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因爲弓在手、箭在弦,開弓沒有回頭箭,男子漢大豆腐,哪能說草雞就草雞,說慫包就孬種呢,再說了,要想富,就盜墓,不吃點苦頭,哪能信手掂來金銀珠寶呢。.
這說的是五怪,天使幺妹兒只要跟着七哥就行,至於浪跡天涯在哪裡,幹嘛或者不幹嘛統統都無所謂,這就是爲愛私奔到底的女子。
可是唯獨七怪中娘娘腔的花旦,雖不算典型孬種,也不在好漢之列,更不是所謂巾幗風塵女俠,丫只是那種花心加娘娘腔的非主流罷了,因此我們就很難評價他,何況他又有自己獨到的本事,和很多絕活兒。
而且這廝跟“一般男銀”不大一樣,丫緊緊縮着忍者龜一樣的脖子,抱着膀子,絲絲哈哈畏畏縮縮的坐在雪橇上,心裡十八分不舒坦。
這小子愛女人愛盜墓但更愛舒服,這麼冷的天氣,凍得他鼻青臉腫心裡發涼,腳尖兒也火辣辣的疼痛難忍,卻又毫無辦法,只能在心裡暗罵罵七哥的祖宗八代,藉此來維持內心平衡.
這小子坐在雪橇上,看着賣力拉雪橇的狗狗們,覺得這些阿拉斯加雪橇犬真是傻透了,幹這麼辛苦的工作,還心甘情願不知逃避,他覺得北極狼就比雪橇犬狡猾得多。
在無垠的曠野雪原裡,雪橇犬們大約又沿着育空河奔馳了五六十里地,七怪看到前面河畔有幾十家愛斯基摩人的冰屋。
七哥準備讓大家取個暖,好好休息一下,同時也讓雪橇犬們好好休息一把,恢復一下體力,就喝住狗狗們,停下雪橇,爲它們卸下套子。
這時,操蛋的花旦由於不滿,故意在風中放了個餘音繞樑、“炊煙裊裊”並九曲迴腸的狗臭屁,比他孃的毒瓦斯還刺鼻,簡直奇臭無比,在上風頭被大風那麼一刮,但見十三隻鼻子靈敏的狗狗中,就有七隻打了噴嚏。
金毛打完噴嚏後,就累得臥倒在雪地裡喘氣,那幾只打噴嚏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呢,卻伸直尾巴,對着操蛋的花旦不滿的吠叫。
這些狗狗們可不是蠢笨好惹的,丫們其實精的很,不像和花旦“親不親一家人的金毛犬”,還給他留點情面。
那些阿拉斯加雪橇犬可不管你丫是誰,丫們對着花旦齜牙咧嘴,一通狂吠恐嚇後,都掉過屁股不再搭理他,各自在雪地裡刨開了雪窩兒,金毛也學着它們的樣子,用前爪刨的雪霧紛飛。
七哥揉了揉通紅的鼻子,感覺很痛,好像要凍下來那種感覺似的,然後帶着大家向一處最近的冰屋走去,臨到門前,七怪紛紛拍拍自己身上的霜雪,以防失禮。
七哥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後,冰屋的獸皮簾子被掀開了,緊接着木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的愛斯基摩小夥子探出頭來,見七怪臉色通紅,趕緊側身往裡讓。
但是這座冰屋的門兒非常矮小,說不好聽的,和狗洞很像,身體矮小的愛斯基摩人平常彎腰一閃,人已經進入屋子,彪悍的七哥簡直是爬進去的,其實這麼小的門兒,是爲了保暖而設計的。
然後六怪相繼彎着腰走進屋子,頓感暖和了很多。
屋裡還有一名年輕的女子,圓臉,膚色紅紅的,應該是小夥子的妻子,另外還有三個小孩子,大的有七八歲,最小的剛會走路。
