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夜初鳶看着躺在血泊中,看起來悽慘無比,可莫名還有精神的女人,淡淡開口:“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頓了頓,夜初鳶瞥了眼身側。
不得不說,魘妖在折磨人這件事上,很有一套。
明明把這個女人重傷,還能讓她保持清醒,留有精神氣,承受身體上的疼痛。
怕是牢獄裡那些專門折磨人的傢伙,都沒魘妖的技術精湛吧?
“你……你這麼對我……”
女人臉上除了鮮血,大部分都是眼淚,她咬着牙,顫聲開口:“白家,主人……一定不會……”
“繼續。”夜初鳶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女人的話。
而她的話,當然是對魘妖說的。
別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個女人,是見了棺材還能哭着蹦迪。
看來她從小到大是真的沒被人打過啊。
“唔!不——”
女人感覺到那股透明力量又開始纏上自己,這一次的目標,是她完好的十指,她嚇得尖叫:“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終於肯好好說話了?
夜初鳶擡手,制止了魘妖。
魘妖遺憾的收手,他覺得,就算女人乖了,也該給點教訓才行啊。
看來,夜初鳶比起他,還是太溫和了。
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嗎?
對於同類,總是抱着一絲的同情心。
魘妖面無表情,這在他們妖族裡,可不會發生,即便是同類,需要的時候,也要下死手!
“你的名字。”夜初鳶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女人一愣,還是乖乖道:“司畫。”
“白澤派你來跟着我,是爲了什麼?”夜初鳶問道。
“主人想收你當下屬。”司畫咬咬牙。
先前,主人還覺得初九身世清白,可堪一用。
現在看來,這個初九,就是一頭吃人血肉的狼啊!
“收我當下屬?”
夜初鳶挑挑眉,那個白澤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明明那麼討厭自己,居然還想收自己當手下?
“理由?”夜初鳶話鋒一轉,追究根底。
自己的年齡,實力,在天鏡之域還算不錯,可放到五大天域那邊,充其量就是個炮灰。
眼高於頂的白澤能看上自己?
圖什麼?
“你會賭石。”司畫實話實說。
反正這些信息無關緊要,就算說了,主人也不會責怪她。
夜初鳶聞言,有些好奇:“五大天域那邊,也興賭石?”
不是說五大天域的資源很豐富,上品魂石一抓一大把嗎?
他們還缺魂石?
“你不是五大天域裡出身嗎?”
司畫已經認定,夜初鳶就是某個大家族的眼線,“既然你有賭石天賦,你背後的家族早該告訴過你,五大天域的極品魂石供不應求吧?”
極品魂石?
夜初鳶想到了那個,拍下自己兩塊木系極品魂石,出身不凡,與涂月有關的蒙面女子。
畢竟,那女人的坐騎都是堪比魂王的七級魂獸。
夜初鳶想不記住也難。
紛雜的思緒在腦海中一轉,夜初鳶淡淡道:“你想岔了,我不是五大天域的人。”
司畫一愣,不知是驚訝夜初鳶的身份,還是在驚訝夜初鳶怎麼會對自己這麼誠實。
莫非……
司畫心中一寒。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所以,無論對死人怎麼誠實,都無所謂!
夜初鳶現在的表現,完完全全……
是把自己當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