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上空,火雨墜落。
夜初鳶唰的一下站起身來,眯起眼朝上空去看,周身瀰漫危險的氣息,一瞬間散發龐大的威壓。
“卡嚓!”
剛纔被金屬壓出裂痕的石桌,在這一瞬間直接裂成了好幾塊!
周仕昌詫異的看了夜初鳶一眼,好強的殺氣!
青戈看着夜初鳶的眼中帶着驚訝,也多了一絲感嘆。
像是在傷感。
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夜初鳶,滾出來!”
外頭,響起一聲嬌喝。
夜初鳶收回去看上空的視線,剛纔她看到數百米的高空,似乎有幾個穿着熟悉服飾的人。
那是申屠家,申屠筠幾個貼身婢女的衣服。
夜初鳶有印象。
而那在外頭叫她的聲音——
是申屠瑤。
夜初鳶立刻明白了。
“居然這麼快嗎……”
夜初鳶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
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小心,不留下任何證據。
可對於申屠家那樣的大家族來說,也不需要去找什麼證據才能給她定罪,只需要幾個猜測就行。
夜初鳶這次計劃最大的問題,是她必須要親自出手。
所以,在“恰當”的時間,“恰當”消失的她,就成了最大的懷疑對像之一。
一個懷疑就夠了。
這就是申屠家來找她的理由!
站不住腳,可申屠家哪裡在意?
夜初鳶嘆了口氣,今天這事,還是要她親自出面才行。
“兩位稍等。”夜初鳶對青戈與周仕昌說道。
緊接着,她起身朝外走去。
宅子裡,有青戈樓的大樓主與二樓主。
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臥室裡,開着通向秘境的大門。
她一直躲在宅子裡,申屠家的人,遲早會攻進來——
畢竟,她不出面,就代表了她心虛。
只需要這個理由,申屠家就敢明目張膽的拆她家的宅子。
所以,今日夜初鳶得出面。
不管成與不成。
不過,夜初鳶倒也沒有太害怕。
在她家遙遠的隔壁,還住着一個白陵幽。
白陵幽欠着她那麼大的人情,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所以,她只需要拖一拖時間就夠了。
打開門,夜初鳶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門外,人不多。
不到五十個。
最差的是魂尊,申屠瑤。
其他的,至少爲魂君。
夜初鳶眯起了眼。
這羣人以最前方的申屠筠爲首,身側站着申屠瑤,往後便是申屠筠那幾個訓練極好貼身婢女,差的是魂君,厲害的已經是魂王,最末尾的則是一羣穿着金甲的護衛,殺氣沖天。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夜初鳶掃了一眼這羣人,視線最終定格在申屠筠身上。
她冷着臉問道:“申屠大小姐這般氣勢洶洶,敢問是爲何事?”
“我府上丟了件東西。”
申屠筠直截了當的開口,“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你的空間魂器交出來,把你的家門打開,我的人搜過後若是沒有,你平安無事,我給你道歉。”
霸道至極。
無理取鬧。
簡直不把夜初鳶當人看。
夜初鳶怒極反笑:“我要是不呢?”
“你應該知道第二個選擇代表了什麼。”
申屠筠面無表情,她的心情怎麼都算不上一個“好”字,丟失鎖仙籠是小,丟了個遺落在世間的神是大!
申屠家的千秋鼎盛,就是在這麼一念之間被丟掉!
申屠筠如何能保持淡然?
她冷冷看着夜初鳶,不留餘地道:“我念你年少有爲,早已有收你入麾下的打算,我是個惜才之人,不想與你撕破臉皮,我勸你識相一些,像你這等人,總該要知道什麼叫做忍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