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聽出來洪爺自然也聽出來了,我看了洪爺一眼,兩個人都笑了。
“還真行啊,我就是說說。”
“讓你說中了。”我笑着看了洪爺一眼。
“現在咱就下去?”我側過頭問洪爺。
“不忙,先等等,既然困住了就忙不得,一步一步來。”洪爺神秘的對我說。
我搞不懂洪爺在想什麼呢,有點疑‘惑’的看着他。
“你先把這個傢伙收起,讓他讓開點。”洪爺心有餘悸的指了指崑崙奴,我笑着心中默默的控制着崑崙奴讓到一邊去。
然後我就看見洪爺,居然對着那黑‘色’的霧氣衝過去。
“你想幹什麼呢?剛纔還沒摔夠啊?”我有點擔心的問他。先前摔了那一下,他就臉‘色’慘白的在地上蹲了半天,這次又想搞什麼鬼呢?
“放心,我纔沒那麼傻呢,主要是這遇到寶貝兒了不能夠輕易放過。”
洪爺回過頭咧開嘴對着我笑了笑,這下我清楚了,他還在打那四個真言的主意。
只是我有點好奇的是,那四個字我一個都不認識,是存粹的那種繁體,更像是梵文,或者別的,反正我是‘弄’不清楚,洪爺難道認識?
我眼巴巴的看着這傢伙小心翼翼的走到黑霧的面前,離着一丁點兒的距離,不過讓我好奇的是,那黑霧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不像是我們先前遇到的模樣。
我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是剛纔我沒滅殺的那兩個虛影就是這黑霧鬼氣的全部力量了,洪爺也說了,這鬼氣是從下邊逸散出來的,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才集聚了這麼點,被我兩給轟散了,眼下一點兒攻擊都沒有了,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
我看到洪爺站在那黑霧前邊,從懷裡‘摸’出了一張符,隨即另外一隻手伸出來的時候居然握着一個細小的‘玉’片。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問他。
“你看好了,這可是我們龍虎山不外傳的秘術,今天算你小子有福。”洪爺嘿嘿一笑。
隨即把手中的符之金額扔了出去,對着那鬼氣,接着一道雷光出現在那鬼氣中,瞬間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那原本稀薄的鬼霧已經要消失不見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突然四周耀眼的黃‘色’光芒閃過,那四個真言猛然出現了,洪爺神‘色’瞬間變的緊張起來,飛快的掐動了幾個我不認識的手決,對着那一片一指,‘玉’片直接飛了出去,繞着四周的真言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了洪爺的手中。
過了一會兒,四周的一切異常消失,洪爺樂呵呵的回到了我的身邊。
“你剛纔做了什麼?”我問他。
“記錄下這真言的軌跡,有空了研究下,說不定能夠學到什麼東西呢。這法子,是我們龍虎山祖傳的浮光掠影,你看見了吧,專‘門’用來記錄別人的術法,然後回去研究的。龍虎山能夠這麼多年不衰落,和這法子有很大的關係,正是在這樣不斷的研究和學習中,龍虎山的實力纔沒有退步,不然的話,早就和那些衰落的小宗‘門’一模一樣了。”說道這裡,洪爺有點感嘆唏噓的樣子。
此時我的腦子裡邊想起的卻是那百鳥族,雖然同樣是玄‘門’,但是那些人和洪爺他們的龍虎山相比的話,就底子薄弱了太多了,也顯示的不夠大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底蘊纔是一個宗‘門’存在的根本。
這些都是題外話,現在我和洪爺的主要注意力隨着洪爺‘弄’完了剛纔的事情,再次回到了我們的腳下,尤其是剛纔崑崙奴站着的地方。
“這下邊是空的,如果崑崙奴沒有‘弄’錯的話,這就是通往地下的通道。”我和洪爺說。
“試試!”
