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雖然戰鬥力非凡,但這些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特別是在這種狹小的室內,玄甲軍的能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根本就發揮不出來應有的水平。
而這些暗衛本來就是習慣於暗殺,出招往往都十分陰險狠辣,都用的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倒是讓玄甲軍損失慘重。
雲舒黑着一張臉,玄甲軍可都是他的嫡系,斷然是不能夠折損在這裡的。
然而一旦交手,就註定了會有一方徹底滅亡!
雲舒揮動着手中的長刀,也加入了戰鬥,鮮血飛濺在他的素銀軟甲,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好在雲夢鳶培養的暗衛數量並不多,在玄甲軍的圍剿之下也逐漸死傷殆盡。
只是玄甲軍的傷亡也不小,雲舒陰沉着一張臉,清點着傷亡的人數。
他心中始終有種不祥的預感,都已經打到了這裡,爲什麼還沒有見到雲翳?
雲翳究竟在背後醞釀着什麼陰謀?
太和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廝殺的聲音,妙鑫胡亂擦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跡,神色有些慌亂,“世子殿下,外面是我們的人馬?”
雲舒緊緊皺起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湛藍色的眼眸卻沒有放鬆,雙手緊緊的握着刀柄,“不是……”
“哈哈……沒想到雲舒你這麼幹脆利落,都將暗衛趕盡殺絕了嘛!”雲翳笑吟吟的從門外走進來,虛僞的寒暄着。
雲舒淡淡的掃了雲翳一眼,“雲翳,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翳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下戰況激烈的太和殿,皮笑肉不笑的打趣着,“雲舒啊,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瞧瞧你身邊的傷殘的玄甲軍,你覺得你還有能力與本王一戰嗎?”
雲舒冷冷的盯着雲翳身旁涌現出來的海盜,“守在外面的玄甲軍呢?”
雲翳眨了眨眼睛,淡藍色的眸子中浮現出一絲狠辣,“似乎都殺乾淨了……對吧,蘭姐?”
蘭姐應聲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砍刀。
她在這件事情中看得最透徹,最開始攻打皇宮的海盜其實都是黎芳和餘倩的人馬。
貪得無厭的人,與沒有腦子的人,總是比旁人要死得快一點!
而她就一直跟着雲翳,看着其他的海盜被玄甲軍圍剿殆盡。
雲舒的指尖在長刀的刀刃上劃過,冷漠的看着雲翳,“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雲翳嬉笑着擺了擺手,“雲舒,束手就擒吧,看在你我叔侄一場的份上,我說不定還會封你做個沒有實權的永安王呢?”
雲舒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響聲,“廢話少說,成王敗寇,現在還未分出勝負呢!”
雲翳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雲舒,你看你,就是這麼執拗……”
“若是你在那艘船上,給夜笙歌下了藥,那麼我們兩個也不會淪落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既然你狠不下心來,那就把這個攝政王的位置讓給本王!”
“嘖嘖,居然先要給小爺的殿下下藥?”血玲瓏看了半天的好戲,這才從房樑上跳了下來,站在了雲舒的身邊。
血玲瓏拍了拍雲舒的肩膀,笑得十分純良無害,“雲舒~多虧你沒有給殿下下藥,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