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屍?”白七重複了一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禁屍。
“對,是禁屍,你應該知道修道者之中會有一些人驅動殭屍。”念傾心說道。
白七點點頭,比如北原似乎有一個修道門叫做趕屍門,就是幹這行的,不過他們只會一些雕蟲小技。
“這些所謂的禁屍跟那些人有關係?”白七問道。
“不是,禁屍不是殭屍,而是活死人。”念傾心說道。
白七一愣,問道:“活死人?”
“禁屍本來是活人,但是被人用禁制活生生煉成了活死人,煉屍禁,一種無比歹毒的禁制,卻也無比強大。”念傾心說道,“這門禁制,哪怕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下了煉屍禁之後,也能跟先天武師抗衡。”
能跟先天武師抗衡,什麼概念,也就是說,周圍的禁屍放到大玄皇朝,可以擔任虎賁的隊長,如果忽略年齡的問題,可以進入修行聖地——東臨學院!
“那不是說掌握了這煉屍禁的人可以在天元大陸之上呼風喚雨了?”白七說道。
“不知道,這煉屍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禁制,沒有人瞭解,太強大,也太有傷天和,在天元大陸之上早就絕跡了,至少有上千年沒有人看見過禁屍了,沒想到被我們碰到了。”念傾心說道。
“嗯……看樣子只能原路返回了。”白七說道。
“你記得住道路?”念傾心驚奇道,暗河的後半段就出現了無數的岔道,念傾心轉來轉去早就轉暈了。
“大概有八成。”白七說道。
“那好,我們走吧。”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底下洞穴,四面都被封死,底下是一池深不見底的黑色湖水,湖泊上面大約六米高的石壁之上,暗河的河水滔滔不絕地涌入湖水中,卻詭異地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白七和念傾心頂着流水的衝擊,再度進入暗河之間,之後眼前一花……
兩人竟然再度回到了這黑色的深潭之中!
“怎麼回事?”兩人對視一眼,剛纔他們的注意力都無比集中,清晰地記得自己進入了暗河,僅僅是眨了眨眼睛,突然又回到了湖中。
“再試一次。”白七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跟上一次一樣,兩人再度回到了原地。
“我先試一下。”白七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一條繩子,那念傾心拿着一頭,另一頭纏在自己的手上。
之後,一眨眼的功夫,白七再度回到念傾心的身邊。
“有什麼感覺嗎?”白七問道。
念傾心搖頭:“沒有,你突然就出現了,而且繩子也是突然之間回到了身邊……”原本被拉得有些緊繃的身子現在在水裡漂浮着。
“我就不信出不去了。”白七發狠了,實驗了各種方法,倒着走,正着走,倒立用手走,不眨眼的走,在河道洞口不斷進出……
可是每當進入一些,就又會瞬間出現在原地,時間一長,甚至開始頭暈。
“看樣子,這裡被下了禁制,這些禁屍也不是憑空出現……”念傾心說道。
“既然走不掉,那就打開另一條路。”白七浮上湖面,對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一道霸劍轟出。
耀眼的劍芒照亮了大半個洞穴。
霸劍的劍氣轟擊在石壁之上,好像打進了一池平靜的湖水一般,蕩起了一陣漣漪。
“娘、的。”白七怒罵一聲,霸劍劍氣居然沒入了石壁之中,完全就是石沉大海!緊接着,又是一道道霸劍瘋狂地傾瀉而出。
石壁在漣漪之中不斷扭曲,卻依然沒有收到任何傷害。
白七停止了霸劍,一下子發出數十道霸劍,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損耗。
“不行。”喘息了幾口,白七說道。
“等一段時間吧,等我把傷養好,用震寰劍影試試。”念傾心說道,她傷勢比白七重一些,這一個月被顧順水追的很是狼狽,根本沒有時間調理,反而有些加重的趨勢,不過還好兩人還有不少的療傷丹藥。
白七環顧四周,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略深的洞穴,嗯……說的難聽一點,就好像一個棺材一樣,不過對於近乎一個月沒有休息的兩個人來說,無疑是世界上最柔軟,最美妙的牀鋪。
“好軟啊。”白七睡得迷迷糊糊,覺得自己躺在了最最柔軟的地方,不管是腦袋枕着的,還是身上壓着的,還有手上捏着的,無一不向自己透露這柔軟,彈力,香味這三種讓人無比迷醉的感覺。
於是,白七把腦袋蹭了蹭,準備繼續未完成的睡覺大業。
“小白……”念傾心輕輕說道。
“嗯?”白七迷糊依然。
“舒服嗎?”
