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戰你敢!”
花纖嬈嚇得厲聲叫道:“你若是敢傷了帝梟一根毫毛,我天鏡宗定當屠你滿門!”
“閉嘴。還嫌惹事惹得不夠大嗎?”
可在這時,帝梟冰冷的聲音響起。
花纖嬈渾身一震:“帝梟……”我、我可是在爲你着想啊!
“夜伯父。”
帝梟緊盯黑色鐵甲,嘴脣微動,可誰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衆人立刻明瞭,帝梟在給夜銘戰入密傳音!
他在說什麼?
衆人心中浮起疑問,什麼話,能讓夜銘戰這個護短到了極致的人,願意放過花纖嬈?
很快,帝梟停止說話,定定看着夜銘戰,眼底帶着請求。
“……哦?”
夜銘戰聽完,手中長戟在空中輪轉,鏗的一聲收入他的背後。
鐵甲後的眼眸裡藏着不易察覺的陰冷,語氣卻變得淡淡:“真是沒意思啊,那就算了吧。”
衆人一頭霧水,什麼沒意思?他們到底說了啥?
花纖嬈坐在地上,心中鬆了口氣,太、太好了,自己沒事了。
這個死神一樣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思緒一頓,花纖嬈的身子微微一僵,猛然回神——
她居然,在害怕?!
而且……
呼吸之間,面紗上那股已經冷卻的酸臭味,讓花纖嬈胃裡再度翻騰起來!
都怪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故意害自己,自己也不會——
“不過。”
可忽然,夜銘戰的聲音再次響起。
花纖嬈一聽,心臟再度揪了起來,神經緊繃:“你還想幹什麼?!”
“你不是說,若是本官出現,就向本官道歉嗎?”夜銘戰諷刺一笑,“你要反悔嗎?來自海外的客人。”
聽到“海外”二字,花纖嬈微微一僵。
該死,這個夜銘戰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自己今天不道歉,此事傳出去,就要給天鏡宗丟人了!
可是……不想道歉啊!
她怎麼能給那個賤人的父親道歉?!
而且這一道歉,還是打了自己的臉!
她剛纔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夜銘戰已經死了啊!
該死該死該死!
她好恨啊!
她不要道歉!絕對不要!
然而——
“花纖嬈,給夜伯父道歉。”
忽然,帝梟的聲音,從她耳旁響起。
花纖嬈微微一僵,眼前紅了:“帝梟……”她不想啊!
“道歉。”帝梟重複,加重了語氣。
花纖嬈見他生氣,有些害怕,如果自己不道歉,帝梟會不會因此討厭自己?
不,不行!
她不能讓帝梟厭惡自己!
“我、我道歉就是了……”
花纖嬈不甘不願,對夜銘戰敷衍道:“對不起。”
聲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一樣。
“你說什麼?”夜銘戰冰冷反問。
“花纖嬈。”帝梟看着她。
該死……該死!
夜家人……都該死!
都是因爲夜家人,帝梟才這麼對自己!
花纖嬈見此,心中更恨,可她進退兩難,只能心一橫,帶着怨氣,大聲嚷道:“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現在聽到了吧?!”
說完,花纖嬈只覺臉上一陣疼——
自己打自己的臉,能不疼嗎?!
“哼,說的是對不起,聽到的全是恨與怨啊。”
夜銘戰冷笑一聲,對帝梟不耐煩的擺擺手:“帶着她滾吧!皇上的壽宴,豈能容許這般污穢之人出現,拉低宴會的檔次?”
說罷,夜銘戰嫌惡的瞥了眼花纖嬈的面紗,上面滿是嘔吐物,髒兮兮粘稠無比。
啪!
花纖嬈聞言,只覺一個無形的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生疼生疼!
自己剛纔還在說夜初鳶粗鄙,不配參加宴會,轉眼就被別人的老爹打臉!
啊啊啊,夜家人……夜家人!待她回去了,絕對不會放過今天羞辱她的這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