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慕夜突然的折回讓夜初鳶始料不及。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權慕夜推到椅子上,權慕夜俯身逼近,她已經被這個霸道男人圈禁在椅子上。
來不及思考兩人的動作有多曖昧,夜初鳶只覺腦中一片嗡鳴——
這個男人……說了什麼?
他在……幫自己?
不、不……
夜初鳶怔怔看着權慕夜。
這是這個男人會說出來的話嗎?
這個驕傲,又彆扭,從來不給自己一點兒解釋,只把自己當傻子的男人……
這是他會說的話嗎?
直白的,不帶一點轉彎的,把心裡頭的話勸說出來了。
對她。
“你……”
好不容易,夜初鳶才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音節,她艱難問道:“放了孫伏錄,哪裡……是在幫我了?”
孫伏錄那個人渣,殺了她的表哥,還害死了原主人,她恨不得把孫伏錄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放過那種人渣,除了給她添堵,還能幫到她什麼?
權慕夜看着不知因爲什麼而出神的夜初鳶,再聽她的話,忍不住被她氣笑了:“留着他在牢裡對你有好處?你知道有多少人因爲他盯着你嗎?你覺得現在夜府處境困難?可要是不放他,你纔是大禍臨頭!”
“他的家族,與他家族交好的人,都看重他,怨你害了他。若是他真死在牢裡,那些人的怒火全都會撒在你身上!”
權慕夜說了兩句,像是把剛纔被夜初鳶誤會的委屈發泄完了,語氣也緩和了些:“所以,放他出來,對你更好。”
Wшw ★тtκan ★CΟ 這也是齊聽潮所說的,有些事情,你看這它被處理的很糟糕,實際上只是爲了避開更糟糕的結果。
放了孫伏錄,給夜初鳶添堵了沒錯,可這也幫夜初鳶免除了殺身之禍。
夜初鳶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權慕夜說到這個地步,她哪裡不明白?
可她就是……
“不甘心。”
夜初鳶咬了咬脣,沉聲道:“我不甘心!若是律法不能懲治孫伏錄,我就親自動手!”
權慕夜看了眼她,潑冷水道:“你連跟我親近些都不敢,還想做別的?”
夜初鳶一噎,這都是哪跟哪啊?
“這是兩碼事。”夜初鳶說道,“你且等着看吧,我不會放過孫伏錄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他死的痛快!”
權慕夜眼底閃了閃,帶着不贊同,可他視線一轉,看見了夜初鳶眼底的悲痛與恨。
一瞬間,那些反對被他嚥了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權慕夜道:“想對付他,你還差太多了。”
“我會抹掉那些差距,很快!”夜初鳶堅定道。
權慕夜不說話了。
兩人保持這般親密的姿勢,一度陷入沉默,卻一點兒也不尷尬。
大概這就是齊聽潮先前想的,兩人氣場太合。
沒過一會,權慕夜忽道:“孫伏錄這次出來,正頂着風頭,他家一時半會不敢放他回官場,只讓他做閒人。所以他最近閒得很,淨找一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尋刺激,也跟以前的情人重新勾搭上了。”
夜初鳶一愣,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瞳,心跳漏了一拍。
這個男人是在……給她透露關於孫伏錄的信息?
是在……幫她?
“砰砰砰!”
可就在這時,雅間大門被人從外頭敲得砰砰響,瞬間打亂房間內剛剛升起的好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