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次王叔和錢家劉家成了生死仇家,錢家姑娘也捱了打卻很幸運的沒有傷疤,而他的女兒無妄之災替人瞄補擔心得罪了貴妃害怕給自己父兄惹禍,卻毀了容,王叔恨的衝進了宮廷,要揍貴妃,卻被宮人給攔住了,皇帝趕來,王叔崩潰大哭,他的女兒文蘭一輩子都毀了啊!
後來王叔成爲扳倒劉家最積極的人之一,但文蘭嫁了人過得也並不好,丈夫一開始說不嫌棄,可後來還是有好幾個貌美如花的侍妾,文蘭只有一個兒子,兒子倒是十分出色,只是性格有點狠辣,和後院不清淨母子常年被人冷待有很多大關係。
文蘭的丈夫是她自己同意的,因爲他家的勢力可以給哥哥文康帶來好處,給父兄減輕一點壓力,已經這樣了,她願意給父兄盡最後一點綿薄之力。
因爲錢家姑娘和妹妹蘭月的爭吵,讓文祁想起了孝順懂事的文蘭,心裡有些感慨,決定張嘴幫一把,沒想到文蘭領悟的很快。
“姐你幫文蘭是爲了什麼?錢?”文麟笑夠了才扭頭問姐姐。
“我幫文蘭啊是臨時起意,文蘭是個不錯的姑娘,孝順懂事謹慎輕易不招災惹禍。母親精明能幹不失良善之心。王叔麼,這些年雖然沒有實權但很會理財經商,家中唯一不缺的就是錢財,我聽父皇說他兒子文康也是個能幹的,小兒子還小看不出什麼。但你不覺得這樣一個人其實可以拉攏過來麼,我用不着但可以給父皇用。”
文祁靠在靠墊上露出自信恬淡的微笑來。
“可是與我們有什麼好處呢。”趙星也聽得雲裡霧裡,這裡頭有什麼關節麼。
老太太這才笑道,“嫿兒你說給你哥聽。”
趙嫿這才站起來瑩瑩笑道:“因爲錢家姑娘是個棒槌,我之前也聽妹妹仔細的講了過程,這個錢家姑娘太能惹事了,一句話就把宗室全給罵了,將來指不定還要惹多大的禍事呢,作爲伴讀她肯定要連累文蘭縣主的。
文蘭意識不太明顯,但她母妃肯定明白,將危險掐在萌芽裡,避免將來禍事臨門,這是我姐第一個功勞;
第二麼,我姐肯定要跟皇上提上兩句瞄補一下,也一定會提到她哥哥文康,皇上是個惜才之人,說不定由此會幫上週王叔父子重新得寵也不一定呢,這些可都是我姐提醒的功勞,他們不可能忽略,就算不站咱家,也會對姐姐和皇子給予方便和笑臉,這是第二功!
第三麼,就是在皇上那頭也落了坦蕩孝順眼光長遠的好印象,這比什麼都要重要很多了。”
趙嫿自覺沒有說錯,笑的溫婉好看,雙眼澄淨明亮,煞是迷人。
趙星紅了臉,嘿嘿的笑着,“我想得少了,還是妹妹最聰明。”
“哥你太懶了。”趙嫿毫不留情戳穿三哥的懶樣。
文祁笑着點頭,“嫿兒的確很聰明,說的沒錯,最後一點是我的念想不一定能成。這賺錢的本事我王叔是很牛的,他要能教你一星半點,這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處呢。”
她瞧了眼弟弟文麟,不管將來怎麼樣,現在也有點特長和能耐才成,登頂大寶是離不開錢財的支持,如果不能得到王叔的鼎力支持,那麼就要學會理財,起碼不能捉襟見肘吧。
文麟點點頭,也若有所思。
第二天他們回了宮,在蓬萊殿跟太后說話逗趣,還有文晴和文淑也在旁邊玩鬧。
皇上來了,衆人起身相迎行禮問安。
“乖女,錢家姑娘你王叔說要退回去,這裡頭有你的事?”皇帝坐下來,笑呵呵的問道。
“是,是我暗示文蘭的,這個錢家姑娘太能惹事了,留在宮裡會闖大禍。二麼她無緣無故因爲嫉妒罵我表妹蘭月,我看她不順眼。
三麼仗着家裡父兄得您寵愛,任意妄爲欺負文蘭,把我們這些公主縣主郡主全都不放在眼裡,文蘭整日跟人彎腰磕頭賠罪,受盡了委屈,這乾坤顛倒的樣,我看着實在扎眼,轟回去得了。”
文祁一點也不客氣,將錢家姑娘的所作所爲都說了一遍,就她親眼看見的都不止一次得罪人文蘭去賠罪了,只不過不關自己事也是小事,一個願打願挨也就算了,她自己整日也忙得很呢。
皇帝沉吟了一下,“是這樣啊,那孩子這麼不靠譜麼。”
“可不是,就因爲我皇祖母一點賞賜,就酸言酸語的諷刺我妹妹,我妹妹好歹也是趙家女,平白無故被人指着鼻子罵怎麼會甘心,不輕不重嘲諷了兩句,就不樂意了。
張口就來了一句,庶出的都不該進宮,有什麼臉皮進宮,好傢伙把我一羣兄弟姐妹全罵進去,庶出的也有好的上進的,也不是都糟心呀,再說礙你什麼事啊。”
文祁聽着也挺可氣的,她雖然是嫡出但也並沒有看不起庶出,她交友一向是看人品能耐的,也不論這個,何況她大哥文荇他們都是庶出,被人這樣罵臉面放哪呢。
“可不是棒槌一個,我大哥幾個臉都變了,本來玩的好好地,我都提醒過了,還要罵的更難聽,真是氣得我……”
文麟坐在旁邊陪着妹妹玩拼圖呢,插嘴說了一句,蘭月好歹也是他表妹,沒招惹過禍端,進宮以來處處得體,也是給爭了面子的,平白被人罵,心裡自然怨恨錢家姑娘。
皇帝皺起眉頭,“這個錢家朕還用得着,既然這樣就算了,回頭給文蘭再挑一個伴讀得了。”
“要我說文蘭受了委屈了,我聽說我文康哥可是個人才呢,父皇,我王叔你咋不用啊,他那麼能賺錢,我文康哥肯定也不差啥呀。父皇難道咱國庫不缺銀錢麼?”
文祁也不知道當年兄弟倆是啥齷齪,總之僵在那裡了。
皇帝想了想笑道:“年輕時候一點小事,其實朕已經不在意了,要是在意就弄死他了,那還至於給他海船讓他玩呢,他自己要臉面不來找朕,難道我上杆子給他事做去啊。”
皇帝也倔性,你不來求哥哥,哥哥幹啥搭理你啊,你活該做冷板凳,坐着去吧你!
這也能看得出文祁肯定是皇帝親閨女,父女倆脾氣都一樣倔強,死不低頭。
“哈哈哈哈!你倆真是親兄弟啊。父皇別的就算了,我文康哥你得用用啊,這一家子都能賺錢,都是錢耙犁啊,讓他去戶部或者其他地方給您賺錢啊。”
文祁雙眼瞪的老大,晶亮迷人。
皇帝看了看乖女,這是一幅熱心腸,想了想也點點頭,“也好用宗室的侄兒總比外人強許多去,成,朕記住了明日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