小夥子熱情的把他們讓到雪制的凳子上坐下,凳子上一點也不涼,因爲上面鋪着厚厚的海豹皮,小夥子爲他們端上熱騰騰的茶水,七怪連連道謝,摘下手套,雙手握住杯子,感覺舒坦急了。
七怪注意到,這家子愛斯基摩人即使在屋裡,也穿着皮衣皮褲子,不但如此,很多愛斯基摩人還喜歡在冰屋裡穿着狼皮靴子和狗皮大衣,或者鹿皮靴子,海豹皮大衣神馬的,用來禦寒。
這樣,他們在冰屋裡,就完全可以安全過冬了,在阿拉斯加和北極一帶酷寒的莽原中,像這樣的愛斯基摩人,大約有八萬人之多。
這裡還有取之不盡的冰,有用之不竭的水,每當冬天到來之前,愛斯基摩人都要建造這種冰屋。
他們往往會就地取材,腳下除了雪就是冰,他們先把冰加工成一塊塊兒規則的長方體,這就是堅固的冰“磚”了。
然後,他們會把水作爲“水泥”,等材料準備好後,他們再選擇合適的地方,潑上一些水,壘上一些冰快,再潑一些水,再壘一些冰快。
如此一來,前邊不斷地壘着,後邊不斷地凍結着,壘完的房屋就成爲一個凍結成整體的冰屋,這種房屋結實的很,被譽爲愛斯基摩人的藝術傑作。
首先,奇特的冰屋結實又不透風,能夠把寒風拒之屋外,所以住在冰屋裡的人,可以免受寒風的襲擊。
其次,冰是熱滴不良導體,能很好地隔熱,屋裡的熱量也不會傳導到屋外。
再次,凍結成一體的冰屋,有一個厚重的木門,門口還掛着獸皮門簾,這樣可以大大減少屋內外空氣對流。
正因爲如此,冰屋內溫度可以保持在零下一度左右,相對於零下三十多度的屋外,要他孃的暖和多了,但是卻不能超過零度,因爲一旦高於零度,冰屋就會徹底融化坍塌,那可就大水衝了龍王廟啦,呵呵。
雖然這樣的冰屋子很舒坦,但是一旦到了暖季,他們就離開“雪屋”,在海岸邊住上用石塊和土壘成的“土房子”,或者造一間木屋。
阿拉斯加雖然酷寒,但是愛斯基摩人生活的卻很富足,也不得病,直到今天,在北極和阿拉斯加地區狩獵,都是愛斯基摩人的民族“特權”,因爲他們世世代代以狩獵爲生。
每年六月到八月,他們就以打鳥和捕魚爲主,九月去獵捕馴鹿,但全年都以狩獵海豹爲主,四到五月份專門兒捕鯨。
浩大的阿拉斯加和北極一帶,除了愛斯基摩人之外,還有極少的涅涅茨人,楚科奇人、俄羅斯人和挪威人等,他們普遍流行印第安語,也說愛斯基摩語,大約在三千多年前,經過長途跋涉遷徙到阿拉斯加和北極地區,傳說是最大內陸國蒙古族人的後代,所以它們的膚色和盜墓七怪一樣無二。
盜墓七怪喝着熱茶,四下裡一看,屋裡都是雪制的傢俱,甚至牀和桌子都是用雪堆砌起來的,上面鋪着好幾層厚厚的海豹皮。
青年婦女溫順的坐在雪凳子上,身邊偎依着三個孩子,小夥子熱情的招呼着他們,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愛斯基摩語,聽的七怪一臉茫然。
小夥子意識到了這點,開始連說帶比劃,不斷用力打着手勢和七怪交流。
盜墓七怪今天可是好運氣,他們趕上了愛斯基摩人的元旦。
愛斯基摩人一年當中最隆重的節日,就是“元旦”了。
他們無論做飯、照明,還是取暖,統統都用海豹油做燃料,這時,天色已近中午了,石爐子裡面盛滿海豹榨出來的油,油裡面有很多根兒粗粗的、獸毛搓成的燈芯,點燃起來後,火苗熊熊的,屋裡瀰漫着一股獸油的香味兒,盜墓七怪感到十分舒坦。
善良少語的女主人開始張羅晚飯了。
當十來道菜擺上雪桌的時候,盜墓七怪看到了熟悉的大龍蝦,和不太熟悉的帝王蟹。
