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郭承允立刻明白她的用意。
“娘娘的意思是讓王昌嶺去邊關,逃過這生死劫難”郭承允終於明白李夢瑤的意思。
“嗯”李夢瑤要把這件事情交給郭承允去辦。
“你把這辦法告訴給王昌嶺。”
“讓他按這個方法去辦,讓他好好活着。”
“你去的時侯,不要提到我。”李夢瑤不讓郭承允提她,這讓他不解。
“那該怎麼做”郭承允不明白他該如何做。
“這個辦法是你想出來的,想救他的是你。”李夢瑤不想讓王昌嶺知道,是她要救他。
“是”郭承允偷偷的瞄了李夢瑤一眼,看到她黑眸裡的絕決,他雖不明白是爲什麼,但他願意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郭承允走後,李夢瑤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侯,豐清揚帶着一幫人來了芙蓉殿。
“貴妃娘娘,臣奉皇上之命,來給娘娘修花園。”豐清揚說明來意。
李夢瑤聽說豐清揚是來修花園的,她說道,“今天就動工嗎”
“是的,皇上責令微臣儘快動工。”豐清揚回道。
“這麼急”李夢瑤聽說現在就要動工,覺得太急了。
在修繕花園的這些日子裡,她總得到別處去住吧
唐墨玦也沒有說讓他搬到別的地方去住。
唐墨玦說越快開工越好,李夢瑤又嫌開工的太快了,這可把豐清揚爲難壞了。
“娘娘,對這設計有不滿之處”豐清揚問道。
李夢瑤見豐清揚誤會,她說道,“沒有,今天開工就今天開工,你去忙吧”
豐清揚領了命,行禮告退。
豐清揚走後,李夢瑤去了長興殿。
她要去問問唐墨玦,芙蓉殿施工建花園期間,她要住到哪兒去。
長興殿內,唐墨玦正在和閔景輝商量如何提升國力的事情。
閔景輝認爲現在要大力發展農業和製造業,
要廣納這方面的人才。
二人正談到重點,方贊進來回稟,“皇上,貴妃娘娘求見。”
聽說李夢瑤來了,唐墨玦暫時停下商量的要事,說道,“讓貴妃娘娘到前廳歇一會,朕處理完要事就去見她。”
由於唐墨玦忙,所以李夢瑤被請進了正廳等侯。
到了長興殿,伺侯李夢瑤的人自然是這個宮裡最紅的丫鬟雲珠姑娘。
雲珠見到李夢瑤的時侯很恭敬的上前行禮。
禮數週全,但那張臉若隱若無的帶着敵意。
李夢瑤在不經意間捕捉到雲珠那雙眸子裡偶爾露出的敵意,她不禁會想,雲珠是喜歡唐墨玦的吧
其實對於這一點,李夢瑤根本不用懷疑,因爲雲珠跟了唐墨玦這麼久,肯定想過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事情。
不要說這宮裡的這些奴才有遠大的志向,就是那些王公大臣的府裡,那些奴才都想攀上主子改變自己的命運。
雲珠自打李夢瑤進屋,便沒有閒着,吩咐奴才給李夢瑤端茶倒水,上點心上水果的,一刻也不得閒。
“雲珠,別忙了”李夢瑤看着雲珠忙活着,她說道。
“是”雲珠聽到李夢瑤的命令,便站在那兒不動,等侯貴妃娘娘的命令。
李夢瑤坐在那兒,手裡絞着素帕,在想着她該如何對待雲珠。
李夢瑤這邊還沒有想好如何對待雲珠,就見一個丫鬟跑進來,小聲對雲珠說了幾句。
雲珠對李夢瑤說道,“貴妃娘娘,寧貴人來了”
李夢瑤聽說曹玉寧來了,她沒有出聲。
雲珠又說道,“娘娘,是否請寧貴人覲見”“讓她進來吧”李夢瑤慢悠悠的說道。
李夢瑤原本是不想讓曹玉寧進來的,可雲珠請示她,她又不能說不讓曹玉寧進來。
這裡是長興殿,原本曹玉寧進不進來,該去請示皇上,可這雲珠卻不去請示皇上,而是請示她這個貴妃娘娘,可見雲珠這奴婢心思也夠壞的。
如若她不讓曹玉寧進來,這雲珠必定會去回曹玉寧,說是她這個貴妃娘娘不讓她見皇上,從而挑撥她和曹玉寧之間的關係。
曹玉寧進來後,看到李夢瑤坐在正堂之上,她又一副不要臉的樣子,親熱的叫道,“瑤姐姐”
李夢瑤每次聽到曹玉寧叫她瑤姐姐,她都頭皮發麻,身上起雞皮疙瘩。
明明兩個人視對方爲眼中釘,但表面上卻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真讓人噁心。
李夢瑤坐在那兒,看着曹玉寧嘴角揚着笑,“早上寧妹妹讓奴婢去芙蓉殿傳話,說是身子不舒服,不過去給本宮請安。”
“身子不舒服不在飛羽閣呆着,跑到長興殿來做什麼呀”李夢瑤雖然嘴角含笑,但她那雙黑眸裡卻冷如寒霜。
曹玉寧看着笑意不達眼底的李夢瑤,說道,“身子還是不舒服,只是妹妹剛被封爲貴人,要是不過來給皇上問安,怕皇上責怪妹妹。”
曹玉寧這麼一說,李夢瑤黑眸一沉,心中已明白曹玉寧藉口不舒服,只不過是不想給她請安。
現在到這兒來,恐怕是爲了討好唐墨玦。
曹玉寧昨天被冊封的,可昨晚唐墨玦沒有去寵幸這個新封的貴人,而是留宿在了芙蓉殿。
曹玉寧想得寵想瘋了,所以來這兒討好唐墨玦來了。
兩個人暗自較勁,雲珠在一旁看着。
“寧妹妹嚴重了,皇上不是妹妹想的那般小心眼,皇上是個體貼的好夫君。”李夢瑤說道。
此話一出,曹玉寧嚇出了一身冷汗,她何時說過皇上小心眼了,李夢瑤這是故意往她身上安罪名。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普通的閒聊,李夢瑤都能挑出她話語裡的不妥之處,然後無限放大說她辱罵皇上。
“瑤姐姐,你真會開玩笑,寧兒可沒說皇上小心眼。”曹玉寧立刻替自己辯解。
李夢瑤看到曹玉寧回話的時侯,那驚慌的眼神,她就在心裡暗爽。
讓曹玉寧每天都活在膽顫心驚中,李夢瑤覺得這也是一種折磨。
曹玉寧自打進宮後,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當繡女的時侯,她每天盼着能被冊封,這好不容易被冊封了,卻是位份很低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