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一擡眼也不在乎被認出來,“你是哪個?”
直接用韃靼話問他。
“我是託木真的侄兒。”
“他咋那麼多侄兒呢。”
文祁這句話隨口胡說的,純粹是氣他的。
“我是他親侄兒,我就是專門等你的。”
小將氣呼呼的再一次說明。
二人一遍交手一邊說了兩句話,被文祁一刀砍了上去,小將穩穩的接住了攻擊,竟然沒有一點費勁的意思,這是個扎手點子。
文祁越發謹慎,“你打就打哪來的那麼廢話,託木真人呢,不敢出來了。”
“他不在,不用等了。”
“哼!那我讓他給你收屍哈。”
二人在馬上激烈的戰鬥,打的是如火如荼,短兵相接帶着絲絲火花,文祁拿出了全部的實力對抗,倒覺得十分痛快了。
因爲文祁等人的增援對小將一方的壓力有點大,有人吹了撤退的口哨,小將哼了一聲,選擇了退走。
“我期待在戰場上會會你,打敗我叔父的人到底有多厲害,我不服!”
小將倔強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他們打了好半天也算是交了手了。
王虎等人圍了上來,“將軍你怎麼樣沒事吧。”
文祁喘着粗氣擺擺手,“沒事。”
“將軍你的手流血了?”
槓子發現文祁拿刀的手虎口被震烈了。
文祁自己都沒發現,一翻手發現已經滿手是血了,也不在意的笑道:“沒事,剛纔打架力道太強震裂了,不要緊的。”
槓子拿出一條男人用的帕子先給她簡單包紮好,回去在清洗上藥。
“清點傷員,我們的人受傷多麼?”
文祁皺着眉頭來回掃量着。
守備軍的一個將官過來了,手臂也受了傷,被金槍紮了一刀。
“將軍,是末將失職,搞錯了人數和方向,差點害死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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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頭十分愧疚,是他去請驍騎營過來幫襯一把的,沒想到消息錯誤差一點全軍覆沒了。
“這個事回去再說,先把傷員帶回去救治,他們暫時不會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撤退。”
文祁言辭溫和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是。”
回到營房,傷員被帶下去救治,一個軍醫給文祁清洗了傷口上了點藥,並不嚴重只是裂了。
聽着將官的稟報,文祁微微點頭,“你有失察之罪,記大過一次,作爲將官,將士們的命都背在我們身上,容不得任何的輕忽,一個命令代表着無數兄弟們的生死。”
將官站在那低着頭聽訓,“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我認罰。”
“回去跟你的主將認錯,目前暫時留任將功補過,密切注意周邊的情況,把邊境守好,否則你就要提頭來見。”
文祁態度十分嚴厲,卻也公平公正,具體的還要回守備軍讓主將處理他,自己並不打算過多幹預。
“是,我一定守好。”
小將立刻點頭,不敢再怠慢。
“把傷員照顧好,別委屈了,用點好藥,傷好了還是好漢,別寒了兄弟的心,就是傷重不能在留下的也給安排好才成,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不會不會,這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我再不是人也不能這樣幹呀,您放心,我肯定給安排好後續。”
將官連連擺手表示絕對會安排好的,文祁這才放心的點頭。
“我要趕緊回去了,軍營裡沒人了,都被我帶出來了,你們機靈點,只要不犯大錯天塌了我給你們兜着,前提是腦袋要好使。”
文祁也提醒他做事要長腦子,別一味傻幹。
“是,我記住教訓了。”
將官扁扁嘴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
“行了,下去治傷吧,別喝酒忌嘴。”
“是。”
文祁顧不得疲憊,將沒受傷的騎兵帶回驍騎營,家裡不能沒有人守衛,這是大忌。
王虎和槓子他們也跟着回來了,累的夠嗆,一直咬牙堅持下來的。
“去看看飯好了沒,吃了飯你們趕緊休息吧。”
“好,多謝將軍。”
“嗯,這次也看到韃靼國騎兵的厲害了吧,你們還得玩命練。”
“是,沒說的,咱都被打成狗熊了,還有啥埋怨的呀,命都差點丟了,睡醒了就接着練。”
老三一邊吃飯一邊說道,臉上也有點喪氣的樣,被打的挺狠的,好在他老油條到沒受傷,但也沒贏,面子也丟光了。
“吃吧,我讓人給你們加了菜,吃點好的,受傷的要忌嘴,在軍營裡養傷吧,回家還要花家裡的銀錢,在這吃喝能給家裡省點,缺藥材我再去給你們要去。”
“將軍,我們啥都不缺,就缺本事了。”
一個小將抹着眼淚哭了,氣的也是覺得憋屈,這一仗被韃靼小將摁着他們打,可以說摁着你來回抽嘴巴子了,這感覺對於這些眼高於頂的爺們來說,難受極了。
“嗤,德行哭啥,打敗了就哭鼻子呀,多大點事,誰一輩子常勝啊,不叫事,把命撿回來其他都不叫事啊。”
文祁呼嚕一下他的頭,呵呵的笑着。
廚房端了大盆的肉給他們吃。
將士們默默的吃飯,誰都沒吭聲,打了敗仗心情好不起來,有點愧疚。
草草吃完飯大家實在撐不住了,紛紛回去睡覺了,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王虎過來想彙報一下,文祁笑了笑,“去睡吧,不急這一時,我心裡有數。”
“噯。”
王虎這才放心的睡覺去了。
文祁去了馬坊看看戰馬,這可是他們的寶貝,伺候的比他們都仔細呢。
“將軍,您來看馬麼,我在給馬兒換鐵蹄呢,這次跑的有點狠了,有些都磨損了。”
“嗯,仔細點照顧着,這些戰馬特別金貴,得來非常不容易,與咱們可是很重要的。”
文祁再三交代着。
“是,您放心,我們都曉得呢,不敢怠慢。”
“辛苦了,廚房有肉給你們留的也有呢。”
“噯,謝謝將軍。”
轉了一圈才坐在校場高臺上靜坐一會,槓子洗了澡過來了。
“你咋不睡去?”
“剛打完太興奮了,睡不着,我得晾一會才成呢,夜裡再睡。”
槓子嘿嘿一笑做了過來。
“咋了,有話說啊。”
“那個小將挺猛的呀,是誰呀?”
槓子嘿嘿笑着很八卦的問着。
文祁撓撓頭,“我也不認識啊,不過看着和託木真是有幾分相像的樣子,你能看出來麼?他說是託木真的親侄兒,喊叔父的,在韃靼國喊叔父是代表着親自教養長大的,和兒子不差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