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飯一邊說着騎兵需要些什麼東西,該怎麼訓練纔好一些,商量着正事,不知不覺衣服都烤乾了,就是有點髒是真的,文祁重新把衣服穿上換上鎧甲,免得一會來了敵人還要戰鬥呢。
天也黑了下來,他們就地休息一夜明早在行軍一上午就能和運貨的人回合了。
“早點睡,明早起呢。”
秦熙將火堆輕輕挪開,將撿來的乾柴和燒乾淨的乾草灰灑在上面,這樣可以避免草地太潮溼。
將寬大的披風鋪在地上一半鋪在身上防潮,一半蓋在身上裹起來防寒,這個披風等於一個小被子了。
文祁高興地躺了下來,剛剛燒過火,地面沒有那麼溼冷,還微微有些熱乎,她高興的咧着嘴笑。
秦熙也躺了下來,文祁像個小耗子一樣蹭蹭鑽進了他的懷裡,蓋上披風兩個人合衣躺一會。
秦熙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安撫着讓她睡了,自己也閉上眼休息一會,有士兵會輪班值守倒不用擔心。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就起來了,太陽東昇一輪朝霞十分美麗惹眼,大家全都爬了起來,用涼水洗了把臉勉強吃了點昨天剩下的乾糧,沒有肉了,還剩一些餅子吃了就算完事。
大家騎上馬繼續出發,去和運送藥材的人回合。
下午見到了趕到的運送人員,整整一車藥材,都是他們經常必須要用的藥材,還有一些是急需的,文祁看了非常高興。
“太好了,你們回去吧,我們送回去就行。”
“好的,這是一些乾糧和肉乾,我想着你們回去路上可能也沒法好好休息了,不一定能停下買東西,就買了些乾糧給你們預備上,有點簡陋別嫌棄。”
管事送了水壺和吃的,全都預備好了,想的很周到。
“太好了,我們把乾糧都吃完了,你想的周到,回去替我問聲好。”
“好嘞,公主萬事小心。”
“嗯回去吧,路上小心,回去少不了你們的好。”
告辭了他們,重新將藥材用油布捆紮好避免雨水打溼了,推着馬車往回走,這車藥材對他們很重要,可以挽救很多士兵的生命,軍醫在家千交代萬囑咐,一定要帶回來,不能打溼了藥材。
“有了這車藥材回去軍醫肯定高興壞了。”
槓子笑着打趣。
“可不是麼,老說藥材不夠用,回頭我再給他弄點去,省的說不夠。”
文祁也是一臉高興。
回去的路也並不輕鬆,他們還是要原路返回,途徑草原再往回返,這段路十分危險,很有可能和韃靼國遭遇,所以才讓他們護送的意思。
當天晚上儘管馬不停蹄但還是要在草原露宿了,文祁讓人不要生火了,直接休息一夜天亮就走。
深夜了他們也剛剛吃飽肚子,文祁還沒有休息,將藥材的馬車裡外又重新捆紮了一遍,弄好油布裹的緊緊的保證不被露水打溼,再三檢查後才靠在馬車邊上準備小憩一會。
秦熙和王釗過來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我們來守着。”
“不用,你倆分開上下夜守着,我守着馬車,這車藥材很要緊呢,軍醫再三囑咐一定要帶回去,萬不能有閃失,不然要死很多兄弟呢。”
文祁惦記着這個,乾脆睡在馬車邊上,不然心裡不踏實呢。
王釗嘆口氣,知道也勸不動,“行,那我守下半夜吧,你守上半夜,我先睡會去。”
“好,你去睡吧,我去周圍轉一圈。”
“別走遠了,小心沼澤天黑了可不好找人了。”
王釗叮囑了一句,一個二個可不能全掉沼澤裡去。
“我又不是長寧,那麼笨。”
秦熙白了她一句。
“你倆趕緊走,咋光擠兌我呢,真是。”
文祁氣的一人踹了一腳,沒好氣的翻個身裹緊斗篷必上眼眯一會。
秦熙嘿嘿笑了一聲,二人各自去了。
後半夜王釗起來轉悠了一圈才坐下來和守夜的兄弟說說話。
忽然看到前邊有火光,暗道不好,趕緊推了一把跟前打盹的兄弟,“快起來叫人,敵襲別大聲喊,拍起來。”
“快,快起來。”
王釗第一時間把秦熙和文祁拍了起來,也不敢大聲喊叫,免得驚動敵人。
“託木真來了,只有他能在黑夜裡找到我們。”
文祁看到了遠處的火光,天黑着呢,除了託木真的隊伍,其他人不敢在黑夜裡的草原到處亂跑,草原的沼澤可是一大無形的殺手,殺人都不眨眼的。
一般人壓根不敢在黑夜裡亂走動,因爲分不清也看不明沼澤的顏色。
“秦熙叫上幾個人帶着馬車先走。”
“那你怎麼辦?”
“我帶人迎戰,你帶着幾個新兵先一步返回,快,再晚來不及了,我們需要這批藥材,它很珍貴,是兄弟們的命。”
文祁瞪着眼睛朝秦熙怒吼一聲。
“是。老四帶着人跟我走,我們先跑。”
“那將軍你們呢。”
“你們把藥材運回去,我們來迎戰,一定要把藥材帶回去,兄弟們等着救命呢,家裡的藥材不多了。”
文祁再三叮囑,將馬車交給秦熙先跑一步,避免藥材被託木真奪走。
“你們小心,我們走。”
匆匆幾句話的功夫,秦熙親自駕着馬車帶着幾個新兵和一個老手悄悄的從前頭跑了。
不管能不能跑掉他們也要試試,而文祁和王釗和大部分人留下來抵抗敵人。
“兄弟們,別怨我沒選到你們。咱得給家裡的傷兵留條活路啊。”
文祁輕笑一聲,想給大家輕鬆一點。
槓子笑聲爽朗而豪氣,“將軍,別小瞧了我們,不是隻有你纔有勇敢的,我們也不差,今兒咱們可得好好露一手,上回丟了人今兒要找回場子,兄弟們是不是這個理。”
“是!”
“好樣的,兄弟們,我們團結一心背靠背,一起殺出去。”
不過短短的功夫秦熙他們先一步跑了,而託木真已經帶着人圍了過來,他們是草原長大的民族,追蹤他們的蹤跡並不是太難。
“長寧,我們又見面了,我需要你的藥材,希望你能慷慨一點,咦?馬車呢,跑了?哼!要是你以爲你的人能跑掉,那可就錯了。”
“能不能跑掉也得看個人本事了,我都不擔心,你擔心個啥。”
文祁輕笑一聲,緊握大刀盯緊了託木真,坐在馬上一點也不畏懼的直視託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