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瘦瘦的像個蝦米的花旦.就連壯實的蛇王二蛋都感到雙腳麻木.因爲印第安墓中實在太冷了.他們蹲的太久.血液循環不暢.所以才腿腳麻木.
兩人試探着動了動腿.好久纔有了點兒感覺.慢慢的.終於能走動了.七個人分兩趟.先後把十二箱子寶石弄上地面.封住了圓圓的盜洞.
然後召集那些狗們.套上雪橇.七哥在前開路.六怪跟在後面.開始慢慢向南部走去.因爲那些可憐的狗們瘦的皮包骨頭.已經沒有力氣拉着七怪跑動了.拉着簡單輜重和十幾箱寶貝.已經是不堪重負了.
更要命的是茫茫雪地上.又下起了鵝毛大雪.這裡離北極圈兒並不算遠.氣候十分惡劣.天氣瞬息萬變.
這些可憐的狗狗們.原本是能多拉快跑的.像他孃的小日本兒的動車組一樣.可是現在.它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耷拉着腦袋.耷拉着尾巴.一步步往前挪着步子.看起來十分吃力.
因爲長途的跋涉拉貨.加上吃不飽肚子.它們已是筋疲力盡.十分虛弱了.這是所有阿拉斯加雪橇犬的旅行宿命.要想重新強壯起來.就得堅持回到愛斯基摩主人那裡.進行休養生息.
誰要是堅持不住倒在途中.那就再也別想站起來了.就連它們自己都知道這件事情.因此一路上也不再吠叫.保存着體力.老老實實的拉着裝有寶物的雪橇.
腳下的阿拉斯加.緊挨着北極.是第四十九個加入美國合衆國的州.也是美國面積最大的州、這個別緻滴名字源於阿留申語.意思是“很大的陸地”.它們從南到北跑了十幾天.以這樣的速度.要想走回愛斯基摩主人的家.起碼需要三十多天.
還記得它們來時.那是多麼滴意氣風發.一個個精神抖擻.支棱着耳朵.往往吠叫着.一路騰起白色雪霧.飛快的跑.
即使當它們休息站立時.頭部豎直.眼神顯得分外有神、警惕、充滿了好奇.給人的感覺是充滿活力而且非常驕傲的樣子.
現在.頭部寬闊.耳朵呈三角形.口吻大.被毛依然濃密.臉部的斑紋依然顯著.但是卻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和神采. 它們原本獨立性超強.性格沉着冷靜.樣子看起來也比較冷峻嚴厲.但是它的性格是非常友善的.對人非常友好.還喜歡圍着你擁抱你的小腿兒.爬上你的身體.把雙腳搭在你滴肩上.吐着大舌頭舔你的臉.你會感到癢癢的、麻酥酥的.它是在表達對你的熱愛之情.向你你嘻嘻撒嬌哩.
那時的它們.從肩部到腕部都很直.從側面看腕部短而結實.略有傾斜.足爪屬於雪鞋型.緊且深.配着合適的腳墊.顯得穩固、簡潔.
它們的足爪也很大.足趾緊且略拱.足趾間長有保護性毛髮.腳墊厚實、爬起來十分輕快.
這些狗們和北極狼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且是輔助主人獵狼、獵熊的一把好手.可是現在.它們腳趾裡結滿了厚厚的冰.也沒有力氣或懶得卻咬掉了.而且只要一聽到狼嚎聲.渾身就會瑟瑟發抖.
因爲它們實在太瘦弱了.所謂人窮志短.狗瘦毛長.雪橇上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吃的了.北極的動物十分狡猾.打到野味兒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這隊疲勞的人和狗慢慢向前走着.彌天的大雪紛紛揚揚、飄在他們的身上.天地一片蒼茫.很像林沖雪奔向夜草料場.
七哥在狗們面前開着路.狗們規規矩矩無聲的拉着雪橇.艱難的走着.尤其是金毛.有時候走路會發飄.幾乎要摔倒.它可不是職業雪橇犬出身.哪裡受過這種洋罪.
此時的犬王.作爲巨型雪橇犬.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它那高大嶙峋的骨頭架子.看了也讓人心生憐憫.它們作爲人類最好最忠實的朋友.爲了節省體力.沒有一聲吠叫.默默地向前走着.好像一匹匹無言的小駱駝.
當它們快要走不動的時候.依稀看見前面有一座木頭屋子.這時候七哥腳上有了勁兒.狗們也精神了許多.
十幾分鍾後.盜墓七怪和十多隻狗.終於腳步發軟的來到了木屋門前.
七哥舉起手.清脆的敲響了門板.門板打開了.一名印第安中年漢子探出頭來.看到大雪紛飛的門外站着七個人和十幾條狗.身上滿是雪花.馬上顯出熱情的笑容.把盜墓七怪讓進屋裡.
然後把狗們領進屋子後面圍着柵欄的小院裡.那裡有寬敞的狗舍.瘦的皮包骨的狗們有點認生.怯怯的站着不動.立刻被主人肥壯的雪橇犬們圍起來.聞聞腦袋聞聞屁股.進行狗類之間的例行問候.
當中年漢子爲七怪的狗們拿來魚乾兒的時候.它們用一隻結満冰的爪子摁住魚兒.狼吞虎嚥的撕扯着大吃起來.那些主人的狗並不爭奪和嫉妒.很同情的看着這羣累的跟瘦猴似的同類.
因爲這些養尊處優.天天吃的飽飽的狗們.好長時間不拉着雪橇出遠門兒了.所以很是同情盜墓七怪這些雪橇犬.雖然狗們會嫉妒.但也是有同情心的.
七怪坐在木屋裡.感到十分暖和.屋裡生着燒得很旺的大紅爐火.熊熊的.這時屋內氣溫、起碼有零上二十度.因爲木屋不是雪屋或者冰屋子.不怕被融化.
