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房,秦如玉的心裡不像嘴上說的這般寬容。
只是因爲李北,秦如玉沒有辦法,才忍這個二房。
“你爹要是在,我也賴的管她。”要是李北在,秦如玉也不管這二房,任由她鬧。
“要是爹在,她纔不會鬧,只會裝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爹心疼。”李夢瑤氣這個二姨娘太會演戲。
“哼!”李夢瑤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只知自已享樂的東西。”
“也不爲這個家想想,不爲爹想想。”
秦如玉聽到李夢瑤的話,又嘆了一口氣,“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能有什麼大志氣。”
戚曉英是李北在外打仗時,認識的農家女。
雖出身寒門,卻沒有寒門子女勤勞持家的美德,到是很會享樂。
“算了,由着她去。”
“昨晚,就因爲一盒胭脂水粉,她來鬧了半天。”
“這次採買,忘了給她買胭脂水粉,她就鬧上了,說家裡老老小小都不把她放在眼中,就連這些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中。”
“哭鬧了半天,硬要去找你父親。”秦如玉想起戚曉英的哭鬧就頭疼。
李夢瑤聽到這二房如此的得寸進尺,銀牙一咬,說道,“且讓她再猖狂幾日。”
見李夢瑤一臉的怒火,秦如玉說道,“瑤兒,你別亂來,馬上你就要進宮了,千萬別鬧出事情來。”
李夢瑤見秦如玉,一副怕事的樣子,說道,“娘,她一個姨娘,身份地位連庶子庶女都不如,怕她幹什麼?”
“讓着她幾分,不過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才讓她活的這麼痛快。”李夢瑤真沒想到,這二房這麼猖狂。
上一世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太子身上,從來沒注意過二房那邊的動靜。
李夢瑤坐在牀邊,嘴角微傾,黑眸半眯,露出一抹狠戾之色。
“瑤兒,你安安心心進宮,家裡的事情你別管,惡人讓娘做,你不能落人口舌。”秦如玉深怕李夢瑤管家事,壞了她賢良淑德的名聲。
在秦如玉看來,李夢瑤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等李夢瑤進了宮,將來坐上皇后之位,不但李夢瑤享盡榮華富貴,就連他們李家也是滿門富貴。
李夢瑤讓秦如玉先歇着,她回她的小院去。
“瑤兒,記住孃的話,做事情要分清輕重。”秦如玉不放心的叮囑道。
走到門口的李夢瑤,聽到秦如玉的叮囑,扭過頭說道,“娘,你儘管放心,女兒做事有分寸。”
“唉!”躺在牀上的秦如玉,聽到這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有分寸就不會和九王爺糾纏在一起,女兒家名節最重要。
秦如玉不明白,李夢瑤和九王爺走的這麼近,是爲了離間太子和九王爺。
是想讓他們兄弟因她反目成仇。
當然現在她還沒有這麼大魅力,讓這兩兄弟反目成仇。
李夢瑤回了她住的小院,她的小院叫夢馨小築,上一世她對這個小院沒有太深的感情,一門心思都在宮裡。
喜兒跟在她身後,小聲的嘀咕,“這二姨娘也真是太過份了!”
李夢瑤聽到喜兒提起二房,她挑了挑眉,想起交待喜兒辦的事情,問道,“我交待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一直盯着二姨娘那邊了!”
“昨天跟着小姐去馬場,讓歡顏盯着了!”喜兒說道。
歡顏和喜兒一樣,是李夢瑤房裡的大丫鬟。
“那邊有什麼動靜?”李夢瑤只知道二房那邊勾引了一東涼國的一個小白臉,具體是怎麼勾搭上的,她也不清楚。
她只能派人先盯着,等找到證據,再收拾這個潑辣的二房。
喜兒給李夢瑤倒了杯水,站在一邊說道,“奴婢盯了幾天,那邊一切如常。”
李夢瑤聽喜兒說一切正常,她擰緊眉頭,想着上一世曹玉寧的話,是不是騙她的。
二房通敵賣國的事情,是不是太子唐墨遠想滅李家捏造出來的。
李夢瑤思考了一會,說道,“去把管家給我叫來。”
二房那邊,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得防着。
曹鋒和曹玉寧那對父女,心比毒蠍還毒,不知道挖了多少陷阱,想陷害他們李家。
喜兒去叫來福,李夢瑤看着屋內空無一人,喊道,“來人!”
在屋外侯着的月影邊應聲邊進屋,她走到李夢瑤面前,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李夢瑤擡起頭,看了月影一眼,說道,“水涼了!”
月影聽說水涼了,急忙提起水壺給李夢瑤的茶碗裡蓄上熱水。
李夢瑤上一世進宮只帶了喜兒一個丫鬟,對屋內其他的幾個丫鬟不太瞭解。
李夢瑤坐在那兒,一雙清澈的眸子看着眼前的月影。
月影長的眉清目秀,那雙杏眼通透清亮,是一個俊俏的丫鬟。
上一世李夢瑤對將軍府的事情漠不關心,就連這夢馨小築的一景一物,她都不是十分清楚。
她有機會重活一世,她要把全部心思放在李家。
傾盡全力保護李家,爲李家爭的一世榮光。
“月影,來府裡多久了?”李夢瑤看着膚白貌美的丫鬟問道。
“回小姐,媽婢五歲就被賣到將軍府了!”月影是個苦命人,家裡窮,養到五歲就再也養不起,託了關係才把她賣到這兒來。
幸好是賣到將軍府這麼好的地方,要是賣到別的地兒,只怕得遭大罪。
聽月影說五歲就被賣了進來,李夢瑤點了點頭。
像這種從小就在將軍府的丫鬟,李夢瑤就放心了!
在府里長大,至少身家清白。
“還有一個奴婢了?”李夢瑤房裡一共四個丫鬟,喜兒去找管家了,歡顏去盯着二房那兒了,另一個丫鬟跑哪兒去了!
“回大小姐,紫屏正在做女紅。”月影回道。
聽說那個丫鬟在做女紅,李夢瑤皺了一下眉頭,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那個丫鬟是官奴。
因爲家人犯了罪,而被貶爲奴。
是第位最低的奴婢,居然能得到女紅那麼輕快的活。
李夢瑤從這一點看,她屋裡的這幾個丫鬟心眼不壞。
要換別的地方,那個罪奴,不定要受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