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我終於見到你了,”鳳清月來到鳳霓裳的身邊,還不待鳳霓裳看向她,便委屈的小聲哭了起來,手拿着錦帕在眼角拭淚,不得不說,鳳清月這張臉還蠻適合流露悲情的,錐子臉完全與受氣小媳婦無意。
她這樣不是大聲痛哭,小聲嗚咽的模樣,還真會令人升起幾分同情,可是鳳霓裳怎麼不知道鳳清月的底細,她這樣無非是想要獲得別人的幫助而已,鳳霓裳在心中冷笑了幾聲,但是臉上還是頗具關心的說道,“清月,真的是你嗎?”
“嗯,二姐,我就是月兒啊,你怎麼不認得我了?”鳳清月當然聽說鳳霓裳如今可是北漠國二皇子的王妃,過得必然是穿金戴銀,山珍海味。
鳳霓裳斂下眉眼,笑着說道,“清月,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美得跟天仙似的。”
“二姐姐,別笑話我了,”鳳清月微微低下頭,臉上掛着笑容,可是那雙精明的眼睛看着鳳霓裳,被鳳清月這樣看着,鳳霓裳有些不悅,就像鳳清月在算計着什麼一般,如今的鳳清月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清純,完全就是一個精打細算的女人樣。
鳳霓裳知道鳳清月身上發生的事,斂下眉眼,說道,“清月,我們去茶樓裡喝杯茶。”
鳳霓裳舉步走出了八寶閣。
今日,鳳霓裳特意出來,她就是來會會鳳清月的,她知道最近的鳳清月一定焦頭難額,心裡的怨氣也差不多了,有時候,看似一顆不起眼的卒子,在某個場合便會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兩個女子坐在茶樓的包廂裡,各自的面前擺放着一杯茶,茶水嫋嫋的香氣在空中升騰,慢慢的飄進兩人的鼻息裡。
鳳霓裳雲淡風輕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身前的茶,閉上眼睛,嗅了嗅,然後再優雅的喝了一小口,茶水流進喉嚨,在口中留下一片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果真是好茶,沒想到西鳳國這樣一個小小的國,還有這樣美味的茶葉,真不愧是產茶的基地。
反觀,鳳清月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想讓鳳霓裳收留她,鳳霓裳一身除了耳垂上的一對耳環,便沒有多餘的飾物,這對耳環鳳清月可是知道的,它看起來雖然不起眼,可是卻是難得的佳品,北漠國不死山中一年纔出兩次的幽玉,就這麼一對,就價值連城,二姐果真是過的人上人的生活。
“二姐姐,上次的事是我不對,當時我不應該對你下藥,可是鳳阿嬌對我下了藥,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她就不給我解藥,我只是假意的順從鳳阿嬌,待我將解藥得到,就救二姐姐,沒有想到鳳阿嬌沒有給我解藥,我跑出去後就暈倒了,二姐姐,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啊!”鳳清月雨聲淚下的說着,到最後還跪在了鳳霓裳的身邊,哭得可真是傷心啊,彷彿真是誠心悔改了。
鳳霓裳看着鳳清月,腦中出現的還是當初她被鳳清月端來的茶的臉面,看起來是那麼的真誠,也是那麼的毫無心機,卻沒有想到杯藏蛇心,假如當初她控制不住藥物,讓鳳阿嬌得逞,那麼她現在恐怕已經成了一堆白骨了吧。
這樣一想,鳳霓裳的放在寬大衣袖裡的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看着鳳清月的眸子一片深幽,彷彿看不到底的幽潭,深不可測。
鳳清月看着這樣猜不透的鳳霓裳,心中也不覺緊了緊,但是想到如今她根本走投無門,按捺住心中的擔憂,繼續說道,“二姐姐,我也遭到報應了,當初我暈倒在外面,被人販子撿到,將我帶到了北漠國賣進了風月場所,本以爲我的一身就葬送在風月場了,老天垂簾,
我所在的那間風月場封了,我輾轉來到了西鳳國,愛上了一個男人,可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騙了我的所有家當之後就跑了,如今的我身無分文,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活啊!”
