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七少,剛纔真是失敬了。”魏理走在魏倫前面,笑道。
白七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去了,根本不予理會。魏理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不會很快就被他強壓了下來。
他徑直坐到了白七的對面,這是魏倫剛纔坐的位置。
“不知道七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魏理說道,不過那種高傲的語氣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不過在他看來已經很給白七面子了。
“魏兄,過來喝酒。”
哪裡知道白七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直接招呼魏倫。
白七不介意跟一個傲氣的人打交道,但是他沒興趣跟一個連自己的傲氣都掩飾不住,自作聰明的人打交道。
魏倫牽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剛剛被自己的弟弟給抽了一巴掌,任誰心裡不會好過,魏倫的表現可謂是相當隱忍,換成是白七,早就把魏理揍的連他爹都不認識了。
“怎麼,七少看不起在下嗎?”魏理陰測測地說道。
白七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你能堅持到半個時辰以上再來跟我講話吧。”
“半個時辰?”魏理一愣,什麼半個時辰?
突然,魏理明白了白七的意思,臉色漲得通紅,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白七罵道:“你……”話還沒有說完,耳邊一道勁風吹過。
臉頰之上一陣劇痛,在瞬間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頓時就流了下來。
白七彈出一個小石子之後,才緩緩開口:“如果有一下次,就要你的命。”此刻白七依然微笑,但是眼神之中除了殺機就是冰冷,好像一個微笑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慄。
“七少!”魏倫趕緊上前一步,緊張地說道,他怕白七殺掉魏理,那他們魏家就絕後了。
白七擺擺手,問道:“沒心情喝酒了,魏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接下來……?”魏倫一愣,“應該是回城池吧。”
“那我也一塊去看看。”白七一副我很無聊,找點事情做做的表情。
“少爺……主人吩咐過……”塔山適時地開口說道。
“吩咐什麼?”白七回頭瞪了塔山一眼,同時右手在寧小可的脖子上面一按,說道,“把這女人帶回去,等我玩夠了回來,再好好調/教她。”將昏迷的寧小可交到了塔山手裡。
“是,少爺。”塔山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好在他皮膚黝黑,衆人也看不出什麼來。
魏理看到白七就這樣要走了寧小可,心裡又是一怒,但是剛纔白七的眼神和話語還都歷歷在目,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乖乖地看着白七,敢怒而不敢言。
“魏兄,我們現在就起程如何……說實話,還真不知道人級城池是什麼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很有趣。”白七說道。
“好吧。”局勢一直掌控在白七的手裡,魏倫點頭答應,率先向山下走去,說道,“在那邊山腳下等着我們的馬車。”
“哦,那很好。”白七笑道,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別這樣看着我,第二次讓我看見你這樣的眼神,這對招子你就別想要了。”
魏理心裡一突,趕緊低頭。
不是他不想跟白七對視,甚至對抗,而是白七的殺意不是作僞,他一個只懂吃喝玩樂,役使別人的紈絝想要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
“七少,魏理他不懂事……”魏倫說道。
“算了,不是看在魏兄的面子上,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白七毫不掩飾對魏理的輕蔑和不屑,“這樣的廢物,魏兄何必如此忍讓。”
“呵呵……”魏倫苦笑了一下,他總不可能說其實自己的淫/邪都是裝出來的,自己身患隱疾,不能人道,魏家的希望在魏理身上吧?
“不願意說就算了,畢竟也是親兄弟。”白七說道。心裡卻在想,如果自己碰到這種事情會怎麼樣?
