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們只顧着爭奪皇位,殺父之仇都不想着報。”徐川感嘆道。
“所以說,這人世間什麼情都經受不住權利和金錢的誘惑。”單冬雷說到這個話題,又想到了李夢瑤。
“今天王源去見王昌嶺,大罵他不孝。”單冬雷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到單冬雷又提到王源,徐川垂眸抿着脣沉思。
“都說貴妃娘娘心狠。”單冬雷再一次強調李夢瑤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徐川聽後悠悠的說道,“在那兒,只有心狠才能存活。”
這話單冬雷聽後,再沒發一言。
他知道徐川和王昌嶺一樣瘋魔了。
芙蓉殿內,李夢瑤沐浴後,剛穿好衣服,屋裡的所有燈都熄了。
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室內,說道,“喜兒,爲何滅了燈。”
她不知道奴才都退到了屋外,屋內只有她和唐墨玦兩個人。
沒有聽到回聲,她擡起眸子,四下搜巡着。
藉着從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四周找遍了,也沒有見到一個奴才的身影。
“嗯”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驚訝的看向門的方向。
只見從門外飛進來許多螢火蟲,它們宛若流星般飛進了屋內。
李夢瑤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看到這宛如星辰般的亮光,她驚喜的同時也有些恐慌。
就在這個時侯,唐墨玦走了進來,看着形成一個圈在空中飛舞的螢火蟲,他說道,“聽說你喜歡這些會發光的蟲子,我特地讓人把它們抓了來。”
聽到唐墨玦的話,李夢瑤並沒有因爲他此舉而感動,她假意說道,“喜歡。”
聽到她說喜歡,他心情大好,“喜歡,以後天天讓人給你抓。”
她原本想搖搖頭拒絕,但她腦子一轉,想着不能拂了他的好意,於是笑着應道,“好”
於是芙蓉殿內,每天晚上都有宛若流星的螢火蟲降臨。
皇宮內,人人都知道皇上很寵很寵貴妃娘娘。
皇上除了國家大事,眼裡只有貴妃娘娘。
在芙蓉殿留宿的皇上,天一亮就被壞消息擾了興致。
榮軒來回稟,說是去晉州傳旨的公公死在了半路上。
耿之平已從水裡逃跑。
目前人在哪裡無人知曉。
聽到這消息,唐墨玦氣急敗壞,回到長興殿後,他手負在身後着急的踱着步子。
“是什麼人殺了信使”唐墨玦派出去的信使被殺,他思來想去覺得此事很蹊蹺。
“查不出來是什麼人。”榮軒膽戰心驚的回道。
一聽說查不出來,唐墨玦陡然間擡頭,看向榮軒的目光變的深沉。
他看了榮軒一會,輕聲說道,“最近好像有許多事情都查不到原由。”
“臣失職。”榮軒除了認錯別無他法。
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唐墨玦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臣有罪,臣失職這類認錯的好態度。
這樣的態度,讓他很爲難。
認錯的態度如此的好,讓唐墨玦如何懲罰他。
唐墨玦不語,榮軒越發的害怕。
“朕派出去的信使被殺,這說明都城有耿之平的同夥。”唐墨玦在思考着耿之平的同夥是誰。
“劫殺信使,是耿之平的同夥給他爭取逃亡的時間。”榮軒回道。
唐墨玦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一個刺使居然把爪子伸到他這個皇帝的身邊,叫他如何不發怒。
“先不管耿之平的同夥是誰,你速速帶人前往陵州,宣佈他的罪狀,想盡一切辦法抓到他。”
“耿之平要是不出來伏法認罪,就滅了耿氏一族。”
唐墨玦交待榮軒,用耿氏一族的性命逼耿之平出來。
“是”榮軒領命。
“去陵州的路上會遇到李巖,血洗耿家的任務交給李巖去做,你繞道去清江一帶,帶水兵去追查耿之平的下落。”唐墨玦交待道。
雖然榮軒不明白,唐墨玦爲何不讓他去血洗耿氏一族,而是讓李巖去,但他還是領命,“是”
唐墨玦爲什麼不讓榮軒去殺耿氏一門,而是在緊要的關頭心思一轉,派李巖去了。
他有他的用意,他知道耿之平和曹鋒有牽連。
李家和曹家又不和,讓李家摻合此事,曹鋒必定會認爲李家針對的是他。
狗被逼急了,總會跳出圍牆出來咬人。
瘋狗出來咬人,當然要抓起來。
想到這兒,唐墨玦笑了兩聲,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好獵人的槍口。
派去送信的信差死了,江堯成也得到了消息。
於是江堯成把這一好消息告訴給了曹鋒。
曹鋒聽說信差死了,眯着眸子看一眼江堯成,“人是你派人殺的嗎”
聽到這話,江堯成驚愕的看着曹鋒,“丞相大人,誤會了,誤會了,人不是我派去的。”
“我只派人去抓耿之平的親眷,可誰知道他早有準備,帶着親眷逃了。”
“帶親眷逃了”曹鋒目露懷疑之色。
耿之平要是一人逃了,他還能相信,帶着親眷逃,能逃到哪兒去。
拖家帶口的怎麼逃
見曹鋒不相信,江堯成解釋道,“耿之平只帶了最寵愛的小妾,還有兩個兒子,其餘的人都落下了。”
“結髮妻子也落下了”曹鋒聽說耿之平只帶了少許的親眷逃了,看向江堯成問道。
“是的,結髮妻子也扔下了,女兒也扔下了。”江堯成話語裡有幾分敬佩這個耿之平。
敬佩耿之平的心狠手辣,行事果斷的作風。
“逃到哪兒去了”曹鋒纔不去想耿之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能留下這個隱患。
“水路走的,具體到哪兒不清楚。”江堯成對耿之平的行蹤也只知道個大概,摸不準他到哪兒。
“他要是能逃掉也就算了,怕就怕他逃不掉,連累了我們。”曹鋒擔心耿之平被抓,然後把他給供出來。
面對曹鋒的擔憂,江堯成輕鬆的說道,“丞相大人,不用怕。”
“即便耿之平被抓,也不會輕易的把我們咬出來。”說到這兒江堯成奸詐的笑了兩聲,“他還指望我們救他,不是嗎”