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湛離的話,夜初鳶一愣,頓了頓腳步,離前面的鶯鶯燕燕又遠了些,她警惕四周,朝湛離問道:“你確定?”
“確定。”湛離道。
夜初鳶皺了皺眉頭:“可今日是姜絃歌的及笄之禮,姜府在各處都派了守衛巡邏,我作爲姜府的客人,怎麼會出問題?”
語氣一頓,夜初鳶很快明白,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莫非……能威脅到我安全的,是來自姜府內部?!”
夜初鳶心中涌起寒意。
湛離瞥了她一眼,臉色依舊那麼冰冷,但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你要是擔心出事,現在離開也不遲。”
“你在關心我?”夜初鳶反問。
湛離一滯,冷哼一聲別開了臉:“你少自作多情了!”
見到湛離又開始傲嬌了,夜初鳶悶笑一聲,卻也不再繼續逗他,畢竟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我還不能走。”她忽道。
湛離忍不住皺了眉頭:“明知道接下來會出問題,你……”
“及笄之禮這種盛大的宴會,魚龍混雜,正是適合下黑手的時機。”夜初鳶斂下眼瞼,恰好掩飾眸中一縷寒光,“別人能朝我下黑手,我爲何不能朝別人下黑手?這個世界,可不就是黑吃黑嗎?”
說到最後,殺氣凜然!
夜初鳶前世作爲華國唯一的超特工,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去了,十面埋伏的危急情況都遇見過!
不過是個小小的宴會,又有何懼?
見夜初鳶堅持,湛離也不好再勸,只覺自己剛纔那些話被當了耳旁風,他忍不住冷哼一聲道:“若是你出事,我也不會救你!我只是個傳話筒,與你也無其它關聯。”
夜初鳶勾了勾脣:“我從來不指望別人。”
這世最可靠的,還是自己!
湛離深深看了夜初鳶一眼,不再說話。
終於,一羣人到了前院。
寬闊的前院擺了百桌酒宴但並不顯擁擠,每桌人數不一,按照身份高低坐下。
這兒大多都是高官貴婦,男人與男人喝酒拉交情,女人與女人聚集在自己的小圈子,籠絡感情,界限分明。
也有一些年輕公子聚在一起。
後院而來的貴族小 ji□們剛一到前院,就吸引了不少視線。
尤其是那羣公子哥,眼睛都亮了。
很快,就有侍從領着貴族小 ji□們坐到了一片視野良好的宴席,與那些貴族公子們鄰桌,這樣的安排怕是也有想拉郎配的意思。
夜初鳶因爲與這些人不熟,被擠兌到了一個角落坐下,因爲這桌酒宴臨近前院的人工湖,夜初鳶身後就是柳樹湖光,風景倒也賞心悅目。
就在夜初鳶不與旁人聊天,反而撐臉去看後方波光粼粼的湖面時,她忽然感受到了一道寒意!
有敵人!
夜初鳶眼神一冷,不動聲色的回望過去。
卻在此時,看到了一個讓她無比意外的人,若不是在場的人太多,夜初鳶幾乎要從座位跳起來跑路!
在她左手邊,也是個靠湖的宴席角落,坐着一名身穿鍍金黑袍的男人。
儘管那男人隱在柳樹陰影下,可那雙冷冽深邃的墨瞳,夜初鳶怎能忘?
權慕夜!
這個煞神,怎麼也來了?!
夜初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