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正擁抱着呢,受到這驚擾,咕嚕一下,就都爬起身來。
“什麼東西?”可心低聲問了一句。
這時我已經一眼看清楚了,給她噓聲道:“小聲點兒,是隻五彩錦雞!好肥呢!”
可心順着我的目光,看向了二十多米外的一棵老榆樹上,也看清楚了,讚道:“好大隻呀!尾巴好長!”
我道:“噓!趁它揹着咱們,沒發現人,快拿你的小弓來,咱打掉它!今晚煲雞湯喝。”
可心聽了,矮着腰,很快就去旁邊取了她的那張小弓箭來,遞給我道:“你來打吧,有點遠,我剛練沒幾天,還沒把握呢!”
我把弓推回去,鼓勵她道:“沒事的,你來,你得慢慢學,不然何日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獵手。以後總指望你樂樂哥是不是呀?”
可心聽了,倔脾氣也起來了,立馬就搭起弓來,往樹上瞄了起來。
可瞄了半天,卻始終沒發。
我急道:“快點呀,再不打,它就要跑啦!”
可心聽了心裡更着急,更加沒把握,轉臉道:“快,樂樂哥,我感覺我打不中,你快來幫我一起瞄!”
我不由苦笑,沒法兒,靠上去,從身後環抱她,挽住她手臂,幫她糾正起方向起來。
這時候,我們都還沒穿上衣服呢,赤着身子,肌膚相貼,動作顯得好曖昧。
自之前的那一次後,我緩了那麼長時間,這麼一貼緊,感受着她柔嫩肌膚傳給我的絲絲軟意,不由得又有些情動了。
挨着這丫頭的軟腰,某個地方,又有擡頭的跡象……
時機不對……我忙摒棄了這些壞念頭,專注到射箭上面去。
“好,就是這樣!一定能中的,聽我口令:放!”
咻了一聲箭響!
正中那錦雞的中身。
那錦雞一聲慌鳴,然後撲棱棱地往地上掉了下來。
“中啦,耶!”可心扔了弓,拍起手掌一聲歡呼,就要衝過去撿她的戰利品。
我忙扯住她:“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那邊草那麼高,你光着身子,小心弄一身毛毛蟲,癢死你!放心,那野雞吃這一箭,跑不了的。”
可心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現狀,臉又不由得羞紅起來,但心裡又着急着她的戰利品,嚷道:“快。樂樂哥,你快取我衣服來呀!”
我搖頭苦笑,轉過身,去樹上取下我們的衣服。
山風吹了幾個小時,可惜溼氣實在太重,這麼久了,衣服也纔剛剛去水,晾得半乾而已。
沒法,也只能將就着穿起來了。
我把可心的衣服分了出來,扔給了她,然後各自穿各自的。
那丫頭手腳快得要命,呼啦啦的一下子就穿起來了,然後跂上鞋子,就鑽進樹叢裡去。
“這猴急的丫頭!”這時候,我才慢吞吞的綁腰帶呢。
不一會兒,草叢裡突然傳來可心的一聲呼叫:“不好了!樂樂哥!”
我一聽這聲音急促異常,心裡不由得一緊,一邊回問道:“怎麼啦你?”一邊抄上阿卡,光着腳丫就衝了進去。
進去一眼就找到了人,只見她背向着我,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我稍稍放心,又問了一句:“怎麼了,丫頭?”
可心拽住我,手向前指着,道:“快看!我們的野雞,被那隻……那隻哈士奇給叼走了!”
哈士奇?
這荒山野嶺,哪來的哈士奇?
我順指看了上去。
只見前頭,一隻跛着腳的野狼,叼着我們剛打下來的五彩錦雞,一瘸一瘸地往樹從裡鑽進去了。
我揪了可心耳朵一下,笑道:“傻丫頭,那是狼好不好!”
可心道:“可它長得像哈士奇!跟我家養的那隻一模一樣的!”
這個……我倒是沒法反駁了。
這個哈士奇跟狼,確實也長得挺像的,屬於幾種類狼犬之一。
可心急了:“怎麼辦呢樂樂哥,我們的野雞湯……看來要泡湯了。”
我道:“沒事!我們去搶回來!”
真是反了丫的!
一隻跛了腳的病狼,居然敢在我們眼皮底下搶我們的獵物,這種不勞而獲的行徑,是可恥的!是必須譴責的!
不能慣着它,一定得教教它,什麼叫自食其力的道理。
我轉臉對可心道:“它跛着腳,走不快的,咱們回去穿上鞋子,再去追它!”
可心低頭一看,見我光着腳丫子,道:“那你快回去穿,我在這等你。”
我於是把獵槍遞給她拿,又鑽出了草叢。
穿上了鞋,我想了想,又把那裝了半婁魚的竹簍,把魚倒掉,給捎帶上。
回了草叢,拉起可心道:“走吧,走快點,咱們趕上它去!”
“嗯!”
可沒走出幾米,我卻發現可心竟落在了後頭,沒法跟上我。
我住步,回頭,見她叉着腰,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
怎麼回事?那狼是瘸的,你怎麼也跟着瘸起來了?
我返回去,問她:“怎麼了你,腿受傷了麼?”
“嗯!”可心點點頭,臉不由得通紅起來,細聲道:“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
我一看她的神色,以及看她手扶的位置,我便立馬明白過來了。
我一拍自己腦袋!
我怎麼那麼粗心呢!
她這可是人生的第一次呀。
之前跟她歡好時,進行到那個步驟,她就表現得痛苦難當。
那對她來說,並不是一次很快樂的經歷。
估計接下來一兩天,她都得這樣瘸着走路了。
我扶住她,道:“那要不要緊?”
可心幽怨地瞪了我一下:“都怪你!長得那麼……嚇人!”
這……我不是故意的呀,身體成長,是由遺傳控制的,我也無能爲力啊。
我道:“要不,咱別去追了,今天算它運氣好,放它一馬!”
可心卻搖頭:“不行,一定要追回來!這是我第一次用箭打到的獵物,打魚不算,那沒技術含量,可不能便宜它!”
我道:“那麼,你留在這兒,我一個去追好了。”
可心仍然搖頭:“不要,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害怕。走吧,我能忍着疼的。”
我見狀,倒也從她的意思了。其實追不追得到,倒無所謂,我們又不缺這一頓野雞肉。
另外我也不想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的,她現在的情況,再跳出一頭狼來,她可應付不了。
我取下她肩上的獵槍,什麼也不用她拿了。然後一手扶着她的腰,道:“咱們走吧!咱瘸的對瘸的,跟它比速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