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頌見晨楚暮突然認真了起來,也正襟危坐道:“自然是天大的代價,想要開啓文君女帝留下來的戰爭巨獸,是要使用鮮血爲祭的。”
“戰爭巨獸一旦開啓,一直到完全損壞,都不可能停下來。”
“所以在下也並不像動用戰爭巨獸,因爲那個是完全不可能控制得住的存在,就連在下也不能夠掌控得住。”
晨楚暮聽聞文頌這樣一說,心中也泛起了漣漪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要準備多少的鮮血才能夠開啓?”
文頌微笑着搖了搖頭,“就只需要我一個人的鮮血爲祭,但是戰爭巨獸敵我不分,是一種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數。”
“所以在下還是想要派人去刺殺夜笙歌,要是能夠成功的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可以將南夜吞併。”
晨楚暮的脣畔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呵呵,文頌公子,朕可是才聽說你的刺殺行動失敗了呀。”
“在南夜的那段時間,文頌公子可是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呢。”
“就連防不勝防的操偶術,夜笙歌都能夠安全躲過,文頌公子還有什麼招數沒有試出來呢?”
文頌微微勾起了脣角,笑容居然與晨楚暮的如出一轍,“其實,文家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人畜無害。”
“反正如今的文家,也只剩下在下一個嫡系了,所以暫時還是在下做主的。”
“四國之中,受過文家恩惠的人不在少數,能夠活下來的,都是一等一的老怪物,晨皇陛下以爲,夜笙歌能夠撐得住多少天呢?”
“比如說西月的那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傀儡師,比如說南夜如今德高望重的那些人……”
“夜笙歌以爲如今的南夜已經海晏河清了,卻不知道臨安中就有無數的陰謀在翻騰。”
晨楚暮挑起了眼角與眉梢,然後放心的喝下了杯中的茶水,“那些老怪物呀,就連朕也是要忌憚的,你要是請得動他們,朕沒有意見。”
“不過朕還是對你所說的戰爭巨獸很感興趣,要是方便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去文家看一看呢?”
文頌的眼珠子微微一動,並沒有接過晨楚暮的話頭,“晨皇陛下,以那位傀儡師的身份,只怕是在下要親自去一趟西月,才能請得動他。”
“要是連那位傀儡師都失手了,那麼在下就會親自啓動戰爭巨獸,那時候陛下自然也是能夠見到戰爭巨獸的模樣的。”
“陛下只要替在下多多注意着夜笙歌的動向,那就足夠了。”
晨楚暮早就知道文頌不會輕易的將戰爭巨獸拿出來,於是也無所謂的挑了挑嘴角,“文頌公子還真是謹慎,如今夜笙歌忙着治理旱災,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文頌公子的行蹤的,畢竟北晨的皇宮中,可沒有南夜的細作,這一點朕是非常肯定的。”
文頌點了點頭,將茶杯放在了桌案上,對着晨楚暮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