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和臻姐在家爲宏哥準備出行的一些裝備,早晚都能用上,西北苦寒,有些東西還是要準備的。
秦熙也趁此機會教導宏哥一些必備的技能和叮囑,順帶也準備了一些戰馬和武器,等宏哥去的時候一併帶去,算是給兒子做臉的意思。
這些年他們沒有停止對西北的捐贈和供應,喬飛在西北穩紮穩打,逐漸遏制了托克遜的武力,做到了平分秋色共同成長,統領西北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短短一年時間不到,和宏哥再見面已然大不相同。
宏哥完全褪去了最後一絲少年的稚氣,身量又拔高一節,整個人的氣度也變得沉穩堅毅,眼中多了些軍人才有的血氣。
秦熙望着兒子滿臉都是驕傲的神色,心也有點疼,拍拍兒子的肩膀,“好樣的。”
“宏哥受苦了,娘給你做了你愛吃的菜,好好補補。”
文祁拉着兒子的手上下打量着,眼裡滿是溼潤的淚水,心疼的不得了。
宏哥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娘,我吃的可好了,他們對我特別照顧,我能跟他們一起戰鬥,我特別開心,我終於懂了你爲什麼那麼眷戀那裡了,他們值得你惦記。”
文祁轉過身眼淚奪眶而出,心裡滿滿的是欣慰和感動。
“娘,我想去西北,去您和爹去奮鬥的過地方,去看看那些熱血的男兒,我是您和爹的兒子,我絕不會給你們丟人。”
宏哥一字一句的表達了他堅定不移的態度。
文祁抱着兒子,久久沉默着,最後認真的點點頭,“去了聽你喬叔叔的話,不可獨斷專行,老將有老將的經驗和本事。
多聽多看多學,少說話,不許任性,那裡可不是任性的地方,任性會丟命的,去學學什麼叫責任和擔當。”
“是。兒子記住了。”
宏哥認真的點頭。
“你什麼時候走?”
文祁知道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願望和目標,她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支持兒子,讓他快活。
“下個月。”
“好,我給你準備一些藥材,你順道帶回去,那如今也不太缺糧食了,但很缺藥材,你負責護送過去。”
文祁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是帶給喬飛他們的。
“是。”
“雖然你是男孩,但西北苦寒,武將的身體很珍貴,要時時注意呵護,注意保暖,去了多買點艾草之類的便宜藥材,可以長期使用,泡腳洗澡驅寒都極好的,不注意防護身體,你堅持不了幾年的。”
文祁細細的叮囑將自己一些心的和習慣都告訴兒子,爲什麼要這麼做,武將的腰腿極其珍貴,一旦出現問題你根本上不去馬了。
宏哥一一記在心裡。
將文祁和秦熙扶着坐在椅子上,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兒子不孝,任性的一定要去西北,兒子想走一走爹孃走過得路,去看看那裡的將士們。
這一年我在驍騎營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和熱血的軍人,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和目標。
他們很真誠,我很快樂,和他們在一起很好,從來沒有這樣踏實過。多謝爹孃成全兒子的自私。”
說完再磕頭,他知道他是父母的獨子,一旦離開爹孃必定擔心的要命。
“好孩子,你想去就去吧,你有拼搏進取的心,爹和娘都爲你驕傲,別丟了你娘和我的人,去幫我們慰問一下那些兄弟們,就說我們想念他們了。”
秦熙一時情緒也有點起伏,聲音有些哽咽,兒子讓他很驕傲,他這輩子值了。
文祁讓王老頭調理了一下宏哥的身體,最後思雨主動請命跟隨宏哥再入西北,文祁含淚送他們離開了。
槓子他們一隊老將跟隨宏哥走了,護佑宏哥也是用自己的經驗提點一二的意思。
他們知道文祁只有這一個兒子,斷然是放不下的,不用她多說,主動請纓跟着走了,他們很高興,再回西北,那是回家了。
兒子走了,好一陣子文祁都提不起勁來了,似乎精氣神也被抽走了似得,臻姐嚇得那也不敢去了,留在莊子上插科打諢哄着母親高興一些。
文麟本來不願意宏哥去西北的,但文祁勸服了他,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標,這是好事啊。
瑋哥也去了驍騎營,他說哥哥都能去西北,姑姑和姑丈只有哥哥這一個兒子都能讓去西北拼搏,那麼我還有弟弟呢,我也想去軍營磨礪一二,就算是磨礪心志吧,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文麟也覺得十分驕傲,斟酌再三還是讓瑋哥去了,交代了王釗不許透漏瑋哥的身份,讓他成長爲一個真正的男人,合格的太子。
王釗他有點頭大,但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瑋哥一去就是二年。
宏哥去了西北以後剛開始還有信件,後來信件就拖長了時間,但每封信都很厚實,拆開一看都是經常寫,但找準機會一次送的。
他在西北幹得不錯,很認真很盡心也很拼搏,喬飛和老將們對他十分照顧,卻要求很嚴格,宏哥成長的很快,不過他改了主意,做了軍師了,主要在天象上繼續學習歷練。
宏哥及時調整了自己的方向,從前鋒選擇做了軍師,提攜了自己的隨行侍衛,做了最適合自己的事,得到了老將們的認同和誇讚。
宏哥沒給文祁和秦熙丟人,儘自己所能幫着打理西北產業,給大家買糧食和藥材,護送糧草等後勤,從前鋒退了下來也毫無怨言,他看到了自己的短板,不能和母親當年的英勇相提並論,因此主動調整了自己。
做自己適合且擅長的事,不一定就不好,他做得很好。
文祁和秦熙看到喬飛的來信,誇讚宏哥,也十分欣慰了,宏哥武藝並不是以武將的路子學的,因此有短板,去了戰場就能看出來了。
難得的是宏哥肯認清現實,及時做出調整,肯屈與人下,這份心志就說明他長大了。
“兒子長大了,我們該考慮給他說親了吧。”
“先琢磨你閨女的事吧,你閨女好像心裡有人了。”
秦熙敏銳的發現女兒好像變了,像是有了情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