盜墓七怪冰涼麻木的臉.耳朵、鼻子和手.此時漸漸有了感覺.好像在暖春中融化的冰.酥嚕嚕的發着熱.十分奇妙和愜意.
七哥這時候才發現把馬鞭子也帶進了屋裡.趕緊起身放到了門外.因爲他趕了馬又趕狗.又把馬鞭子無意中帶進主人屋裡.這是相當犯忌諱、和沒有禮貌的事兒.
但是善良淳樸的印第安中年人並沒在意.而是熱情滴爲他們沏滿了夏天到阿拉斯加南部購買的茯磚茶.碗裡冒着騰騰的白色熱氣.七怪雙手緊緊捧着茶碗取暖.頓感熱乎乎的.十分舒坦.
盜墓七怪逐漸暖和了過來.打量着這間木屋.外面的一間有十幾平米.是用來活動和吃飯的.算是客廳.裡面還有一間屋子.應該是臥室.也不算小.
客廳裡有簡單打造的黃花松木土製傢俱.散發着松樹的芳香.沁人心脾.屋子邊上有一些奇形怪狀、並且粗笨無比的罈罈罐罐.做工雖然粗糙.但看上去十分經久耐用.
對面牆上還掛着三張灰白相間的嶄新北極狼皮.四張北極狐皮.兩張鹿皮.南邊兒還掛着一隻鹿頭.上面的鹿角橫七豎八.很長很恐怖的樣子.
當七怪正打量屋子的時候.中年漢子爲他們端上來一大木盤兒面果子.這些面果子貌似一小塊塊兒狗頭金.其實是麪疙瘩用海豹油炸出來的.比中式兒兒油條好吃多了.色澤金黃.外焦裡嫩.十分香甜可口.
在這冰天雪地的冬天.絕對是充飢的高熱量食物.
盜墓七怪可是餓壞了.也不客氣.往嘴裡咔咔扔着海豹油炸果子.嚼得滿口生香.
緊接着.中年漢子又端上來一大盤兒松子兒.一大盤兒上好的小炸魚乾兒.還有一大盤兒煎北極甜蝦.讓他們當飯前點心吃.
這種有趣的印第安民族.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客的民族了.人家正直、樸實、剛毅、勇敢、感情豐富、溫柔、謙和、說話算數、忠厚老實、慷慨大方.真的具備了人類所有美好的品質.
因此.完全可以稱得上世界上道德最高尚的民族.這是各國都公認的事情.
他們的舞蹈和歌聲.也很古怪特別.他們的語言更是世界上最有趣、最難懂的語言之一.眼前的中年漢子咿咿呀呀.發着一些奇奇怪怪類似於鳥叫的聲音.聽的盜墓七怪一頭霧水.
漢子只好打着手勢.和他們繼續交談.問他們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有什麼困難.雙方在桌子上吃力的打着手勢.費力的交談着.好像兩國交戰方的代表在談判一樣.
老半天.他們才彼此弄懂了一半兒對方的意思.
別說是盜墓七怪.在三十多年後的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那些在太平洋戰場同盟國軍隊中服役的印第安納瓦霍人.就專門負責打電話當通信兵.他們彼此用別緻如鳥叫的印第安語.傳達部隊滴作戰“命令”.而從來不用任何軍用密碼.
然後.他們會翻譯成英文或其他文字.這個方法最可靠、最保密.一直沒有被敵方破譯過.因爲除了他們以外.誰也不懂其中的秘密.印第安語的確如同謎語.
當快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木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印第安婦女.和兩名印第安少女.頭上帶着美麗的帽子.上面插着孔雀的翎毛.穿着印第安人特有的豔麗的衣服.
其中一名少女才十來歲的樣子.還是個孩子.
另一名少女看上去十七八歲.正是青春年少.長得是相當的好看.透着淳樸原始靈動的美.沒有任何現代社會女人臉上的浮華和鉛華.
那種充滿着聖潔氣息.又包含着野性的美.讓蛇王二蛋和花旦深深陶醉了.
看到屋裡一下子多了六個外族男人和一個女人.她們先是驚訝了一下.緊接着兩名少女就安靜地坐下.中年婦女微笑着.開始用鳥一樣嘰嘰喳喳的聲音、向他們熱情的揮手打着招呼.
當中年婦女招待他們吃了豐盛的午餐魚宴後.印第安人說什麼也不讓七怪走.非要留他們過一夜才肯放行.
七怪哪裡知道.印第安人中未婚和已婚夫婦並無明顯界限.所謂貞潔.也不被視爲是基本道德的標準.而是順應彼此之間的好感、和愛慕之情.
此外.在非常友好的朋友之間.還會欣然交換妻子過夜.這被看成是一種最堅固最偉大的友誼.而不像咱們現代社會的所謂一夜之情.
熱情的印第安一家人.和盜墓七怪用鳥語一樣嘰嘰喳喳的印第安語、結合着誇張如打獵一樣的手勢.磕磕絆絆的、似懂非懂的交談到深夜.
當夜色已深.窗外寒風呼嘯.夜被凍僵時.盜墓七怪被安排在巨大的牀上.和他們全家在一起睡覺休息.海豹油燈被中年漢子噗地一聲吹滅了.
當花旦被隨機安排緊挨他家十七八歲大姑娘睡覺時.花心的花旦心懷忐忑.心猿意馬.下半身像驚蟄後的大毛毛蟲.蠢蠢欲動.丫幾乎要樂癲笑噴了
他心裡咚咚狂跳着.早已是電閃雷鳴.血液洶涌.渾身發軟一處發硬.表面卻佯裝若無其事的蛋定摸樣.緊挨着人家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美美滴躺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