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笑的眼睛都彎彎的了,開心的道謝,“我就知道熙哥哥肯定想着我的,這刀我好喜歡嘞,祖母你看好不好?”揚着刀鞘給太后看。
太后看到小兒女這樣默契感情也好,有了些想法,頻頻點頭笑道:“好,你喜歡就好。”
“對了,文晴和文淑呢,我回來了她們怎麼也不來看我啊,是不是把我忘記了?”文祁扁扁嘴問道。
出門在外還是惦記兩個妹妹的,沒少給帶好吃的好玩各種各樣的地域志和書籍,就是爲了讓不能出門的妹妹們可以藉着書本多瞭解外面的事,也能開闊心境。
“長姐,不能說我們壞話哦,給你拿禮物去了。”文祁領着文淑就進門了。
這幾年文祁不在都是倆公主陪伴太后左右,侍奉的十分盡心,太后對二人品性也較爲滿意,彼此也有了真情,相處也很融洽。
“什麼禮物,我今天收到好多禮物呢,真開心。”文祁高興地抱住妹妹轉了一圈。
“哎呦!你放下我,我給你看禮物呀。”
文晴咯咯咯的笑着,整個蓬萊殿都洋溢着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太后在旁邊看着滿臉盡是慈愛溫和的笑意。
“我和妹妹一起合作,給姐姐準備兩樣禮物,這件是衣裙,是我畫的花樣子,文淑親手繡的,這個是我二人的母親合起來給長姐準備的,這是我畫的首飾圖樣,讓內務府打造的,姐姐別嫌棄。”
文晴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哎呦!真好看啊,繡的真精美,我這輩子也繡不出來。”文祁砸吧着嘴看着裙衫精美絕倫的繡工歎爲觀止。
“寧寧你換上給我們看看啊。”
秦熙瞧着裙子特別好看,覺得很適合文祁,攛掇着讓她去試試。
文祁也躍躍欲試,“那我試試?”
“試試吧,要是好看就穿上參加宴會,今兒皇上特地給你準備的接風宴呢。”
太后也慈愛的笑着點頭,看着她大孫女穿什麼都好看,穿什麼都美。
“好,你們也來幫幫我。”文祁高興地捧着東西進屋了。
裙衫是大紅的顏色,繡着金銀線的花紋,花紋繡的極好,文晴畫畫十分有水平,畫得好繡工也好,自然十分出彩,就連首飾也是定做的。
文祁換上新衣服,文晴手巧親自給姐姐梳了新的十字髻,好搭配新首飾給大家亮亮相,累絲金紅寶石的,造型獨特華美,十分精美好看,戴在她頭上越發顯得端莊尊貴美豔大氣。
“長姐真好看呢。”文晴十分驚喜的望着鏡子裡的姐姐,眼裡有些豔羨的目光。
文祁也覺得十分好看,莞爾一笑,“還是我妹妹們手藝好。”
正說着外頭就等不及了,好像還有人來了,文麟也在喊呢,“好了沒?讓我們看一眼啊。”
“來了,催個什麼勁呢。”
文祁整理了衣裙就出來了,原來帝后也分別到了,正和太后請安說話呢。
“父皇,母后,你們瞧我好看麼,這裙子和首飾都是文晴和文淑親手繡了畫的圖樣子給我做的。”
文祁摸摸頭上的首飾,難得可以打扮這麼漂亮,也很開心。
皇帝瞧了滿意的點頭,扭頭跟皇后說道:“孩子長大了,像個大姑娘了,你看是不是恍惚你當年的樣子,真像呢。”
皇后望着女兒嬌美清豔的臉龐也欣慰的笑了,“是有點相似,不過文祁比我長得好,看着眉眼更加精緻好看。”說起這話也是頗爲得意的樣,這是我生的。
“我姐當然是最好看的,是吧熙哥。”文麟理所當然的說着,還拿肩膀去碰碰秦熙。
“嗯,好看。”秦熙也用力點頭,望着文祁眼都不眨一下,只覺得十分好看。
“那我穿這身去參加宴會好不好,今兒都有誰啊?”
文祁其實更喜歡吃個家宴就得了,一家子親熱團圓比什麼都好,但不好違拗父皇的一片心。
“高位的妃子和幾位老臣一起,湊個熱鬧吧。”皇帝笑着說道。
“好呀。”文祁開心地點頭笑道。
這時宮人來稟報了,“回太后皇上皇后,公主,貴妃貼身宮女來稟報,說是貴妃身體抱恙,不能參加宴會了,還請太后皇后勿怪,並送了禮物過來。”說着就將禮物呈上。
是上等的寶石,女孩子麼做首飾是必不可少的,送這個也不出錯。
文祁上前看了看,從匣子裡抓了幾個紅寶石原石出來看看,豔紅如鴿子血,極品好貨,微笑點頭,“替我謝謝貴母妃,讓人打賞。還望貴母妃多多注意身體,我這不過湊熱鬧是小事,貴母妃的身體纔是大事,不可疏忽了。”
“是。”
宮人這就去回稟。
太后哼了一聲,“還算她有點眼色,沒跟着湊熱鬧,對了鸝嬪也不來了,肚子大了怕麻煩別人,哀家就準了。”
“肚子大了?”文祁一聽立即扭頭,一時想不起鸝嬪是哪個。
文麟頓時好笑的提醒,“姐,你忘了劉溪啊,她有了身孕了,快生了,八個月了,我忘了跟你說了。”一再提醒別掃興,這會不是追究的時候。
“哦,是她呀,我忘記了她的份位了,才懷上啊,我以爲她可能早就生了,還想着是不是母后和皇祖母沒告訴我怕我不開心呢,原來還沒生啊,還是父皇疼我了。”
文祁並沒有任何意外或者不開心的樣子,外出五年不僅長了見識也開闊了胸襟,對這些事能夠接受並遊刃有餘的對待,雖然依舊是恨劉家的,但不會把人生寄託在恨上,而是有了更多更美好的追求和野望。
皇帝也看到了女兒的變化,可以說這次回來真的是脫胎換骨,一身的氣度威嚴雍容,霸氣帶着血煞味,他知道這是殺了人後纔會有的,和劉利岳父他們身上的氣息一樣,獨屬於武將才會有的煞氣。
“防不勝防,太醫說是個男孩,朕也有點……”
皇帝也很鬱悶,一個月也就一二次而已,給的並不多,但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讓她懷上了,也只能接受現實了。
“不要緊,這樣也知足了,到底麟哥和我也這麼大了,我不能讓父皇太爲難了,以前是我執拗了,這些年看遍山水我也曉得父皇多不容易了,您別在意,好好教導也許能好呢。”
文祁笑着安慰父皇,如今雖然還是有點在意,但不會那麼較真了,到底文麟再過二年都可以入朝了,那個還年幼呢。
皇帝欣慰的笑了,卻沉默並不接這話,要知道外家對皇子的影響也是無法分開的。這個孩子讓他心情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