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先生快步走來,看到半身染血的夜初鳶,腳步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
隨即又淡定走來,表情變得嚴肅:“就是你們在私鬥?”
章瑜等人聞言,頓時心虛,畢竟是她們出手偷襲夜初鳶啊!
更丟人的是,最後她們還被夜初鳶反打成這副模樣!
要不是侯先生及時趕來,她們能活下幾個人,都是未知數!
這樣的情況,讓她們怎麼好意思說話?
“侯先生。”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打破沉默。
章瑜等人心中一緊,就看到夜初鳶開口。
糟糕!這賤人肯定是想告狀!
按照宗門規矩,她們鐵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章瑜等人心急之時,夜初鳶的聲音再次響起——
“您誤會了。”
夜初鳶收起長刀,不卑不亢道:“我們只是在切磋而已,沒料到動靜有些大了,驚擾了您,實在抱歉。”
“???”
章瑜等人瞪大眼睛,啥?!
夜初鳶不會是被他們打壞了腦袋吧?
這麼好的告狀機會,居然糊弄過去了?還爲她們說話?
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哦?”
侯先生瞥了眼夜初鳶身上的血跡,判斷出來她受了重傷,而章瑜等人,模樣雖然慘了點,可貌似都是輕傷。
這樣一對比,夜初鳶要慘很多!
然而,夜初鳶卻不是告狀?
莫非她知道什麼?
侯先生眼底閃了閃,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順着她的話道:“是嗎?下不爲例。”
頓了頓,侯先生道:“若真想比試,不如去演武堂那邊。”
說着,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章瑜一眼,他認識這個弟子,就快晉級到內院,屬於外院比較優秀的弟子之一,也是夜初鳶等人的師姐。
腦海中靈光一閃,侯先生道:“不過你是今年的新弟子,最好不要去演武堂,演武堂那邊,老弟子每個月,有一個強制挑戰的名額,可以命令新弟子必須上臺,演武堂的擂臺刀劍無眼,哪怕是死了人,宗裡都不會管什麼。”
“這對於你們新弟子,太吃虧了。”侯先生看似勸告的說道。
說完,他直接離開!
夜初鳶目送他遠去,眼底一片陰沉,掃了眼旁邊的章瑜等人,就見先前還在害怕侯先生找自己算賬的章瑜,此刻眼底一片火熱!
對啊!自己怎麼就忘了演武堂呢?
自己是老弟子,可以強行要求夜初鳶上演武堂的擂臺!
在臺上直接弄死她,不僅可以揚自己的威風,還不用受任何懲罰!
章瑜心中閃過算計,眼睛如毒蛇一般纏向夜初鳶,她相信,剛纔夜初鳶忽然將她掀翻,只是因爲事出突然,自己猝不及防!
不過是個九級魂士,她就不信了!
正面戰鬥,自己還打不過她?
“夜初鳶!”
章瑜當機立斷:“我以天鏡宗外院弟子,作爲你師姐的名義命令你,跟我去演武堂!作爲你的師姐,我可要好好‘關照’一下你這位新師妹呢!”
只要進了演武堂,這個小賤人的生死,不就牢牢拿捏在自己手裡了嗎?
光是想想,章瑜就想大笑,這一切,都多虧了那位侯先生的提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