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接口。
“我先去看鍛器秘籍了。”
頓了頓,夜初鳶輕嘆一聲,說道:“那本秘籍雖然神妙,可惜記載的法陣太少,越到高級,越是寥寥無幾,照理來說,編撰這本秘籍的人,既然鍛器水平如此之高,應該不至於只學過這幾個法陣纔是。”
“你的意思是……”
湛離被夜初鳶轉移了注意力,“編撰你家這本家傳秘籍的祖宗,有所保留?”
“這就不清楚了。”
夜初鳶搖搖頭,“可如果他真有所保留,但前期的基礎知識,又描述的那麼詳細,明顯是想好好教導我們這些後人……”
“真是難以捉摸啊。”
夜初鳶有些無奈,說道:“我先去學習了,秘籍也就剩最後幾頁了。”
“好。”湛離點頭。
兩人斷開了聯繫。
夜初鳶用魂力將手包裹,拿出了裝着鍛器秘籍的冰盒,打開冰盒,從中拿起那本絲綢質地,散發幽藍色光芒的半透明古籍。
直接翻到最後幾頁,夜初鳶開始推演上面的高級法陣。
摘星樓上的頓悟,讓夜初鳶的推演能力再進一層!
原本讓她感覺困難重重的複雜法陣,難以攻克的難點。
在此刻,她如行雲流水一般,輕鬆推演過去,好似本該如此輕鬆,簡單。
這幾頁裡的法陣,其實也只有三個,一個比一個複雜,所以相關記載也就越多。
儘管中間沒有什麼停頓,可夜初鳶也花了足足兩個時辰,纔將前兩個法陣推演完畢。
最後一個法陣,並無任何介紹。
可光是要刻畫的圖形,就足足佔了兩頁之多!
半透明的絲綢頁上,每一個角落都被繁複花紋圖形覆蓋,一眼看去,讓人眼花繚亂。
夜初鳶已經快一天沒休息,還經歷了那一場大戰,看到這個法陣,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剛打算合上秘籍,先去睡一覺,起來再來推演這最後一個法陣。
可正當她想合上書的時候,餘光一掃法陣——
“嗯?”
夜初鳶輕咦一聲,想要合上書的手,微微一頓,她緊盯秘籍上那最後一個法陣的開頭圖案,皺起眉頭。
“不是攻擊法陣。”
“不是防禦法陣。”
“不是幻陣。”
“不是迷陣。”
“不是組合型法陣。”
……
“……不符合任何已知的法陣推演。”
夜初鳶擰緊眉頭,“這個法陣到底……”
是什麼?
不屬於任何一個類型的法陣圖形,可每一筆每一劃都臻至完美,無可挑剔,組合起來,更是讓人賞心悅目!
察覺到這點後,夜初鳶起了興趣,瞬間睡意全無,開始迅速推演這最後一個法陣。
她倒要看看,這本越到後面,越是記載不全的秘籍,最後這一個法陣,到底是要教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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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全力推演最後一個法陣的夜初鳶,卻沒有發現,明明是被她捧在離冰盒不到二十釐米,按理來說會保持不變的秘籍,竟然開始從第一頁,悄然融化……
更爲奇異的是,秘籍融化後,沁出的並不是水,而是點點紫光,一點一點,沒入夜初鳶捏着古籍的指尖——
悄無聲息,與夜初鳶融爲一體!
夜初鳶那隻被藥水掩蓋的右瞳,開始沁出點點紫光。
好似那經湛離細心調配,楚曉煙精心熬製的藥水,被夜初鳶的眼睛……
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