鳳清月說到這裡,大聲的哭了起來,眼淚四顆四顆從眼眶裡滑落,真有黃河決堤的預兆。
鳳霓裳聽見鳳清月半真半假的話,心裡冷冷一笑,如果不是她知道鳳清月的所有,還真要被她騙了呢,她那是被男人騙了錢財啊,她是不甘心她搭橋享福的男人,不知恩圖報,獨自享受。
“鳳清月,你覺得這話我會相信嗎,我知道你現在需要銀子,可是總的說點實際的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有人騙我!”鳳霓裳眉頭一蹙,眼神冷冷的盯着鳳清月,霎時,一股油然而生的氣勢將鳳清月罩住,鳳清月渾身一涼,停止了哭泣。
鳳清月低下頭似乎在思考着鳳霓裳話中之意,就連自己還跪在地上也沒有發覺,半響之後,鳳清月就像豁出去一般,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鳳霓裳。
鳳清月與鈴心的男寵還真是如當初鳳霓裳所猜測,鳳清月在北漠風月場聽說了鈴心的嗜好,又在四處打探着根據鈴心喜歡的男寵標準的男人,終於讓她知道了東島國的山田一軍,出身貧寒,可是身材壯實,曾一夜御女二十,且第二日照樣上山打獵,此人俊容清秀,在當地頗有名氣。
鳳清月知道此人之後,就偷偷了跑去了東島國,與山田一軍商量,兩人一拍即合,在東島國與山田一軍共處了十日,此男人果真是天賦異常,身材不但是倒三角,而且某個部位更是異常的大,安全附和鈴心的要求
到後面,鳳清月還是捨不得將山田一軍獻出去,但是在東島國十日,便花光了鳳清月的家當,舉頭無路,山田一軍過了幾日人上人的生活,便不願意吃苦了,知道了鳳清月的打算之後,他就無時無刻不在鳳清月的耳邊提起來西鳳國,可是他又不能太急切,怕鳳清月生疑,每日都給鳳清月灌湯灌蜜,山盟海誓,使得鳳清月相信了他。
山田一君完全就是一個僅僅是孔夫有力,而腦袋裡如草莽的山村野夫,欲拒還迎的招數還是鳳清月教他的,鳳清月讓山田一軍在東島國等候佳音,而她則往西鳳國。
鳳清月來到西鳳國當然依舊落腳在風月場,她在這裡選擇的賣藝不賣身,每日都想着怎麼結交西鳳國的重要朝臣,她也遇上了幾個朝臣,可是那些男人太狡猾,鳳清月覺得掌握不住,便放棄了。
鳳清月在西鳳國待了十餘日,還沒有鎖定目標,又過了兩日,這日正是十六,那晚的月亮特別的圓,鳳清月跳完一曲舞之後,被人帶進了一個閣樓,鳳清月不知道是誰要見她,可是看這裡的主事人的舉動,想必此人頗有來頭,心中已經做好獻出自己的打算。
就在此時,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頭發高高束起的女子,女子來風月場尋歡,鳳清月當時也有些驚愕住了,但是很快她便平靜了下來,笑臉迎了上去,可是這位女子並不好對付,她的笑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不過,鳳清月卻沒有死心,她練就了一身的厚皮子,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也不理鳳清月,只是自顧自的喝酒,鳳清月就站在一邊替她倒酒,女子喝下了兩壺酒之後,就醉倒了。
醉了的女子不停的哭着,說着一大推鳳清月聽不懂的話,鳳清月看着女子身上的飾物非富即貴,她想只要伺候好這個女子想必也能得到不少的銀子,懷着這樣的心裡,鳳清月將女子扶到了大牀上,女子倒在牀上,鳳清
月將她的鞋子脫了,將被子蓋好,正準備走開。