洪爺收起了先前的‘玉’片,擼起了袖子,拿着軍刺把我們腳下的那些雜草什麼的都清除了乾淨。
“這崑崙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應該有些時間了,你看着下邊的土都凝結成這樣了。”洪爺一邊‘弄’一邊和我說。
我撇了撇嘴,“這恐怕不是有些時間的問題吧,我看至少上百年了,不然的話哪裡有這麼厚重的浮土。”我無語的和洪爺說。
“不錯啊,老弟,現在知道看這些了。”洪爺隨意的和我說着,可是手上的功夫卻沒有落下。
看他一個人‘弄’的氣喘吁吁的,我也不好意思了,拿出一個手鏟來,幫着他清理四周。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方圓一米五左右的空地被我倆‘弄’了出來,我們也看清楚了腳下的真實面目。
這的確是一個通道,但是卻被一個居然的青石板扣着。
“我怎麼看都像是人爲的呢?”我看着那青石板的模樣有點古怪。
“我看也是,難道這不是一個古墓?”洪爺好奇的說。
我一想肯定不是古墓,這要是古墓的話,誰家古墓用青石板封口的?還留下這種空子。
“你說會不會是當時的墓匠偷偷留下的出口呢?”我突然想到了這個。這種事情在以前的時候很常見的,一般墓匠都會留下點後手。一來防止被墓主‘陰’了活埋在裡邊陪葬,爲了活命留這種通道。二來就是有些人想要盜墓,提前買通了墓匠,做了手腳。
“不像,一般那種通道都比較隱蔽的,這裡看着空‘蕩’‘蕩’的,應該不是。”洪爺隨即否定了我的猜想。
“行了,不管怎麼說這崑崙奴都是從這裡出來的,咱等下試着把這青石板‘弄’起來,能下去的話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洪爺被‘弄’的有點煩躁。
“那行。”
我應了一聲,讓洪爺往後退,我看看能不能‘弄’起來這青石板。
洪爺想要幫忙的可是被我拒絕了。不是我嫌棄他,實在是他那麼胖,彎下腰的時候就是一坨‘肉’,一點勁兒都沒有,還佔地方。我實在是不想看着他就像一坨一樣蹲在地上,引我發笑。
我用力的扣着青石板的邊緣卻紋絲不動。我就和洪爺說不是這麼個‘弄’法,估計有什麼機關暗道什麼的。
這青石板明顯的能夠看出來,重量不是太重,但是我就是挪不動,那隻能說明是下邊有機關了。
“不會吧?這崑崙奴是從裡邊出來的,難道他還動機關?”我隨即一想,又發現有點不對。
“這個老弟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機關是觸發的。可能是這個機關是從裡邊觸發的,當時崑崙奴出來的時候是沒事的,但是一旦他出來了,正好觸發了,就封死了,這種情況很正常的。”洪爺給我解釋着。
我哦了一聲,眼睛咕嚕嚕的轉着,在青石板的四周尋找着可能的機關控制。可是找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找到啊。難道咱猜錯了?”我一臉苦‘逼’的問洪爺。
“我找到了啊。”洪爺大笑着和我說。
“在哪?”我問他。
“你不是能控制崑崙奴嗎?你問問他啊。”洪爺指了指黑黝黝的站在我身後一動不動的崑崙奴。
“他要是會說話我還費這個勁兒幹什麼。”我沒好氣的瞪了洪爺一眼。
“逗你呢,你記得不記得當時崑崙奴的動作了?”洪爺突然正‘色’的問我。
“當時的動作?”我想了想,猛然想起了崑崙奴好像是往回退了五步,雙手握拳,對着地面搗去的,難道這機關的關鍵在這上邊。
洪爺看我的神情知道我想到了。
“你來還是我來?”洪爺笑着問我。
我說你來吧,你拳頭大,體重高,正好。
洪爺苦笑了下,學着崑崙奴的樣子往回退了五步,正好站在了那個青石板上,可是當他要對着地面搗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快點啊。”我看他不動了,着急的喊着。
“催個鳥啊,這下邊是青石板,可不是剛纔的土了,要不你來?”洪爺沒好氣的罵了我一句。
我這纔想起來,這搗幾下還不得出血啊,絕對皮開‘肉’綻了。
“那怎麼辦?”我問洪爺。
洪爺想了想,突然笑着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爲啥?”我問他。
“咱倆都傻了,你不是有個崑崙奴嗎?他能搗一次,自然也能第二次,而且你看他那全身就和鐵塊一樣,絕對不怕疼啊,你試着讓他‘弄’。”洪爺給我出了個餿主意。
我猶豫了下,總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卻一下子說不上來,只好被洪爺催促着按照他的辦法命令崑崙奴這麼做了。
崑崙奴真的和洪爺說的一樣,接到我的命令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那個青石板上,隨即舉起雙拳對着地面就搗了上去。
咔擦!
一聲輕響傳來,我和洪爺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這種聲音我們和熟悉,不是斷裂的聲音,而是那種機關特有的咔擦聲。
可是沒等我和洪爺笑出來,那青石板居然從中間分開了,一左一右,直接收縮了回去。
而崑崙奴是正站在上邊的,直接就掉了下去。
接着我聽到那個青石板消失後出現的黑窟窿裡邊傳來了一聲悶哼,像是什麼撞擊的那種聲音,隨後一丁點兒的動靜都沒有了。
“洪爺,這?”看到這一幕,我完全傻眼了。
洪爺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故。
我算是明白我的當時心頭的那一絲不妥來自哪裡了。就是這種情況。
咕嘟咕嘟!
就在我和洪爺打量着那個往外冒寒氣的窟窿的時候,突然裡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