“嗯,很軟,姨娘,別說話,我要繼續睡。”白七含糊不清地說道,溫柔鄉,英雄冢,白七雖然不是英雄,但是還是陷進去了。
“很軟嗎?”耳朵被人撥弄了一下。
“別動。”白七本能的抓住了念傾心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下面墊了墊,沒辦法,腦袋枕着有些高,不是很舒服。
然後……然後……
終於清醒一點的白七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自己躺的地方不應該是堅硬的石壁嗎,爲什麼這麼柔軟,而且右手一手完全掌握不過來的那一團是什麼東西,白七嚥了一下口水。
“這個時候怎麼辦?”白七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這麼緊張,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要化解眼前的一場危機。
“裝睡!”
突然靈光一閃,似乎,似乎這是一條曙光大道!
“小白……”念傾心再度輕聲說道,不過這次白七打定了注意不理會她,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甚至打起了小鼾。
“好了,別裝了,你的臉都紅成這樣了,難當當我看不到嗎?”即使周圍是一片黑暗,兩人的距離卻是極爲靠近的,達到了零距離……跟傳說中男女之間最最完美,最最符合天道的負距離只有一步之遙。
念傾心自然能夠看清白七的臉龐慢慢變紅。
“這是在詐我。”白七自我安慰,就好像天元大陸之上的一種奇特妖獸——鑽地鳥。它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很喜歡把自己的腦袋鑽進地下,一動不動,就以爲脫離了危險。
好在這種妖獸長相難看,也沒有什麼價值,不然早就滅絕了。
鑽地鳥——不對,白七繼續裝着。
念傾心柳眉挑了挑,這小子壓了自己這麼長時間,胸口都有些麻木了,特別是被他抓着的……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念傾心不是沒有想過用真元舒緩一下經脈血流,但是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抑制不住想要呻.吟……
所以,念傾心有些生氣了。
她伸出嫩白如蔥的手指,捏緊了白七的下巴,一點點往上面託了起來,就好像那些王公貴族,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時候的行爲。
“怎麼辦,這個時候還要繼續裝睡嗎……”白七心裡微微感覺不妙,但是如果睜開眼睛不就等於告訴念傾心自己在裝睡了……撒了一個謊之後通常會撒另一個更大的謊言來彌補,白七很不幸犯了這個錯誤,所以他只好繼續裝睡。
一條道走到黑就是指這種行爲。
一陣香甜的氣息靠近,接着,白七的嘴巴就被一雙柔軟的嘴脣給堵住了……
“……”大腦一片空白,白七雖然沒有被定身術定住,全身卻依然處在了僵直,僵硬的狀態……
之後,好痛!
白七的嘴脣之上被狠狠咬了一口,香甜氣息之中帶着一點點苦澀的腥味。
念傾心咬完之後明顯解氣不少,把白七推開,不過兩人呆着地方其實很狹小,這個動作過上,兩人只不過姿勢換了一下,從男上女下變成了女上男下。
不過地理位置上的優勢讓念傾心很開心,於是她就這麼半趴在了白七身上,渾圓,挺翹的粉臀往上面移了一點,防止有哽人的東西碰到自己。
“小白,剛纔壓得舒不舒服啊?”念傾心摸着白七的臉,嗯……所謂女王不過如此吧。
這下子白七再也不能裝睡了,苦笑了一下:“姨娘……”
“你都對我這樣了,居然還叫我姨娘……”念傾心突然變成了一個柔弱的怨婦,滿臉幽怨地看着白七,嫵媚的雙眼之中寫滿了委屈,好像白七就是一個負心人,把十月懷胎的她狠狠給踢開一樣。
“我……”白七舌頭打結,他面對顧順水,雲重子都可以冷言冷語,暗諷外加明着挑釁,但是在這個時候……抱歉,白七沒輒了。
“好了,好了,乖乖躺好。我要調理傷勢了……想要對我負責,下次吧,這次就先算了。”說着,從儲物戒指取出一枚丹藥,服了下去,把腦袋擱在白七的胸膛之上,閉目調息起來。
沒過一會兒,念傾心又睜開眼睛,說道:“小白,放鬆點,繃的跟一塊石頭似的,你這個墊子有什麼作用。”還伸手在白七腰上掐了一把。
“……”
一個時辰過後,白七終於從全身緊繃的狀態放鬆了下來。
自己也慢慢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雖然說修煉以盤膝而坐的姿勢最爲流行和通用。
不過這樣交纏在一起的姿勢,顯然更加很舒服……不然雙修怎麼如此受歡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