不想,女子卻僅僅拉住了鳳清月的手,女子的勁很大,一下就將鳳清月拉到了她的胸上,還好鳳清月的頭撞在女子的嬌軟上,到沒有多痛,只是讓鳳清月有些臉紅,她一直都是女人與男人,突然來個女人,難免有些不適應。
鳳清月用力想要掙脫女子的禁錮,可是卻聽見了女子說了自己的身份,她自稱本宮,這個詞,鳳清月知道只有皇宮中人才可用,看女子的年歲不大,肯定不是女皇,那麼便猜到了女子的身份是公主,西鳳國的女皇只有一個女兒,名鈴敏。
鳳清月看着鈴敏頓時就笑了,從鈴敏後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中,聽出了鈴敏被人強、暴、過,還有什麼妓啊院啊的,鳳清月雖然疑惑當然也不會去問,就當聽見了驚天的秘密,讓她又怕有喜。
就在此時,鈴敏去一把將鳳清月拉下,瞬間將她壓在身下,嘴裡說着,“男人可以的,女人也可以。”
接下來,鈴敏就像瘋了一般,撕扯着鳳清月的衣衫,鳳清月有些怕,哪裡遇到這麼強勢的女人了,頓時小臉就蒼白得跟張紙似的,全身還瑟瑟發抖,這樣的鳳清月恰好落進了鈴敏的眼中,頓時便覺得這個女人如當初在北漠被明東辰折磨的她太像了,便將動作溫柔了下來,還出聲誘哄道,“我會好好待你的。”
鳳清月知道女子的身份,又想到她來西鳳國的目的,遂就從了鈴敏,兩人一夜歡好,鳳清月覺得女人與女人也有着不同的韻味,男人屬於強攻,女人屬於溫柔,滋味也不錯。而鈴敏與鳳清月有了一次,當然後面也有了好幾次,一回生二回熟,漸漸熱絡了起來。
鳳清月聯想到鈴敏的話,給自己編了一個身世,她說自己家裡很窮,小時候上山採藥被人強、暴了,後面被人賣進了青、樓,遇到戰事,青、樓倒閉了,她沒有錢,但是卻潔身自愛,便成了這裡的賣藝不賣身的舞姬。
鈴敏聽了鳳清月所言,頓覺鳳清月比她還可憐,就將她贖身了,給她買了一座小院,兩人長長在小院裡幽會。
後來,鳳清月覺得時機成熟了,有一次見鈴敏蹙眉,便問她所謂何事,鈴敏也不避諱鳳清月,便將煩惱說了出來,就是最近被鈴心罵,得不到鈴心的關心,鳳清月覺得是個好時機,便替鈴敏出謀劃策,她告訴鈴敏,如果在鈴心的身邊放一個替她說話的男人,想來以後的生活就好多了,鈴敏也覺得鳳清月所言甚是,便將此事交給了鳳清月。
後面,鈴敏將手下介紹給鳳清月,鳳清月讓那個人在鈴心耳邊說這個東島國的男人,最後那個人不負衆望,一番好口才,吹得鈴心春心蕩漾,去了東島國,花了番經歷才待會山田一軍,從此山田一君在後宮十分得寵,成了西鳳國的大將軍。
“哎,清月,”鳳霓裳聽完整件事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替鳳清月抱不平。
“二姐,怎麼了?”鳳清月看着鳳霓裳蹙起的眉頭,開了口。
鳳霓裳見鳳清月跳了進來,便狀似爲難,想說卻又不想說,嘴動了好幾次,話就是沒有說出來,鳳清月急了,她伸手拉住了鳳霓裳的衣袖,“二姐,你說。”
“那個山田一軍就不是個東西,清月這麼好一個女子,那個男的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真是瞎了他的狗眼!”鳳霓裳頓時就聲色俱厲的罵道。
“他就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如果讓我逮着機會一定讓他好看!”鳳清月也憤憤的說道,眼中全是一片濃濃的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