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光透着陡峭的山壁間,那一絲絲縫隙落了下來。
有一些,恰好落在夜初鳶的眼眸中。
湛離看着她的時候,就感覺,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睛,泛着光——
在發亮。
“那就去找吧。”
湛離也與夜初鳶一樣,擡頭看向上空,看着那些亮光,“總會,找到的。”
他們從一無所有中走來,經歷了那麼多,不都過來了?
還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創造的奇蹟呢?
若是這個女人,
湛離想,沒有她做不到的事了。
“好了,不矯情了。”
夜初鳶收回視線,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朝外走去,“還是先去找魘妖,問一些事吧——你難道不好奇,冥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隻魘妖的靈魂,爲什麼會逃出冥界,冥界爲什麼會有空間裂縫連同外界嗎?”
“多收集一些你以前所在的世界裡的信息,也許能順藤摸瓜,找到系統的主人啊。”夜初鳶很樂觀。
湛離立刻跟上,他確實很好奇。
既然有冥王守着,爲何冥界會大亂呢?
那隻逃脫的魘妖靈魂,也許是知道答案的,但不清楚他有沒有把答案告訴這隻魘妖。
“魘妖,問你個事。”
夜初鳶來到小溪邊。
“嗯?”
魘妖正發呆,爲自己未來的奶孃生活傷春悲秋。
忽然聽到夜初鳶的點名,他下意識扭頭朝旁邊看去。
就見到了……
一幅畫。
那名紅袍少女,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身上帶着仙氣,好像下一秒就會飄散登天,他想觸碰都摸不到。
可那雙黑金異瞳眼波流轉間,散發的光彩,比他更像妖。
勾人心魄。
都不用金銀玉器打扮。
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便是絕色,傾城傾國。
“你……”
魘妖恍惚了一秒,才找回了自己的魂,“主人?”
“不然呢?”夜初鳶瞥了他一眼,感覺莫名其妙。
還有什麼人,能比自己更好認呢?
光是這雙眼睛,就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吧?
“呃……”
被夜初鳶一瞥,魘妖心頭一寒,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夜初鳶在秘境裡對他再三算計,一頓爆揍的恐懼。
直接壓下了剛纔的驚豔。
魘妖冷靜下來——
這女人是無賴,是魔鬼啊!
千萬不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有、有什麼事嗎?”魘妖扭頭不再看夜初鳶。
儘管心裡知道這女人是魔鬼,可看着她的臉,還是忍不住驚豔,喜歡。
乾脆不看爲好。
“嘰……”
魘妖手心裡,煤球擡頭,黑寶石般的眼睛,狐疑的掃視魘妖。
是錯覺嗎?
怎麼感覺這個傢伙身上,傳來了一丁點兒的……
春天到來,動物騷動的……嗯……發春味道?
等等!
莫非這傢伙是垂涎本球球大爺的美色?!
煤球一驚,立刻從魘妖手裡連滾帶爬的跳了出來,啪嘰一下撞到夜初鳶懷裡。
主人啊!有人對你的可愛的小寵物心懷不軌!
“幹什麼呀?老實點。”
夜初鳶有正事,一捏煤球,將它揣進了袖子裡。
煤球:“???”主人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寵我的!
你居然問都不問我怎麼了,就把我這麼隨隨便便的揣到袖子裡,主人你……
你身上好香啊。
噫,主人身上真香,用來睡覺覺最好了……
呼、呼……
不過兩秒,剛纔還炸毛的煤球,在夜初鳶的袖子裡,美滋滋的睡了。
有主人陪着,真好呀……
“秘境裡的另一隻魘妖……是叫魘木吧?”
夜初鳶開口,“你知道,他早就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