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轉了大半天,文祁和文淑等人也吃飽喝足了,拍拍肚子十分滿意的揮手,“目標皇子府,走着。”
聶子涵頓時噗嗤一聲笑了,“你真不像女孩啊,這脾氣太爽利了,我說哥們你到底看上她哪了。”
那表情和隱含的意思是,我咋欣賞不來這份美呢。
文祁眼眉一挑,斜着眼睛看聶子涵,歪歪嘴巴,“我的美好你不懂,我們不是一類人,邊去。”
秦熙也忍不住笑彎了眼,點頭附和,“嗯,不需要別人懂,我懂就好了啊。”
望着文祁的眼裡,滿是溫柔的脈脈情愫。
聶子涵砸吧下嘴還想說些什麼,文淑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笑着解釋道:“姐姐和秦大哥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你不懂的。
秦大哥眼裡只有我姐姐一個人,同樣我姐姐也只看着秦大哥會臉紅會妥協退讓,別的男人在我姐眼裡都是沒有區別的。”
聶子涵扁扁嘴,摸摸臉,“我覺得我也很帥,哼!”
得到文祁一臉嫌棄的表情,文淑仰頭哈哈大笑,覺得他們簡直是活寶,歡樂極了。
幾人站起身朝外走,準備去聶子涵的皇子府看一下,文祁拍了聶子涵一個趔趄,“快點走,墨跡啥呢,弄完了我妹妹回去還要做調理呢。”
做新娘子自然要美美的,因此文淑這段日子一直都在做各種調理,包括肌膚身體等方面的,爭取成爲最美的新娘。
“哦哦,知道啦,你別推呀,不知道自己力氣大的跟牛似得,拍一下受得了麼。”
聶子涵沒好氣的回過頭來白了她一眼,看到文淑捂着嘴呵呵的偷樂。
“文淑你都不幫我。”
聶子涵一臉哀怨。
文淑臉一下紅了,低着頭躲在文祁身後,冒出個小腦袋,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也不說話,眼裡帶着淺淺的笑意,像個萌萌的小兔子,十分可愛。
聶子涵不自覺笑彎了眼,覺得就這樣看着她都很開心,她是個讓人放鬆能感到快樂的女孩,眼裡有陽光般的美好。
文祁不樂意了,舉起巴掌就要落下,聶子涵及時回過神來,一溜煙衝下樓了,開玩笑多拍兩下,回去又要用藥油了。
“哼!唧唧歪歪囉嗦的要命,等你對完眼天黑了。”
文祁嘀咕了一句,拉着文淑下樓了。
他們騎馬去了聶子涵的皇子府,已經蓋好了,從外面看還是不錯的樣,不過是樹木花草顯出是新栽種不久的,沒有那麼茂盛,但各處也是很不錯的。
進了府文祁和文淑左右張望着瞧着,“還不錯麼,我以爲你這跟乞丐窩似得呢,看來你爹對你還行啊。”
聶子涵白了她一眼,哭笑不得,“我外公是宰相啊,銀子是固定撥下來的,工部的人不敢在這上面欺負我,縣官不如現管啊。
他們的升調挪移全都捏在我外公手裡啊。貴妃再勢大,也不如我外公直接管着他們的前程好使啊。”
文祁聽後微微點頭,“那這樣說你和貴妃一脈是勢均力敵了?”
“差不多吧,我也不是廢物點心啊,爲啥我就要被所有人放棄啊,再說我父皇再不喜歡我,我也是嫡子,也不至於痛下殺手,不喜歡我漠視不給機會都有過,但不會讓人殺我,虎毒不食子啊。”
聶子涵其實早就看開了,這些年反而十分通透了,人也恢復了陽光開朗的樣,到讓皇后鬆了口氣。
“哦,那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外圍看着很不錯,花園建造的也很有景緻,但進了屋就不一樣了,幾乎沒啥擺設,桌椅倒都是極好的,但顯得光禿禿的,連牆上的畫之類的都沒有。
連花盆都沒有,可能和沒人住也有關係。
“這咋禿禿的,牆上也不掛個畫啊。”
文祁進來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想了一下問道:“去看看,我讓進來的人呢,過來一個能說話的,給我說說怎麼個情況?”
女衛立即出門找管事去了,他們的人和侍衛已經進府了,也該過來稟報一聲纔對。
“我覺得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這些內飾是司務局負責的,那塊都屬於貴妃的權限了,所以我這幾乎沒啥,要等成親還得自己添置,估計我父皇不會給錢了。”
聶子涵朝文淑抱歉的笑了笑。
文淑想了一下,狡黠的笑了笑,“姐,你說我回去見了皇上,去訴訴苦怎麼樣?”
文淑還是習慣了事事請示文祁,好像這樣得到認同心裡更踏實。
“當然要了,你去說,我給你幫腔,就說到處禿禿的,連一盆花都沒有。”
文祁也看不慣,這哪裡是嫡出皇子的待遇啊,這也太差了吧。
管事和嬤嬤過來了,嬤嬤是自己人,管事不是。
“給長公主請安,給長樂公主問安,給三皇子問好,給秦少爺問好。”
二人依次行禮。
“嗯,說說這府裡什麼情況啊,不是讓你們把這折騰一下麼,這還有半個月就要成親了,這府裡都跟禿頭似得,怎麼進府啊?”
文祁居高臨下看着二人。
“回長公主,奴婢等人進府遇到了阻礙,要不是有聖上的口諭,怕是要打起來了。在這三天了,伙食很差和豬食差不多,我們也遭到了爲難,處處和我們過不去,擠兌我們。
還要把我們的嫁妝也拿走,要代替我們看管,奴婢們實在氣不過,才鎖了起來,這兩日都是我們自己花錢吃飯的,還請主子原諒。”
嬤嬤氣不過一通告狀,她知道文祁脾氣不好,疼愛公主這個妹妹,肯定會爲她撐腰的,因此毫不隱瞞,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管事倒是低着頭一副不在乎的樣,看來這個人是貴妃的人,不然不能這態度。
“哦,看樣子你是不服氣了?”
文祁站了起來微微低頭看着這個管事,眼神冰冷。
“狗奴才,你以爲你靠着貴妃我就拾掇不了你了?”
聶子涵也勃然大怒,簡直是顏面掃地,尤其是是在妻子孃家人面前,更是不能容忍了。
“我看在我妹妹要成親見不得血的份上,留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文祁一腳上去,把管事踹倒在地上,這一腳用足了力氣。
“啊,你……你敢打我,我可是貴妃特意指派來的人。”
管事捂着胸口一口血憋不住從嘴裡吐了出來,目光兇厲的盯着文祁,不服氣的叫囂着。
文祁微微一笑,一彎腰抓着他直接扔出了廳堂,人也跟着走了出去,一伸手,女衛將身上的鞭子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