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院,夜初鳶見花槿涂月正在給她佈置臥室,打算上前幫一把。
可花槿卻強烈反對,涂月也認爲這種事交給奴婢就好,夜初鳶不能插手。
夜初鳶無奈,只能放棄,走出臥室,她就看到到處亂跳的煤球。
在前院那邊,時不時響起轟隆聲,估計是魘妖在平土。
一時間,夜初鳶感覺這屋裡,只有她一個閒人,好生沒趣。
站在走廊發了兩秒的呆,她忽然擡手,走進了秘境的山壁邊。
與此同時,遠處的森林裡,魘妖正鑽進秘境裡打算搬土。
他動作一頓,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擡頭朝山壁的方向看去,眼前只有樹影重重,可他卻好像看到了什麼,微微一頓,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然後他擡手,空氣中一陣無形之力掠過,從地上刨起大片黑土,他轉身,身後飄着那幾方黑土,匆匆離開了。
另一邊,夜初鳶來了秘境後,直接進了寒潭山洞裡。
相比於最開始,寒潭山洞內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整個山洞都被夜初鳶改造成了她的鍛器室,地上擺的,牆上掛的,各種精密工具一排排,讓人眼花繚亂。
在寒潭邊,也砌出打鐵臺,還有一個巨大的火爐。
整個山洞看起來簡陋,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夜初鳶在這兒鍛器還是很方便的。
除此之外,正面對山洞洞口,不知何時,有一扇門豎立那裡。
夜初鳶上前打開門,露出一條兩米寬的甬道,甬道兩旁也有幾扇門。
石壁上嵌着發光石製成的燈,夜初鳶還在這裡設立了幾個小法陣,幫助空氣流通,所以並不壓抑,也不悶。
來到甬道盡頭,夜初鳶打開左側的門,走了進去。
門內是一個十多平的房間只有一張牀,和一張椅子。
椅子放在了牀邊,似乎有人經常坐在椅子上,去看牀上的某人。
夜初鳶輕車熟路走到椅子邊,坐下,身體微微前傾,擡手託着下巴,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表情,只是眼底,多了一層淡淡的哀傷。
她看着牀上,那個閉着眼,好似睡着了的男人。
被系統救治後,權慕夜身上的時間,就好似停止了一樣。
一開始,夜初鳶還不知道,一直焦慮權慕夜昏迷後,無論她用什麼辦法,權慕夜還是連水都喝不了,更別提吃飯,要是身體出問題了怎麼辦?
可一連幾天不吃不喝後,她發現權慕夜嘴上連皮都沒起,才放下心來,只是每天記得來給權慕夜擦一擦身子,換上乾淨衣服。
中途,魘妖打算接手她這一項“工作”。
魘妖雖然無感人類,提出照顧權慕夜,也並非對權慕夜有什麼感情。
可看着夜初鳶一個姑娘家幫男人擦身體,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於是忍着對人類的嫌惡,自告奮勇來接替夜初鳶。
那時夜初鳶也要忙着學習幻陣,鍛器,每天忙的恨不得不睡覺,他若是把這種小事接過去,夜初鳶能輕鬆很多。
然而,夜初鳶卻沒有同意。
無論怎麼樣,都不同意。
最後,魘妖只能放棄,對夜初鳶徹底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