白辰看上去是一個紈絝,其實本性不壞,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白傲天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心裡對自己這個大哥可是敬佩不已。
白寒,雖然她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白七總覺得她其實是把自己當弟弟照顧來着。
剩下的也只有白麟了,不過自己現在遠離了大玄,也算是冷卻雙方惡劣的關係,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兄弟相爭,甚至相殘這種事情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進着,在傍晚的時候,一些村莊出現了白七的眼簾之中,然後是一座半大的城池。
也就相當於大玄皇朝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甚至還算不上什麼城。
不過看着魏倫魏理兩兄弟的紈絝程度來看,甚至連重臣之子都比不上他們囂張。
“七少,這裡就是我們的魏家城了。”魏倫向白七介紹道。
人級城池一般用城主的姓氏來命名,地級城池則是用方位來命名,例如魏家城拱衛的西界城。
魏家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護城河環繞,城內燈火通明,酒肆歌臺,應有盡有,到頗有幾分金迷紙醉的味道在其中。
“不錯……”白七說道,看不出什麼驚喜的表情。
“還請七少到府上一敘,家父肯定會做好最好的招待,七少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吩咐。”魏倫說道,一進城魏倫就打發護衛去向自己的父親——魏鳴稟告這件事情。
魏理也沒有興趣,也不敢在呆在白七的旁邊,也一同過去了,現在就他們兩人在城裡瞎逛,魏倫親自當導遊。
“說道事情,還真有一件要麻煩魏兄弟。”白七說道。
魏倫聽了大喜,心道哪裡會麻煩……不對,越麻煩越好。不怕白七麻煩他們,就怕白七不理會他們。
第七少帝,天帝的繼承人,多少人求着幫他辦事都沒有辦法實現啊。
“哪裡,哪裡,七少儘管吩咐。魏家鐵定竭盡全力……”魏倫拍了拍胸口,他沒說就算自己肝腦塗地之類的話,在他的心裡魏家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不然也不會對自己的紈絝弟弟如此了。
別看他對白七,對魏理極好,但是他其實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翻臉無情的人,甚至比起魏理更加可怕。
“這到不用竭盡全力,只是找一個人罷了。”白七說道。
“找誰?”魏倫說道,他沒有立刻說一定會找到……萬一找不到,惹得白七生氣了,那就自打耳光了。
“一個女人,很漂亮……念傾心,當然,也有可能不叫這個名字,總之就是很漂亮。”白七形容地一塌糊塗。
沒辦法,白七自己的真氣不能動用,但是他不知道念傾心真元是不是可以流轉,也不知道她現在穿什麼衣服,有沒有改頭換面。
“這個……”魏倫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這算哪門子的形容,讓他怎麼找。
如果不是白七說出了一個名字,他還以爲這個第七少帝其實是叫他們魏家拉皮條呢。
“這個……當然,如果有人知道‘破軍’這兩字的含意的話,也帶過來,漂亮不漂亮也無所謂了。”白七說道。
“好的。”這個就顯得正常多了,雖然有着一點小秘密,但是肯定是七少跟某一些人之間的暗號,這些東西自己就不必揣測了,幫忙找人就行了。
“嗯,加緊去找吧。”雖然白七不覺得以念傾心的本事,在這裡會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如果真元不能流轉,那就會危險很多,還是儘快找到她比較好。
當然,最好的情況是念傾心不在這個古怪的地方。
“放心,七少,我們回去?”魏倫問道,琢磨着時間,府上那邊估計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這個不是魏大少嗎,怎麼有空在這裡?”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男子戲謔的聲音。
魏倫轉身一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帶着一大幫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所過之處如同蝗蟲過境,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韓嶺,你怎麼會在這裡?”魏倫皺了皺眉頭,此人是韓家城城主的獨子,偶爾會來這裡,兩人之間見過幾次,不怎麼對路。
“怎麼,以爲叫魏家城就真的不能讓魏家人以外的人加入了?”韓嶺挑釁說道,“我爹在你家府上做客呢,你這個當兒子怎麼不出去迎接?”
魏倫一愣,韓嶺的父親韓毅怎麼會突然到這裡來?
“難道你旁邊的那個阿貓阿狗比我父親要重要一些?”韓嶺突然把矛頭指向白七。
讓人不禁有些奇怪。
實際上,他原本是在魏府之上,但是魏理着一羣護衛回來,跟魏鳴說了一些什麼,本來正在招待他們的魏鳴就把他們父子丟到了一遍。
韓嶺心裡那個氣啊,剛好碰到了魏理,結果兩人三言兩語之下,魏理居然激韓嶺過來挑釁白七。
韓嶺跟魏理一樣,對於少帝的身份知道一些,卻也不是很瞭解,都以爲不過如此。
被韓鳴冷落,立刻就帶上人馬過來了。
幾句話之後,就把矛頭指向了白七。
完美的傻子,被人當成了槍使還不自知。
“魏兄,他跟你關係怎麼樣?”白七突然問道。
“唔……”魏倫一愣,還在疑惑白七說這話的意思。
“哈哈……魏倫馬上是要成爲我的僕人的人。”不過韓嶺很快就代替魏倫回來了,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嗯……那就等下輩子吧。”白七身子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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