小夥子一臉燦爛,熱情好客的遞給他們刀叉和筷子,女主人和三個孩子的臉上樂開了花,洋溢着節日的喜色,和盜墓七怪共享這元旦晚餐。
七怪倒也不拘束,端起酒杯,和愛斯基摩人一家子連連碰杯,打着手勢表示感謝。
七哥吃了一塊兒帝王蟹,覺得蟹殼是軟的,也不會割嘴,很容易就能咬爛,等咀嚼的時候,口感有點像脆骨,微甜微腥,蟹味濃郁。
這條大龍蝦個頭依然巨大,晶瑩剔透,猶如冰沙般透亮,實在是誘人至極,而且沒有經過任何烹飪處理,原汁原味兒,最適宜生吃,這和大清東北一帶的鄂倫春人,,生吃狍肝有異曲同工之處。
天使幺妹兒小心翼翼夾了一片刺身,也不沾任何調料,就直接放入櫻桃小口,輕輕咀嚼着,頓感口裡涼涼的,很清甜,每嚼一下都好像在脣齒間彈跳,此種齒頰留香的感覺,實在是奇妙極了。
然後,天使幺妹兒忍不住再夾上一小片,沾一點醬油和芥末,在清甜滴基礎上又感到滋味醇厚微辣,舌頭上所有的味蕾頓時都舒展開來。
性急的猴王狒狒舉起筷子,又嚐了嚐新端上來的椒鹽龍蝦頭,首先把這廝的嘴燙的不行不行的,然後慢慢感覺跟帝王蟹甚是不同。
因爲龍蝦的殼是很硬的,咬的時候嘎嘣脆,脆殼與鮮嫩龍蝦肉混合在一起,那種油脂與蛋白經高溫反應後、產生的特殊風味兒,真是太奇妙了。
此時,七哥取下一整條帝王蟹腿,用力扳開蟹殼,頓時,一條完整飽滿的蟹柳就出現在眼前,跟今天火鍋料的蟹柳一模一樣,好傢伙,比他褲襠裡的寶貝還粗呢。
七哥迅速將蟹柳從蟹殼上撕下,捏起來很有彈性,送進口裡,入口即溶,但又沒有完全溶化,稍經咀嚼,鮮甜的蟹肉就散佈開來,帶着蟹香的汁水,充斥在整個口腔。
此時開心的七哥,彷彿感到每一絲蟹肉纖維都擁抱着敏感的味蕾,每一個味蕾都沉浸在陣陣鮮香的喜悅中,爽呆了。
七哥當時就陶醉了,感到自己願意拿腎來換這美味的帝王蟹,哈哈。
他們吃剩的螃蟹殼、被女主人徹底清洗後,做了蟹肉蒸蛋,一般蒸水蛋,都會加魚露來提鮮,這個蒸水蛋以帝王蟹殼爲容器,蟹殼裡的殘留蟹肉被水蛋包了起來,於是蟹肉的鮮就被包裹在水蛋裡面了。
七哥舀上一小勺,明顯感覺到蟹肉分佈在水蛋裡,送進口中,水蛋的滑嫩、和蟹肉組織的韌勁兒、形成鮮明對比,野蔥的清香將蟹肉的鮮香徹底烘托出來,讓七哥欲罷不能。
這盤兒帝王蟹吃得差不多了,女主人又端上來一大盤兒蒜香帝王蟹。
只見過了熱油的蒜蓉,被狂野地澆在蟹腿上,等端上來時,蟹腿還在吱吱冒着油泡泡呢。
這善良好客的愛斯基摩一家人,和盜墓七怪吃的不亦樂乎,每一聲咕嗒下嚥後,仍有淡淡的蟹香,在脣齒間流連回蕩,真是神仙美食啊。
然而,就在大家酒足飯飽,打着飽嗝時,起身倒熱茶的女主人忽然發現,七哥腰中的頭蓋骨變了顏色,在他的後腰上鬼氣森森的晃盪着,雖然屋裡燈火很亮,但依然散發着幽幽的藍光,好像夜半鬼火,異常猙獰可怕。
年輕女主人頓感無比恐怖,不僅尖聲驚叫起來,失手打翻粗瓷大碗,滾燙的茶水立刻燙傷她的右手,當場起了一片鮮紅透明的大水泡。
她嘴裡嘶嘶抽着冷氣,彎腰痛苦的蹲了下去,手持刀叉的男青年先是一愣,立刻從雪制的獸皮桌子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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