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梟走後,夜初鳶坐在牀上,手中出現一條墜着紅寶石的鏈子,正是她孃親留給她的及笄禮!
“現在已經出了天臨帝都,也不知道外面會有什麼危險,先戴上防身吧。”
夜初鳶想了想,脫下鞋子,將腳鏈戴上,紅色碎寶石與白皙的皮膚形成別樣的美感。
寶石落在腳踝邊,夜初鳶伸手輕輕一撥,就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悅耳動聽,很讓人喜歡。
這是孃親留給自己的東西啊。
夜初鳶心中一暖,她的孃親……對她真的很用心呢。
真是期待,自己與孃親相見的那一天,不知道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寶物……”
忽然,夜初鳶腦海中閃過靈光,眼神飄遠,“父親說,孃親是他的寶物。”
心愛的人,確實擔得起寶物二字呢。
父親已經找到了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寶物,而她……
夜初鳶攏了攏手指,眼神忽然黯了下來,她的寶物……
到底是找到了呢,還是沒找到呢?
穿上鞋襪,坐到窗邊。
夜初鳶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卻只能看到被拉成殘影,甩到身後的景物,遠遠一看,已經看不見天臨帝都了。
心臟驟然一緊,夜初鳶下意識抓住了衣襟。
她的……寶物啊。
早就找到了。
可是,現在……
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太多的誤會還沒解釋清楚,太多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這樣,匆匆忙忙的,被她扔到了遠方——
她的寶物。
就這樣錯過了。
今日一別,來日或許再無相見的機會了。
可見到了又能怎麼樣。
來日,她的寶物,就是別人的寶物了。
不知不覺,夜初鳶手掌貼到了窗戶上,頭也靠了過去,她睜大了眼睛,朝後方看,再看。
她想看看,想看看……
可還能看到什麼呢?
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咚。”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響,不輕不重,卻剛好將只顧看遠處的夜初鳶驚醒。
她猛地縮回椅子上,捂住了臉。
“神經病……”
沙啞的聲音從指縫後方傳來,夜初鳶指尖蓋住眼睛,觸到了一片溫熱,她忍不住自嘲的笑:“我怎麼……忽然想到他了?”
昨天明明都好好道別了,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有什麼用?
跟神經病一樣。
就不能果斷一點嗎?
夜初鳶,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你要去海外,要加入天鏡宗,要變強,要去找孃親……
那麼多的事等着你去做,你居然還有空想男人?
還是一個,不屬於你的男人。
你難不成,還想爲了他,放棄你未來的路?
瘋了吧。
瘋了……
嗎?!
“唰!”
夜初鳶忽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推開門,朝上方甲板跑去!
“我要回去!”
夜初鳶一腳踏上甲板,就當她瘋了!
瘋的無可救藥!
可她怎麼能丟下她的寶物,就這樣離開?
她心心念唸的人,她惦記很久的人,她的……寶物,怎麼能就這樣將那個男人丟下?
她要回去!
“初鳶,你怎麼了?”帝梟擡頭,詫異看向她,只見夜初鳶眼圈微紅。
夜初鳶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顫抖:“我要回去!我還有事,沒有做完!”
“你……”
可忽然,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帝梟身後響起,“怎麼那麼多事?”
夜初鳶瞪大眼睛,這個聲音——
“唰。”
下一秒,一片墨色,從帝梟身後的甲板,緩緩飄出,站在遠處。
那人定定盯着她,冷冷道:“夜初鳶,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煩人的女人嗎?”
權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