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聞言,表情不變,道:“山人自有妙計。”
白陵幽不問了,他看夜初鳶似乎有什麼想隱瞞的,不過也無所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過,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有小舅舅,夜初鳶有涂月。
別的事情上,夜初鳶可能不如他信息網豐富。
可在申屠家的事上,涂月瞭解到的秘密,要比這些“外人”,多得多。
關於嗅鼠一事,外人確實很難查出來。
申屠筠的院子裡,能進去的都是申屠家的家生子,且一個個經過嚴格挑選訓練,都發過血誓,不可能背叛申屠筠。
那隻嗅鼠,涂月只說,是申屠筠通過別的手段得到的,外人不知道也正常。
夜初鳶看她表情異常,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涂月不說,她也沒問。
“不過,一隻六級嗅鼠,確實很棘手。”
白陵幽話鋒一轉,皺起眉頭道:“我們也不清楚,它待在申屠筠院子的的哪裡,到時候,不管我們以什麼途徑進去,似乎都很難在第一時間堵了它的嘴,或是直接弄死它啊。”
若是如此,嗅鼠一旦聞到他們的氣味,給院子裡的其他人示警,他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不用想的那麼極端。”
夜初鳶搖搖頭,道:“我既然提到了那隻嗅鼠,自然是有辦法對付。”
白陵幽好奇的看着她。
“不過,我也不能完全肯定,這方法沒問題,所以我做了兩手準備。”
夜初鳶拿出了一個瓷瓶,與一個玉盒,她指着瓷瓶說道:“這是我調製出來的,能掩蓋氣味的藥水。”
其實是湛離告訴她的方子。
但嗅鼠這種低級生物,變異的難度之大,就跟普通人成神一樣,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所以,它們若是能成功變異,繼續成長,誰也不能確定,它們能成長到哪一步。
湛離給她這方子的時候,也說不確定能不能百分百矇混過關。
“這個,是我留的後手。”
夜初鳶手一指那玉盒,“如果我的藥水沒用,就打開玉盒,這裡頭裝着嗅鼠喜歡吃的東西,拿出來之後,它可能會放過我們。”
“啊?”
白陵幽一愣,滿臉寫着“鬼迷心竅了吧你?”。
“你確定?”
白陵幽忍不住說道:“契約魂獸是不可能違背主人的命令,被我們一點吃食就收買吧?”
夜初鳶眨了眨眼,“我沒說那隻嗅鼠是申屠筠的契約魂獸啊。”
白陵幽一愣:“你剛纔不是還說那嗅鼠聽申屠筠的話嗎?”
“聽話又不代表簽訂契約了。”
夜初鳶說道:“如果我的情報有問題,那嗅鼠真的跟申屠筠簽約了,暴露了我們——那隻能證明我們的運氣太差了,直接跑吧,別想着去做接下來的事了。”
沒錯,如果他們真的做了那麼多準備,卻還是無法成功,那也只能暫時放棄了。
白陵幽默了默,莫名其妙的笑了,他說道:“我覺得我們的運氣,肯定不會差!”
他是誰啊?
白陵幽啊!
他的孃親,說過他是帶着福氣降生的,他也相信,他的運氣,一定會像他孃親說的那麼好!
“就算你的運氣差了點,那也沒事!”
白陵幽很大方的說道:“我把我的運氣分你一點,咱們的運氣就變好了,這次的行動,肯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