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本官命令,暫時封鎖帝都城門,全城通緝第五綠漪!”
齊聽潮立刻下令,繼而對衆人道:“庭審結果,證明此次十二名貴族兇殺案,乃是第五綠漪與姜絃歌合謀所爲!根據我天臨律法,對第五綠漪與姜絃歌處以死刑!”
“我女兒已經死了!”
齊聽潮話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姜柳歸絕望的喝聲:“被第五綠漪害死的!還有……還有初九!你別想逃脫罪名!你這個殺人兇手!要不是你欺騙我與絃歌,她怎麼會死?!”
聽到姜柳歸的指責,不少圍觀羣衆都懷疑的看向夜初鳶。
“這個初九,是作爲姜絃歌的證人,來這裡的吧?”
“可他最後把姜絃歌也推出來了!明顯就是算計了姜絃歌吧?”
“姜絃歌剛纔還說初九暗算了自己,看來初九真的在背後使詐,算計她呢!”
“初九真噁心啊!”
“姜絃歌好可憐哦……”
……
衆人議論紛紛。
聽到羣衆的議論,姜柳歸越發覺得他與姜絃歌可憐,他流下眼淚,泣不成聲:“沒錯!這個初九找到我,說什麼她可以出來作證,推翻李斐的證詞,將秘境裡殺害十二名貴族後人的兇手,公之於衆——”
“那麼,我有做錯嗎?”
姜柳歸剛說完,就聽到夜初鳶的嗤笑聲:“我確實推翻了李斐的證詞,又將兇手公之於衆了啊。”
“你明明說兇手是第五綠漪!”姜柳歸尖叫。
“兇手確實是第五綠漪啊。”
夜初鳶淡淡道:“可我也沒說姜絃歌是無辜的,不是嗎?”
姜柳歸瞳孔一縮,他下意識反駁:“不對!”
“哪裡不對了?”夜初鳶反問。
姜柳歸一噎,不對不對不對!這一定是有哪裡不對!
“並沒有哪裡不對。”
夜初鳶冷冷一笑,帶着嘲弄:“是你心中有鬼,纔將我的話,不斷扭曲成你想聽到的模樣!”
姜柳歸瞪大眼睛,確實……
初九從上門找他開始,說的話,就不像是在幫助姜絃歌!
只是自己以爲初九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於是把初九模棱兩可的話,扭曲成了自己想要的意思!
與其說是初九算計了他,倒不如說是……
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跳啊!
姜柳歸面色灰白。
“你們,真的覺得姜絃歌可憐嗎?”
夜初鳶上前一步,逼近門外衆人,凌厲的視線掃去,所有人不敢直視,心虛的低下了頭。
“你們不過是聽了幾聲無病呻/吟,看到了鱷魚眼淚,誤以爲他是弱者,所以纔想要逞強吧?你們,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才站在高地,胡亂指責!”
夜初鳶冷冷一笑,一點面子都沒有給這些人:“姜柳歸還能在你們面前哭訴!可死在姜絃歌手裡的那十二個人呢?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說話了!姜絃歌可憐?那他們,卻連讓你們可憐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所做的,只是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夜初鳶面無表情,她盯着姜柳歸:“姜大人,你作爲刑部尚書,卻包庇自己的殺人犯女兒,還將她的死,推到無辜之人的身上,我還真的很好奇,就你這般作爲……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