經有一天一夜沒閤眼了,儘管如此他依舊坐在矮桌前處理着各式各樣的文件。
“這種程度?不用擔心我,零八年那次我整整熬了七天沒閤眼,不過...”說着陸暑想起來那晚,昊瓊說過的話。
“算了吧,說的好像你這離開的開我一樣...”想到這,陸暑只感覺一陣頭疼,不由的捏了捏額頭。
“真讓她說中了啊...最近那兩家最近有動作嗎?”
“有,仁家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開始收集情報了,但目前並沒有發現什麼。昊家...昊家也有動作,但好像有點奇怪。”
“奇怪?那個小瘋丫頭幹了啥?”
“千面傳回來的消息說昊家似乎在屯兵屯糧,如果他們發現了咱們的目的應該是第一時間派出精銳趕過來,但現在昊家的行爲,似乎是想...”
“守城。”王隊長點了點頭,認同了陸暑的說法。陸暑一手包懷,另一手拖着下巴,思考着緣由,下一刻他彷彿想到了什麼,猛的站了起來。
“本以爲昊碧那傻丫頭怎麼着也得等咱們沒法騰出手的時候再行動,看來我還是天真了啊...”王隊長一時間也被陸暑嚇了一跳,幹嘛追問。
“族長您有什麼線索嗎?”
“線索算不上,但是要快點了,要是再拖下去...陸繼才他們就危險了。”說罷,陸暑便起身走向書房門外。
“剩下的文件就交給你了,我去恭叔哪裡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了。”
“好~”王隊長還以爲陸暑指的是自己,剛想推脫,一個聲音便從書房的側門傳出走了進來,陸梓易早就知道陸暑要出去,便提前坐在側門的過道上,陸暑早早便感知到了陸梓易的存在,只是王隊長受到了今天的第二次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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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爲什麼要帶毒草?”戴軒宇和張思安坐在屋子的正中間,而周圍擺滿了他們從總彙取回來的道具,無論是各種屬性的黃符、靈草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器,全部攤開來擺滿了整個屋子。
“我也不清楚,只是我的眼睛顯示出了我會帶上毒草。”
“真是作弊啊...那你自己看着來吧。”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挑選,戴軒宇終於將所需要的物品全部塞入了腰包。各屬性的黃符每種三張以便各種不時之需;爆發藥兩顆,雖然這次的爆發藥副總用要比之前小,但以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連續食用超過三瓶的話多半會心肺衰竭而死,而張思安還在一旁看着,所以這次只帶了兩顆,但張思安不知道的是陸定安之前也給了戴軒宇兩顆;恢復藥以及一棵毒草,解毒藥和繃帶一系列的治療用具;三根鉤鎖五顆煙幕彈,還有自己的手機,匕首,陸暑的玉牌與葉鱗留下的祥雲吊墜。
“時間差不多了,準備走吧。”等到戴軒宇收拾完,時間也來到了下午四點,冬天的太陽下山的早,等兩人出門天也已經見黑了,戴軒宇穿上了陸家統一的黑色滑雪服,帶上了面具前往了陸暑等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